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舟陰沉着臉心情極為不爽地回了府,雙喜趕忙倒了茶水過來,瞧着世子爺那臉色不快的模樣,說道:“世子爺,夫人都找您幾次了,讓您回了府,務必去主院找她呢。”
見世子爺悶聲不吭,雙喜接着又道:“興許是與蘇姑娘有關呢。”
話音剛落,隻見許牧舟手中的杯子“咔嚓”一聲瞬間化作粉末。這可把雙喜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結結巴巴地說道:“世子爺,可是蘇姑娘惹您生氣了?不應該呀。”那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許牧舟心裡的火氣直往上蹿,冷哼一聲,别以為他剛剛沒瞧見,那女人的眼珠子就跟死死長在姓陳的身上似的,動都不動一下,姓陳的哪裡比他強了?不過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模樣,這女人的眼光可真是差到了極點!
雙喜聽見世子爺哼聲,心下便明白還真是與蘇姑娘有關,心裡忍不住偷着樂,暗自想道:定是蘇姑娘讓世子爺吃癟了,誰讓世子爺平日裡總跟個驕傲的公雞似的。
隻見雙喜抿着嘴,努力憋着笑,那一雙眼睛裡卻滿是藏不住的狡黠和幸災樂禍。
許牧舟一眼瞥見雙喜那副模樣,頓時怒從心頭起,大聲喝道:“給爺滾出去!”
說完,許牧舟黑着臉起身,大踏步地朝着侯夫人的院子走去。
侯府主院,侯夫人正與身邊的嬷嬷讨論着宴會名單,見許牧舟邁步過來,臉上不由得升起幾分興奮之色,卻又帶着幾分嗔怒道:“你這幾日怎麼老是在府外瞎跑,娘都找你好幾回了,卻總也見不着你的人影。”
許牧舟滿心懷疑地道:“娘找我究竟有何事?該不會又是讓我與哪家女子相看之事吧?”
侯夫人連連搖頭,臉上得意地笑道:“我兒都有心上人了,娘怎會還逼你與其他女子相看。娘準備在府裡舉辦賞菊宴,邀請蘇三姑娘來參加,你覺得如何?”
許牧舟沒好氣地說道:“不如何,我與她可不熟。”語氣中分明含着一絲不滿。
見狀,侯夫人心裡隻覺好笑,斷定是兒子在蘇三姑娘那裡吃了癟。
故意說道:“娘可是為了你才舉辦這賞菊宴的,你是知道娘的,娘最是懼怕這些麻煩事兒。這蘇三姑娘為娘也仔細打聽過了,那是有才有貌,要不是咱們侯府還有些權勢,你呀,未必能配得上她呢。這十四歲的年紀說小不算小,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時候你要做出搶親的舉動來,為娘可是決不讓的。”
許牧舟一時語塞,隻得說道:“府裡難得辦次宴會,娘還是好好操辦吧,兒子定會支持您。”
心裡卻暗自思忖,要是真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跟他搶人,可别怪他以權壓人,做出搶親的舉動。畢竟那女人帶着他的家傳玉佩,早就是他許府的人了,誰也别想觊觎。
想到下午之事,看來他也很有必要主動去找那女人把話挑明,讓她不要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之人。
侯夫人見兒子出神,臉色也不大愉悅,心中猜測兒子恐怕是出師不利,還沒讨得那蘇三姑娘的歡心。但還是提醒道:“俗話說,好女怕纏郎。反正你這臉皮向來厚實,想來也不用娘來教你,該怎麼去讨取女人的歡心吧?”
自己生的自己自然了解,她兒子隻是生性驕傲,臉皮可一點兒都不薄。
聞言,許牧舟落荒而逃。
侯夫人見此情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旋即轉頭對身邊的嬷嬷說道:“還真像你講的那般,等世子開竅了,自然便不會對女子避之猶如蛇蠍了。”
嬷嬷也趁機向侯夫人道喜:“等世子娶了親,再添了小主子,侯府定會熱鬧非凡起來了。”
侯夫人不由得想起蘇三姑娘的年紀,不禁在心裡輕輕歎息一聲。不過好在她兒子總算是開竅了,想來孫子孫女的到來自是不會太遙遠。
這般想着,侯夫人也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映雪回了府就在查找有關蟲災方面的書籍,竹韻端着茶點走了過來,順便禀告道:“姑娘,大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正是那位蕭七公子。”
映雪微微挑眉,問道:“竟這般快?”
竹韻連連點頭,說道:“那位蕭夫人是個極為利落的性子,見老夫人對這樁親事也極為滿意,當場便留下了定親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