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之後,咬破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尖,沒有乘禍咒的幹擾,指尖隻冒出了血珠。
驚烏用指尖的血珠在面前的虛空中畫了一個繁雜的符咒。
她口中念着,“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恒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西陸和陸西不受控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驚烏放慢了語速,壓低了聲音。
“八方諸邪,聽我讒言。搜捕三魂,換其六魄。扼起生氣,壓其氣運。留其命格,保其命數。”
房間内自成一方天地,一個灰色的陣法顯現,平和運轉。
驚烏閉上眼睛,“諸邪運轉,鎮此空間。此間陣法,運轉先天。此子魂魄,可還可歸。”
灰色的陣法慢慢縮小。
驚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驚烏的身後,察覺到她的緊張,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灰色的陣法消失。
靠窗的床上,陸西的睫毛微顫。
很久沒有用這副身體,他有些生疏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驚烏松了一口氣,“陸西醒了。”
“陳珂!進來!”
驚蟄揚聲。
陳珂幾乎是瞬間推開門,見床上的陸西已經睜開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陸西的嗓音沙啞,“我還沒死呢!”
“陸總,您……嗝……喝水嗎?有沒有……嗝……哪裡不舒服?”
“……”陸西冷淡道,“沒有!”
行雲海和行雲波也跟了進來,見自家小師弟還沒有動靜兒,心下就有些急。
驚烏輕咳一聲,“陸西已經先、醒了,西陸應該馬上了。”
“先”字她咬得很重。
西陸終于憋不住了,睜開了眼。
他看向驚烏,眼裡全是笑意。
驚烏也抿着嘴偷偷笑了。
“小師弟!”
“小師弟!”
行雲海和行雲波也哭了出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西陸有些無奈,這才看向了兩位師兄。
驚烏拉着驚蟄退後一步,給他們讓出了位置。
她覺得兩張病床上可能還需要“互訴衷腸”很久,她拉着驚蟄出了房間。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隔着窗戶照過來,暖暖的。
驚烏靠在窗邊,惬意地眯住了眼睛。
“終于塵埃落定了!”
“辛苦了!”
驚烏剛剛要沉浸在大師兄的誇獎中,就挺驚蟄繼續道:“我會如實跟師父講的,還有陸西那邊……”
“哎!大師兄,不帶你這麼威脅人的。我好不容易賺點兒外快,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财迷的……”
驚蟄眯了眯眼睛。
“毛病……”
驚烏這兩個字的聲音小得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五五!”
“一九!”
“□□!”
“二八!”
“七三!”
“五五!”
“成交!”
驚蟄滿意了。
“……”
驚烏欲哭無淚。
這麼多年,不管她怎麼防備,大師兄一直都是那個黃雀。
“呦!”
驚蟄眯着眼睛看向園區的大門口。
“挺熱鬧啊!”
驚烏看過去。
啧!看來齊家也收到了消息,追到園區門口來了。
陳珂從病房走出來,抹了一把淚,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
“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陳總助,咱們園區門口都快被圍了。還不少直播的在蹭熱度。再讓京家和齊家這麼鬧下去,公關部這段時間的工作就都白費了!”
陳珂壞心眼兒地調侃着,“反正扣的是你的工資,丢的是你的工作。”
“?!”
“不是,陳特助,咱們這多年的交情了!”
對面公關部的部長都快哭了。
“行了!不用管,今兒都正常下班就行。”
“啊?”
公關部部長暈乎乎地被挂了電話。
正常下班?
公關部,藥丸?
陳珂剛挂掉電話,東湖酒店的總經理又打了進來。
他強忍着耐心,咬牙切齒,“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電話那頭說着說着,陳珂的眉頭皺了起來。
挂掉電話後他看向驚烏。
“京無小姐,不說他們退房了,還叫了一輛去巫山鎮的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是咱的人,剛發短信過來說,三人的表情還有行為舉止都跟去奔喪似的。”
“奔喪?”
驚烏不解。
“就算是不能借命了,也不至于奔喪吧!找人盯着。另外,趁不說不在,楊書鳴那邊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