姜譽之扁着嘴,狗狗隻是想确認主人有沒有受傷。
晚心亭拍拍姜譽之的頭:“狗狗想不想吃狗糧?”
“汪!”想。
晚心亭系緊浴袍,用幹發帽擦着頭發,拉開了門。
矮冬瓜似的送餐機器人在門旁迷路似的旋轉,嘀嘀咕咕許久,晚心亭将幾隻金酒和一隻白朗姆從機器人嘴裡拿了出來,還有一摞下酒的餐盒。後續晚心亭進了房間,将度數偏高的金酒倒入馬桶。
樣子做齊全後,晚心亭坐在窗台的小茶幾旁,起開白朗姆,倒了一杯酒液。
她勾勾手,姜譽之四肢不協調地爬過來,蹲在她面前坐下,舌頭歪在薄唇旁,淺淺露出半截色氣又粉嫩的舌尖,一臉也想嘗嘗的表情。姜譽之的犬型人格太粘人了,缺少安全感導緻像隻粘人精,任意時刻都要和晚心亭肌膚相貼。
晚心亭用腳背輕踢姜譽之,沒将姜譽之踢開,姜譽之黏糊糊地岔開腿,還想模仿泰迪做出奇怪的動作,騎上她的腳背,晚心亭蹙着眉,小腿忙不疊躲開。
姜譽之又乖乖将身軀貼向女人的大腿側,下颌擱在她大腿根部,閃爍兩顆圓溜溜黑曜石般的狗眼,期待晚心亭賞賜給他一些。
晚心亭拆開食盒,遞給姜譽之一顆牛肉幹,姜譽之沒張嘴,嫌棄撇開嘴唇,他看着晚心亭正在搖晃醒酒的白朗姆。
主人吃過的才是無毒的!狗隻能吃主人剩下的,狗狗也明白!
晚心亭撓着姜譽之下巴:“你不能喝酒。狗是不可以吃葡萄,會被毒死。”
姜譽之吓得驚慌失色,瞪大眼睛仰視晚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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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假的?主人。
姜譽之還是眼巴巴地渴望,擡起頭,晚心亭便倒了些酒液在掌心,捧給姜譽之,姜譽之将臉埋在晚心亭掌心,伸出舌頭舔舐走酒液,白朗姆口味清淡,沒有太多苦澀。
姜譽之舔舐得正歡,像在用唾液清洗晚心亭的手,他舌尖刮來刮去,晚心亭指蹼的氣味都要刮走。片刻後,晚心亭的手指濕漉漉到黏稠,姜譽之還在不停含吮舔舐。他把晚心亭的手指當做火腿腸,又不敢真的大口咀嚼着吃,隻能解饞似的往喉嚨裡吞。
晚心亭要抽離時,姜譽之有些上頭了,捉住女人的手用後槽牙磨着啃噬。
女人垂下眼皮,半阖着睥睨姜譽之,看他像看垃圾似的眼神。
就一眼,姜譽之血液沸騰起來,洶湧出炙烤他的迷戀,他放開手腕,輕咬起晚心亭大腿,想往人身體氣味最濃郁的地方去咬去舔,他好喜歡主人剛才睥睨他的眼神。
他需要那種感覺多一點。
姜譽之的腦袋不規矩了,晚心亭才洗完澡,她擰開姜譽之的頭别到一旁,拍拍姜譽之的臉。
“你還真像我的狗,可惜不是我的狗。”晚心亭些微惆怅起身,去洗手,“狗是不能喝葡萄酒,但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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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庭秀雖然沒追過女孩,但身邊的垃圾男太多了,如何追求女性,東庭秀自認為很上道。
女人無非喜歡鮮花,網紅餐廳和貴價禮品。
隻拿着訂購的鮮花上門不太合适,東庭秀的禮儀準則不允許他如此寒酸,他是想質問晚心亭今日為何不選他,但他也恐懼女人,不想把他們的氣氛搞得很僵。
東庭秀還準備了讓晚心亭說實話的一套珠寶禮物,本來打算訂購江詩丹頓伊靈女神的腕表,連夜從首爾用他的私人直升機飛過來。女神這個概念也很适合晚心亭,但官配鳄魚皮表帶太醜,老氣,不适合晚心亭的年齡。東庭秀就叫人換了套鴿血紅寶石項鍊,晚心亭皮膚瑩亮白潤,配鮮紅色會豔麗到像帶血的白玫瑰。
和他很搭。
得知晚心亭和金夢書回來的消息,東庭秀整理好衣冠,噴了點男香,竭盡全力将他自己打扮成風騷的白孔雀,耽擱了一會兒時間,眼見很晚了,說不定晚心亭已然休憩睡覺。
東庭秀才慌慌張張上了車,再裝作翩翩風度地下車,拎着一捧白鈴蘭前往濱海的吊腳樓别墅。
他沒通知過工作人員要見晚心亭,導演和作家還在喝酒吃宵夜,絲毫不敢上前攔下他。隻能給總導演打電話,總導演聽完隻能由着,東庭秀可是MJU的财閥三代。
“他想怎樣就怎樣,對了,還是派個能抗揍的男人看好他,别讓他對女嘉賓做什麼事。”
總導演怕财閥少爺在戀綜鬧出性醜聞。
東庭秀來到晚心亭,踟蹰在走廊前,深呼吸了一會兒,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晚心亭?有點倒貼上門的窘迫和緊張。
但很快他鼓足勇氣,他是來質問她為什麼不選擇他。
東庭秀敲了門,晚心亭正将毛巾擰成一股,扔給姜譽之叼着玩拔河。
姜譽之趴跪在地上,咬着毛巾的一頭,和主人拔河拔的正高興,他聽見敲門聲,松開毛巾,警覺地龇牙咧嘴,吼出汪地一聲。
晚心亭捂住他的嘴,噓了聲。
姜譽之擋在晚心亭身前,不要她去開門。
有危險,是氣味濃郁的壞人。
這味道姜譽之隔着門都能嗅到,很騷,是什麼發情公狗要來勾引我的主人!
晚心亭捂住姜譽之的嘴唇,捏成一片不能亂叫的樣子,她冷凝着嗓音,不悅問:“誰?”
東庭秀沒說話,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我,晚心亭也不知道他是誰,再者,說名字,東庭秀從不需要自報家門。
東庭秀給晚心亭手機發了條短信。
【是我。】
【我在敲門。】
晚心亭盯着短消息,腹诽東庭秀神金。被她毒成啞巴了,開不了口。
“這麼晚來幹什麼?”
“我給你買了項鍊。”
晚心亭撇嘴,也不知道運氣好還是差,正巧項鍊送了一條給金夢書,就有人給她送上門。
“等着。我穿衣服。”晚心亭聲音很不耐煩。
東庭秀赧紅了臉,晚心亭和他對話時沒穿衣服嗎?他好害羞,感覺空氣都熱辣了起來。晚心亭晚上喜歡裸睡嗎?要是結婚的話,他以後怎麼忍得了。
東庭秀用花束座的冰水,冰涼着他的臉頰清醒,警告他自己不要不純潔地想入非非,破壞他的貞潔心。
但忽地東庭秀回過神,剛才他幻覺了嗎?在她房間聽見一聲狗叫。
晚心亭開了門,她擋在門前,沒讓東庭秀窺探到房内,東庭秀隻看到她掀開推至一旁的棉被鼓成面包蟲似的一團。
她剛才的确在裸睡,他将她吵醒了。
東庭秀難得人模狗樣道了句抱歉。
晚心亭面色不善,上下審察東庭秀一眼:“庭少爺,你發什麼神經?跟我道什麼歉。”
東庭秀氣得臉紅,心道:不識好歹的女人。
“進去說。”
“就在這裡。不說就滾。”晚心亭平靜又惡狠狠的嚴厲,寸步不讓的堅決冷酷,讓東庭秀腿些微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