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烏随意揮了揮手,房間内群鬼退散,牆上密密麻麻的網也消失不見。
她仔仔細細檢查了西陸,确定乘禍咒已經完全消失,才松了一口氣。
驚蟄踏過已經搖搖欲墜的房門,“好了?”
“這門得讓不說賠!”驚烏這才回答驚蟄,“好了!怎麼樣大師兄,我就說我沒問題吧?”
驚蟄冷笑,“你用起群鬼來,倒是順手。就不怕哪天控制不住,被反咬一口嗎?”
“不會!”驚烏蠻不在乎,“再說了,神仙哪有時間管我?我給人家的供奉又不多。群鬼用起來多順手,隻要打一頓就好了。”
“……”驚蟄無話反駁。
“西陸沒事了?”
陸西跳上床,試圖看出西陸跟之前有什麼不同。
“沒事了!走吧,去你房間,你身上的乘禍咒現在也可以解了。”
驚烏起身,眼前一黑。
驚蟄眼疾手快扶住她,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擰緊了眉頭。
“怎麼靈力透支這麼厲害?那些符咒不都是你提前準備好的嗎?”
驚烏緩了很久才重新睜開眼。“不說那個老狐狸,不知道打哪整的外挂,有的符咒明顯就不是他自己能寫出來的。要不是我用靈力硬撐,裝作不受影響,說不準就被他看出來了。”
在驚蟄發火之前,她又嬉皮笑臉恭維,“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我反殺的,就算我不濟,不是還有大師兄你麼?”
驚蟄松開她,“既然沒事了,就自己好好站着!”
“啊?”驚烏覺得自己弱小無助又可憐,“大師兄,你就不能扶我一會兒?我還暈着呢!”
驚蟄冷冷道:“我看你好得很!不是還要去給陸西解乘禍咒嗎?走啊!自己走着去!”
“……”驚烏不敢說話,老老實實坐回了病床上。
驚蟄看起來沒有發火,隻是看起來,所以誰也不敢上前去扶驚烏了。
就連最狗腿的陳珂都低垂着眼睛站在門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驚烏暗罵他們都是牆頭草。
最後還是陸西硬着頭皮開了口,“解什麼乘禍咒,先回去休息。”
“西陸。”驚蟄看向驚烏腳邊邊耷拉着狗腦袋不知所措的西陸,“你帶她回去休息。陸西,你跟我來。”
驚烏驚奇,“哎?大師兄,你要幫陸西解乘禍咒?”
大師兄可不是那種輕易肯出手的人。
“陸總既然給了香油錢,那我該出力得出力。”
陸西總算知道驚烏那貪财的毛病是打哪來了,原來是一脈相承。
!?
大師兄一向視金錢如糞土。如果沒有,那就是金錢太多了,沒辦法視如糞土。
所以陸西到底給了多少香油錢?
驚烏憤憤,小聲吐槽,“如果我沒記錯,陸西你都一分錢還沒有給我吧?你竟然先一步去賄賂我大師兄了?你不要以為找了我大師兄做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陳珂快步湊過來小聲解釋,“京無小姐,是這樣的。陸總前些天給破山觀捐了香油錢,是陸氏一個季度收入的三個點。不是單獨賄賂驚蟄道長的。”
好家夥,真大方!驚烏朝陸西豎起了大拇指。
她瞬間心情甚好,“陳珂,扶我一把,我要回去。”
活大師兄幹,錢她照樣拿,不回去躺着是小傻瓜。
“我們來吧!”行雲海和行雲波上前。
驚烏見兩人眼裡還噙着淚,趕忙安慰,“哎呀!雲海師兄,雲波師兄,這不是沒事了麼?不哭了哈!”
“嗨!我們就是喜極而泣。”
這些天因為小師弟擔驚受怕,這會兒可算是放下了一顆心。
西陸翻了個白眼兒,别開了臉。
陳珂從驚烏身邊退開,問:“京無小姐要吃點什麼嗎?我這就去準備。”
驚烏想了想,“小蛋糕吧!軟軟的不費牙的,還有熱熱的甜牛奶。給我送到房間,我沒有力氣去餐廳了。”
“好的。您放心,我會給西陸小師父也準備一份送到您房間的。别人我也都會問一下。”
驚烏滿意地點點頭,大家跟着擔驚受怕一晚上,估計都餓了。
她大聲,“給我大師兄準備一份藍莓千層,我大師兄可喜歡藍莓千層了。”
驚蟄依舊别開眼不看她,但是嘴角的弧度一顫一顫,就快要壓不住了。
驚烏見驚蟄身上的寒意慢慢散開,朝西陸的兩位師兄眨了眨眼睛,伸開了胳膊。
行雲海和行雲波一左一右扶着她。
“小心小心!”
“慢點慢點兒!”
“……”
驚烏默默抽回手臂。
“兩位師兄,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暈了。”
他們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兩位師兄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陳珂立馬上前,貼心詢問,“兩位師父想吃點什麼宵夜?”
“……”
“……”
行雲海和行雲波感覺陳珂這麼一打岔,他們兩個好像更多餘了。
驚烏忙道:“反正得給兩位師兄準備楊梅千層和榴蓮千層。”
行雲海和行雲波的心頭立馬熨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