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停止了胡思亂想,“那麻煩你讓她一會兒給我回電話吧。”
“有事跟我說就行,是關于東湖酒店的人的嗎?”
“是!”楊書鳴正色,“對方今天還是讓我送貨上門包加工。”
“放心去!”
“好的!那我不打擾了。”
“再見!”
西陸說完就挂了電話。
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陸西壓低了聲音。
“楊書鳴?”
西陸點點頭。
“說什麼摸不清不說的深淺,為了以防萬一讓咱們這幾天寸步不離地跟着她。結果就屬她睡得最熟,真有事兒的話咱倆都被不說拔完毛了,她可能還沒醒。”
“你再說話,我先把你的毛拔了。”
驚烏翻了個身,嗓音沙啞。
西陸道:“先起來喝口水再睡!”
驚烏半眯着眼睛爬起來,喝了一口溫開水,翻了個身就又睡着了。
“……”
陸西原以為西陸會挨罵。
原來人和人的待遇真的有所不同,或者說雞和狗的待遇有所不同。
西陸問,“張文利媳婦那邊,你派人接觸了嗎?”
陸西點了點頭,“楊書鳴那小子很有想法。清醒過來之後,稍微拉一把就能成事。”
西陸沒再說什麼。
陸西知道他是個悶葫蘆,便直接閉上眼開始睡自己的回籠覺。
不聽不明白為什麼不說那麼喜歡楊書鳴做的海鮮,但也沒再次擾了他的興緻。
很多事情無法确定,他也沒有什麼胃口。
“師兄不要總心事重重的樣子,今天下午說不準陣法就正常運轉了。”
不說見他在吃飯的時候走神,勸慰道,“再說陸西借運之後不是還需要跟京無結婚壓制後才能為你所用嗎?要我說這反而是件好事,就算陸西這次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最壞也就是你直接借運,至于京無,這個所謂的陸總的未婚妻,換不換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到時候也就不必非要拘泥于在京家選人了。選更好的人家帶來的利益不是更多麼。”
“是,你說的對!”不說歎了口氣,“畢竟計劃了這麼多年,陸西甚至可以算是我一手養大的,我原本是讓陸西再養養他的氣運,到時候也能多分給你一些。萬一……也隻能按你說的這樣了。”
“師兄莫煩憂,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說頓了頓又道,“我知道師兄為了我,有時候也很為難,會放慢自己的步調,就是為了讓我能跟上來。但是,我倒是更希望師兄平安順遂,旁的有時候回頭看,反而都是過眼煙雲。”
不聽笑道:“怎麼突然深沉起來了?怪我,這兩天我情緒不好,倒是忘了受影響最大的是你了。”
“就是!”不谶原本在埋頭苦吃,終于有了心思插一句,“師父你這兩天總繃着臉,師叔好不容易來一次,你不能這樣。”
“……”
不聽抄起一雙沒用過的筷子,隔着桌子敲了敲不谶的頭。
“你是嫌我這兩天闆着臉讓你覺得皮緊了吧!”
“哎呦!”不谶抓起一隻蝦朝後躲,“師父!吃飯的時候不能打孩子你不知道嗎?”
“你還挺有理,你師叔小時候吃飯可從來沒有挨過揍,甚至都沒有挨過說!”
不聽說完又要夠着敲不谶。
“師叔!”
不谶隻能跟不說求救。
“師兄,我小時候也是挨過揍的,因為非要把飯留給你,你氣不過,掰了一節竹子抽我。”
“哎!我那是……”
“我知道,師兄那時候是嫌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不好好吃飯。但是那時候吃的少,我想留給你。”
不谶見兩人聊起來,重新趴回飯桌。
“師兄抽我的時候,我特别傷心,特别生氣,當時不理解。後來就理解了。”
不說看向不谶,“所以,不谶,慢慢你也就理解了,你師父對你是極好的。”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不谶讨好地朝不聽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師父對我一隻是極好的,我都記在心裡呢,我以後一定好好給師父養老送終,說不準到時候我娶一個超好看的媳婦兒,給您生好幾個小孫子玩……哎呦!”
不聽手中的筷子又敲到了不谶的頭上。
“你嘴裡一天天就沒個正經話!”
不說看着,半眯着眼,眼裡滿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下午三點,不聽帶着不說和不谶再次進了陸西的房間。
不聽明顯地感覺到兩個陣法在正常運轉,他看了一眼不說,不說也點了點頭。
不說松了一口氣,既然陣法正常運轉,不管陸氏集團公關部在再對外散步什麼消息,他也不必擔心了。
京家和齊家一直沒能再進園區。京家沒能探望到這未來的女婿,不能換自己想指定的未婚妻。齊家倒是每天跟陸氏集團的項目經理接觸,但是一直沒能正兒八經得到項目方案的合作審批。
兩家人都心照不宣,強撐着場面留在恒山,幾乎把當地的景點都逛完了。
陸西幾乎已經放棄了近期重新做人的心思,破罐子破摔,沒事兒就跟西陸打架。一雞一狗天天掉毛掉得慘烈。
天氣變冷,晝短夜長。陰天的時候,天黑得就更早了。
不知不覺下起了細密的小雨,園區的保镖們都穿上了雨衣,捂得嚴嚴實實。
陳珂接了一個電話,直接去了園區的監控室,撥通的驚烏的電話。
“京無小姐,您讓我盯緊有沒有鬼鬼祟祟闖入園區的,尤其是不說。我盯到了。”
驚烏道:“攔着點兒,一會兒再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