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白覺得,路回最近有點不對勁,床事方面。
倒不是他持久度下降了,能力上他還和以前一樣,挺強的,就是有點變害羞了。
過去在床下,左輕白比路回開放,但在床上,路回比左輕白開放,路少爺穿着衣服的時候還算一本正經,但衣服一脫,他撩左輕白很有一套,從不知道什麼叫“害羞”。
可如今,路回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以前那些花樣他都不玩了,哪怕是左輕白想玩他也不玩。他隻喜歡摟着左輕白,緊緊地摟着,像是摟緊了失而複得的珍寶。有時路回會死死地盯着左輕白看,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左輕白是左輕白。
左輕白覺得他奇怪。
左輕白隐隐察覺到了什麼,有次她試探着問路回:“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路回卻搖了搖頭。
左輕白想起玄逸的那句“路回是金绮月的官配”,突然把路回往床上一推,坐在他身上,問他:“你覺得金绮月怎麼樣?”
路回好笑道:“不怎麼樣。你在懷疑什麼?”
左輕白心虛地說:“沒在懷疑,就是問問。”
路回挺身,摟住左輕白,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
與過去的親昵姿态不同,這次路回吻得無比虔誠。
親密過後,左輕白神清氣爽,捉鬼師與助道者的結合是對捉鬼師有利的。
左輕白.精神抖擻地出了趟門,她說自己約了朋友,但其實她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去找周如森去了。
路回站在二樓卧室的窗前,看着左輕白離開的背影。左輕白穿着短袖,戴着鴨舌帽,她手腕上系着一圈紅線,可她自己看不到,路回卻能看到。
路回在發呆,好像在回味,按理來說他和左輕白都老夫老妻了,什麼沒幹過?可他臉上竟然竄起了紅暈,似乎在害羞。
忽然,窗外飛過一隻巨大的鹦鹉,它突兀地出現,又突兀地消失不見。
是狐狸神的鹦鹉。
路回的神情立即變得清冷嚴肅,他轉身,發現房間裡突然之間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女童,狐狸神。
狐狸神上挑的眼睛略顯兇相,她上下打量路回,問道:“從漠歌回來,你想起了多少?”
路回搖頭,“沒多少。”
他的語氣淡漠而清冷,如果不知道他有個女朋友,大概要以為這是個清心寡欲的禁欲者。
狐狸神輕笑一聲,說:“想起來也沒用,如今你不過是個普通人,道行、法力,什麼都沒有,想做什麼都無能為力。”
路回把身體轉了回去,繼續看向窗外。左輕白已經離開了,路回看不到左輕白的身影。
路回看着左輕白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整整兩分鐘後,才用清清冷冷的聲音說了一句:“那倒未必,我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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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輕白去找周如森去了。
周如森就是宋宅的管家方伯,聽宋宅的保安說,有天方伯身體不舒服暈倒了,被送去醫院,路回少爺做主,給方伯放了個長假,讓方伯回家休息。
左輕白問方伯家在哪,沒有人知道。
左輕白轉念一想,是自己糊塗了,周如森的家不就在地底的周府嗎?那口通往周府的井已經填了啊。周如森在地面還有其他的“家”嗎?
到底有沒有,左輕白不知道,宋宅其他人也不知道。
左輕白心想周夙或許知道,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周夙,接電話的居然是金绮月。
左輕白吓得當場打了個寒戰,連忙打哈哈說自己聯系不上路回,所以打電話問問路回他哥。
電話那頭,金绮月懶洋洋地說:“聯系不上就聯系不上呗,有什麼好着急的?”
金绮月興緻勃勃道:“聯系不上就别聯系了,姐姐,你來我這裡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