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勇看着李向松恨鐵不成鋼道:“大哥,咱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替别人瞞什麼,再說了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是韓文柏幹的,在這兒點咱呢!”
表面不動聲色的郁知吟,實際上内心大為震驚,居然又是韓文柏?!什麼仇什麼怨!這人不找她麻煩渾身難受嗎?
不過口說無憑,僅靠他們的一面之詞,韓文柏還有抵賴的餘地,她接下來就要把他的後路一并掐斷。
郁知吟掌心向上,陳斯晝非常配合地把他手機解鎖給她。
她開啟錄屏模式把手機遞給被他們叫作“大哥”的李向松:“打電話給韓文柏,就說你已經看到我和金主進一個房間了,問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李向松遲遲不肯接過。
郁知吟還沒急,毛勇先急了:“大哥,你等啥呢?”
“韓文柏我們也得罪不起啊!”李向松雙手握拳,橫了他一眼,咬着牙說道。
“那咋辦?你覺得咱不照做的話,她會放咱走?”毛勇沒好氣道。
“一個黃毛丫頭加一個黃毛小子而已,還真由他們擺布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向松飛快地向門口跑去,沖他的同伴揮手:“快走啊!”
郁知吟還沒反應過來,陳斯晝已經跟着沖到門口,兩方人扭打在了一起。
公安局門口常常會貼着告示,警告群衆别打架,打輸住院,打赢坐牢。
從這方面反推,陳斯晝的戰鬥力名不虛傳,不愧是需要她去局子撈他出來的……
他身姿靈活矯健又很有力,而且很會捕捉細節,1V1穩赢,1V3也有一戰之力,很快就占領了上風。
但他高興還沒多久就看到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劃過他眼前——李向松居然掏出了一把小刀。
“都别過來!”李向松舉着小刀擋在身前,窮兇極惡地大喝。
陳斯晝連忙閃躲卻并不想放棄制服他的機會,再一次上前與他搏鬥起來。
眼前的景象讓郁知吟眼花缭亂,忽然混亂中看到李向松抄刀就往他肚子上捅,連忙提醒道:“小心他的右手!”
多虧她的提醒,陳斯晝連忙一個回身堪堪避開,但大腿還是不慎被劃了一刀,頓時冒出了血。
“陳斯晝!”郁知吟三兩步扶他坐下,抽了幾張紙按在他傷口處。
“皮外傷,沒事。”陳斯晝瞅了眼正在打量他們的李向松幾人,意識到郁知吟的關心過頭了,“我是你的保镖,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郁知吟順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李向松他們。
撞到她的目光,他們飛快低下了頭,一個比一個低,他們搞得都是些小偷小摸的進去的,哪裡真碰到過這種見血的場面。
他們原本想趁機逃跑,卻又被郁知吟說的話吓得不敢動彈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已經都用相機錄下來了,你們覺得自己跑得掉?”
郁知吟一邊替陳斯晝擦血一邊盯着他們,眼神冷得讓他們如墜冰窖,不由打了個哆嗦。
“跟蹤、侵犯隐私、故意傷人你們覺得自己跑得掉?”她問。
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李向松半天回過神,不情不願道:“那你想怎樣?”
郁知吟看向了陳斯晝,陳斯晝身上現在受了點傷,但嘴上還活力四射的。
他咋咋呼呼道:“當然是打電話給韓文柏啦,她剛才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照做!”
李向松幾人還是很猶豫,郁知吟見他們這樣也不強求:“不想幹就走吧,我們正常走法律流程。”
走法律流程?這怎麼行!他們幾人頓時慌了,這才剛出來沒多久,他們可不想再回去過那全無自由的日子啊!
“我答應你!”
“很好。”郁知吟把開啟錄屏的手機重新遞給他,“要說什麼沒忘吧?”
李向松拿過手機再三确認:“我要是打了這通電話,你就得答應不起訴我們!”
“你現在有跟我談判的資格嗎?”郁知吟反問,“開免提。”
他憤憤地撥通韓文柏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李向松按照約定好的那樣說道:“老闆,我們親眼看到郁知吟和她金主進了一個房間。”
電話那頭傳來韓文柏不可一世的聲音:“她金主是不是又矮又胖的地中海?”
郁知吟對李向松點點頭,他才敢繼續說道:“是的。”
“哼!”電話那頭的韓文柏陰狠地笑着,“臭女人敢給老子裝清純!老子看兩眼都不行,私底下還不是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陳斯晝氣得就要破口大罵,幸好及時被郁知吟捂住了。
韓文柏笑完接着說道:“你們拍到他們進房間的照片沒?”
在郁知吟眼神的示意下,李向松回答:“拍到了。”
“哈哈哈哈非常好!”韓文柏猖狂地大笑起來,“鐵證如山,郁知吟,你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郁知吟瞄向角落一直架着的相機,嗯,怎麼不算一種鐵證如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