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綿轉身就掐住了嚴老六的耳朵,沖着他吼道,“你還幹這種勾當?我就說你整天不務正業的,從哪裡找來的媳婦!”
“疼疼!疼!姐,我跟小翠是自願的!不信你問她!”嚴老六疼得龇牙咧嘴的。
小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嚴君綿突然發火,以為是她嫌棄自己,立馬跪在了地上,“姐,别趕我走,我真的是自願跟着六哥的,我以前的男人老打我和孩子,孩子都被賣了,後來輪到了我,六哥對我特别好,不打我!”
嚴君綿不知道小翠以前經曆了什麼,居然覺得嚴老六不打她就算是對她好。
可她轉頭想了下,小翠畢竟不是她那個年代的人,思想也不一樣,她不能強迫她解放思想。
此刻嚴君綿對小翠隻有同情,連忙扶起了她,“妹子,我不是要趕你走,你誤會了,我是怕老六對你不好。”
“六哥人挺好的,就是好酒好賭……”
“說啥呢!”嚴老六立馬戳了一下小翠。
嚴君綿瞪着嚴老六,對小翠溫柔說道,“小翠,你别怕,以後姐給你撐腰,以後你每個月到我哪裡拿生活費,但是這錢我隻給你和孩子,老六想要錢,就必須得好好對你,否則你就去跟我說,我一定揍死他!”
小翠有些受寵若驚,還沒有反應過來。
嚴老六一聽見嚴君綿每個月都給錢,一點怒火也沒有,立馬笑嘻嘻說,“姐,我鐵定對自己女人啊!我以後一定不說她半句!”
嚴君綿留在嚴老六家吃完飯,才回家。
陸西澤已經先一步到家,把張媽她們支走。
嚴君綿進屋時,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陸西澤翹着腿高冷地坐在他面前。
“媽,你知道這人是誰嗎?”陸西澤語氣平淡。
嚴君綿隻看了一眼,就說,“連麻子。”
她沒有見過連麻子,甚至今天才得知消息,她估計陸西澤收到消息,有人要殺他媽,立馬就沖過來了,這會兒綁了人,要給她一個公道。
陸西澤這個行動力還是可以的。
可陸西澤卻搖頭,“他是管虎口的王吉,人稱四爺!殺你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嚴君綿震驚得瞪大眼睛,“你抓了王四爺?他可是蘇家的看門犬,你不怕得罪你老丈人一家?”
“弑母之仇,不能不報!”
陸西澤眼神冰冷,已經對王四爺起了殺意。
本來這件事他已經報警了,但是王吉手頭上的命案太多了,足以槍斃,陸西澤花了點功夫,可以代勞!
“算了。”嚴君綿坐下來,歎了一聲氣,“他隻是受人指使,又不是他要殺我。”
“蘇國強為什麼要殺你?”
陸西澤直接開口問着。
看來他早就和自己一樣,猜到是蘇國強幹的,嚴君綿隻是苦笑,“你問他呀,問我幹嘛?明明你才是他情敵,他不殺你反過來殺我,也真是夠好笑的!”
陸西澤微微皺起眉頭,“蘇家人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難道是周昊?”
周昊知道嚴君綿是富康國貿的董事長,他最有可能透露消息。
嚴君綿搖頭,“應該不是,周昊以為你死了,踩着我上位,還停我職,不知道有多高興,不會在背後繼續玩陰的對付我。話說回來,周昊你怎麼處理的?”
陸西澤頓了頓,“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以後在公司,周昊不會再搞事情了。”
聞言,嚴君綿頓時憤怒拍桌,“我怎麼跟你說的?周昊必須死!你居然跟我說你們現在相安無事?”
陸西澤望着嚴君綿憤怒的眼神,眉頭微微皺起,“媽,上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周昊,要搞死季伯希的另有其人。”
“那你說是誰?”嚴君綿吼道,“那個人差點殺了季伯希,還讓我損失了那麼多錢,我感覺自己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嚴君綿冷笑兩聲,“呵呵,我真的謝謝你,你當初是要幫姜亭晚讨回公道,結果公道呢?你成為蘇家女婿?還打算跟蘇穎兒結婚?陸西澤,你比烏龜還能忍,我倒想知道,你隐忍至今,能得到什麼好結果!”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不勞你操心!”
陸西澤還是冰冷得像一塊沒有感情的木頭。
嚴君綿生氣道,“那我事情也不勞你操心了!”
陸西澤知道嚴君綿在說氣話,但現在他真的不能告訴嚴君綿,上次要整死季伯希的人是蘇國強。
雖然他不知道蘇國強的目的,但他知道,一旦嚴君綿知道了真相,一定會鬧出大事來。
他現在還不能跟蘇家明着翻臉,所以隻能瞞着嚴君綿。
可嚴君綿太聰明了,她猜到他在瞞着她,所以生他的氣,這些事他都理解。
地上跪在的王吉聽着她們吵架吵到這裡,忽然擡起頭看了看她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可以給你們錢,要多少都行!”
嚴君綿轉頭盯着王吉,忽然冷笑,“如果我要你全部身家呢?”
“給!隻要你們放過我,我什麼都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