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陸西看到了商機。
“别想了,那藥膏裡有靈力……不說這小子挺有錢啊!”
驚烏突然想到了楊書鳴。
“你上次說什麼?第三方愛财又愛命……”
“應該一分錢收益都不會放過?但上次不是說在我跟西陸還沒有把氣運供給他的時候,他不會再跟張文利接觸嗎?所以楊書鳴那邊應該沒有什麼線索了。”
驚蟄突然就知道了驚烏今天想說什麼,他坐直了身子,“你覺得不說是個扮豬吃虎的,所以他就是哪個第三方?”
驚烏點點頭又搖搖頭。
“還不能确定,隻是推測。按照我們之前推算出來的,第三方把西陸、陸西還有不聽都算計了進去,那不說确實符合條件。大師兄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初為什麼被送到破山觀?總不能真的是京家頭腦一熱,抓阄抓出來的吧?”
“我隻知道自己多了個小師妹,不知道怎麼多出來的,所以這個得問師父。”
驚烏看向陸西。
“不聽跟了你多久。”
“從小……”陸西面色難得有些複雜,“陸氏還沒在我手裡的時候,他就跟在我身邊了。可以說,他是一步步陪着我過來的。”
驚烏道:“那你這麼多年的錢真的沒白花。”
“……”
陸西心中那點兒名為“感動”的小情緒瞬間散幹淨了。
驚烏歎了一口氣,“所以如果真的是不說,那他應該通過不聽了解了陸西,很了解的那種。而且,很有可能安排我到破山觀,是因為他見過西陸。那時候他就想着也許有一天可以利用我。他可能很早就透露給不聽,西陸可以供給陸西生氣和氣運。所以,陸西車禍,西陸下山後也很快被安排了車禍。”
行雲海和行雲波的面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小師弟會被人觊觎這麼久。
“借運用的陣法需要道行高深,我一開始就排除了不說,因為他道行不夠。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他了。如果我沒猜錯,張文利應該是不說的人,楊書鳴被借命也是不說的手筆。不說心思深,他的退路想得很全面,全面到這個連環計這麼缜密,他還是怕失敗後會牽連自己,讓張文利将所有的證據指向不聽。”
“他們兩個……”陳珂沒忍住,“這麼多年在外人看來都親如兄弟。”
如果真是這樣,不說的心思深到有些可怕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隻投影儀上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
不說第一個吃好,他問,“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去看望陸總?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關切,是一個對待師兄滿腔真心的師弟。
不聽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道:“一會兒我給陳總助打個電話。這兩天京家那個京無在,她……”
不谶接了話,“她大小姐脾氣還沒輕重,小家子氣還不給錢。飛揚跋扈,嬌生慣養,還莫名其妙就限制我們進園區,就是個猴子稱大王。師父,您合八字的時候是不是看岔劈了。您給陸總整這麼一個活祖宗,真的對他有好處?”
猴子·活祖宗·驚烏狠狠咬了一口蘋果,小聲嘀咕,“我這麼多優點呢?”
“京無小姐?這麼……”
不說一時找不出詞語來形容。
“昨晚上我看京老爺子的意思,也是想把訂婚人選換成京亦知……”
“這事兒輪不到他們做主。”
不聽在這件事上很堅決。
“好,我去說。”
不說很是順從。
驚烏不明白為什麼不聽在這件事上态度那麼堅決。
視頻裡不聽正要給什麼人打電話,然後陳珂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也打斷了驚烏的思緒。
陳珂拿出手機,是不聽打過來的。
驚烏道:“接。”
陳珂直接開了免提。
他的聲音與往常無異“不聽道長。”
“陳總助,不知道我們今天幾點方便去探望陸總。我師弟不說之前有一個客人也是陸總這種情況,我覺得讓他去看看更穩妥,就把他從上京城請來了。”
驚烏翻了個白眼兒,這瞎話真是張口就來。
陳珂看向驚烏。
驚烏點了點頭,比了一個三,意思是下午三點。
陳珂點點頭,在電話裡回複,“不聽道長,您下午三點過來吧。”
“哎!”不聽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聲音也帶上了些笑意,“好的好的!下午三點我們就過去。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好的,不聽道長再見!”
陳珂不等對面回複就切斷了電話。
“為什麼要等下午三點?如果早一點确定不聽就是幕後黑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早一點把身體換回來?”
西陸道:“陸西,别着急。”
陸西委屈巴巴閉了嘴。
突然看見了重新做人的希望,他這珍珠雞是一天也當不下去了。
“這不是快中午了,我想看看不說會不會去買海鮮。如果他去,那我們也能确定不聽就是幕後黑手,”
驚烏心事重重,“确定了第三方,還得想辦法逼他主動切斷跟你們兩人的關聯才能确保換回來之後你們是安全的……”
這應該并不容易。
西陸伸出爪子拍了拍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不要着急,慢慢來。”
監控畫面中,不說站起來,“師兄,我去買些海鮮,中午給你和不谶補補。”
不聽道:“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之前來過,知道哪家的有靈力。”
驚烏冷笑,“這不就來了。他想說的應該不是有靈力,而是有活人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