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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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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麼素昧平生?

——不素昧平生,又怎麼才體現得出人間至美是真情呢?

況且她不是不求回報。

紀和緻作為她的第一任老公,他如果能早點懂真情,沈盈息也就能早點踹了他。

所以幫老公脫離苦海,這不就跟幫自己一樣,根本沒區别。

沈盈息下定決心,幫!

“我觀察你好多天了,”沈盈息盯着紀和緻,他的眼神中有戒備,但臉似乎紅了點,為着她的一句觀察好久。

沈盈息沒注意,隻是繼續說:“我覺着你很厲害,望病抓藥一應俱全,我聘你就跟聘了兩個人一樣,很劃算!”

果然是商人會說的話。

因為劃算,所以看中了。

旁人可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被當兩個人用有些不平,紀和緻卻因此卸下了兩分心防。

他明白自己的本事不小,但在永安藥鋪,他永遠隻能展露兩分實力,否則樹大招風,他本就舉步維艱的處境隻會更加難堪。

但若真能換到另外一個藥鋪裡,甚至還能多做些事……

紀和緻眼神微凝,“那麼月例也是兩份?”

沈盈息甩開他的手,嗓音高傲:“想什麼呢,月例也是兩份你不就不劃算了,你不劃算了,我還要你幹什麼?”

便宜,是最好的核心競争力。

紀和緻聽得沈盈息一番“奸商”發言,并無不虞,更多了一份踏實:“沈姑娘看起來年歲不大,可知開間鋪子并非易事,不僅銀錢花費不在少數,記賬進貨更需經驗。”

“我知道,”沈盈息沒什麼在乎地點頭,“所以我看中了你啊,你看起來就對這些事情很擅長的,你來當二老闆!”

“二、老闆?”紀和緻費了些力去理解少女口中陌生的詞彙,他微微側首,“那是有一老闆所在了。”

不用多問,這個第一老闆必是面前的少女了。

沈盈息點頭,像是贊賞紀和緻的聰慧似地,把錢袋扔進對方懷中:“我是大老闆,我不愛管事,但每個月的錢多數得給我。你這個二老闆嘛,嗯,分個兩成……算了三成吧。反正藥鋪賺得錢越多,你就能分越多的錢,規矩就是這樣,懂了嗎?”

紀和緻若有所思,“若是賠的血本無歸……?”

沈盈息立馬瞪了男人一眼,“說什麼呢,做生意的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真是的,别倒我财運啊。”

紀和緻望着少女含怒而愈發明麗的臉龐,心中想的旁人都不知曉。

他那雙溫和但并不缺乏銳氣的雙眼深深地看了會兒少女,半晌之後,直到嗅到一絲微不可查的血腥氣,青年才微啟薄唇:

——“是,沈老闆。”

不會血本無歸的。

要有個足夠公正幹淨的地方,他隻會用盡全力去守護經營,絕無叫其流失之險。

紀和緻是個聰明人。

他應下了沈盈息的邀請,并毫不拖沓,當即扯過一張寫藥方的紙,蘸墨揮毫寫下:來日方長。

和未報完仇的仇人之間,紀和緻自然時時刻刻計算着來日。

待将那紙送入藥鋪後堂,他再次出來,已提了輕巧的一隻包袱,裡面裝着他的衣裳和些許銀錢。

沈盈息見他出來,便懶洋洋地道:“鋪子還沒選好地址呢,你先跟我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去看地方,好吧?”

紀和緻颔首,走出櫃台時,又頓了頓:“沈老闆,容我再耽擱片刻。”

“做什麼?”沈盈息實是餓了,她想吃淮香樓的鴨子,永安藥鋪可離淮香樓很遠呢。

“即刻好了。”

紀和緻原是又提筆寫了什麼,而後拿着寫了字的紙走到沈盈息面前,解釋:“有始有終。”

沈盈息望見紙上寫的是:[永安暫無人,抓藥請去西街]。

她多看了幾眼紀和緻,青衣男人垂眸,清清正正的好模樣,很讨人喜歡。

“你很讨厭這個藥鋪吧?”沈盈息轉而問起那張寫來日方長的紙。

紀和緻聞言,垂眸對視她,他沒有訴諸他的苦難,而是輕淡地道:“是厭惡,但個中緣由,待某将此‘來日’處理完畢,再講與沈老闆。”

沈盈息其實也不太想聽,她隻是感覺紀和緻這個人很複雜。

既然厭惡此地,為何又要做個有始有終,把藥鋪無人的條子挂在門口。

難道是?

身為醫生的責任感?

那這也太負責了。

公私分明得可怕。

這樣也好。

沈盈息往淮香樓走,這樣公是公私是私的理智人,想來就算死了老婆,也不會耽誤治病救人的。

紀和緻随在沈盈息身側,垂眉行走,視線從熟悉的街道一寸寸掠過。

這是他生活了近十九年的地方,灰暗,擁擠,吵鬧。

在此之前,紀和緻沒想過有人會跟着才見一面的人走。

但現在,紀和緻已成了這個不顧一切的人。

當走出這處落魄街道時,屬于寬闊官道的陽光湧進視野,占據了紀和緻的全部心神。

這時他才理解分明何為天光大亮。

這樣普通的一日,他像是一個被關押十九年的犯人從牢獄裡放出來春遊一樣難得。

青年溫潤平靜的目光從湛藍的天,下移至前方少女的背影。

她說她觀察了他好多天,但其實他知道,她今天是初來乍到。

所以她當然不可能知道,他能在拘押監禁的環境下仍能學得一手醫術本領,靠得是什麼。

——他天賦異禀到能聞出生與死的嗅覺,是他自持逃出永安魔窟的最大籌碼。

在少女沒來之前,紀和緻被酸臭、腐爛、污濁的氣息包圍着,藥鋪裡的藥太少,單薄的藥味掩蓋不了濃郁的濁臭。

那些濁臭有的來自藥櫃後藥鋪老闆如影随形的窺視,有的來自藥鋪後堂對他虎視眈眈的亡命之徒,也有的來自藥鋪外想将他納入後院狎玩的男男女女。

紀和緻每日靠将藥材磨成粉時的短時間濃郁藥味,來短暫忘卻自己背後藥櫃上和身邊圍繞着的無數雙眼睛。

日日如此,他快麻木的嗅覺,卻在今天于密不透風的臭味中聞到了一絲突兀的馨香。

不是脂粉香,淺薄的脂粉抵抗不了他身周如淵在裹的濁臭。

那是一種特殊的、世無僅有的、令人心神清明的香氣。

紀和緻确信此生再難尋此香。

所以也許沈盈息沒察覺到,當她出現在門口看匾額上的字時,她的存在于紀和緻眼中,已如灰白夢境裡的一朵紅豔牡丹般突兀了。

當然,當少女出現後,并且在提出要帶他離開時,身後那些肮髒視線的消失更是他答應離開的緣由。

他的沈老闆似乎不是普通的富家小姐,她身後跟着一道生人氣息,紀和緻大概清楚,那應是權貴子女的護身籌碼之一:暗衛。

沈盈息的暗衛在他思考之間,短短幾息就解決了藥櫃後蠢蠢欲動的藥鋪老闆,跟着也解決了後堂裡持刀的亡命之徒們。

她的暗衛給他們的離開辟出了一條安靜安全的路。

如果沒有她的暗衛,紀和緻不會答應沈盈息離開。

他雖苦痛,但也不願牽扯無辜之人受難。

很快藥鋪到處便都充斥着死亡的氣息,紀和緻嗅得分明,知是她暗衛的手筆。

紀和緻在心中感謝沈老闆,因着她為他解決了這十幾年來都未能解決的監視。

但同時,他也防着她。

能輕而易舉打開他囚籠的人,未嘗不是能輕易給他安裝另一個囚籠的人。

隻看她意欲何為,隻看他配合與否了。

來日方長。

“喂,紀和緻。”

青年神思沉沉,不妨聽見一道輕靈女音,他怔了下擡眸,少女回眸,青絲随風纏上她白嫩頸面。

“……怎麼了,沈老闆?”紀和緻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鈍澀,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他的好老闆伸出白玉一樣的手指,指了指路邊熱氣騰騰的面食攤子,朝他強硬命令道:“我們就在這兒吃,太累了走不動了,等選好店鋪再帶你去吃頓好的開工第一餐。”

以前從來沒有所謂的開工第一餐要吃好念頭的紀和緻,隻是詫異了一瞬如沈老闆這般看起來是,實際上也是富貴嬌小姐的人,居然會不顧旁人眼光吃路邊的面食攤。

不過畢竟是老闆命令,青年也就順從地點頭:“您吃什麼?”

沈盈息對人間的食物還處于陌生探索的階段,于是坐到攤位上後,思量一番,決定:“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紀和緻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的神色,老闆性格似乎太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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