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們得到鼓勵,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金月允編出了舞蹈口訣的事告訴了導師。雖然B班像金在奂那樣毫無舞蹈基礎的人不多,但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這個記憶口訣幫到的也不止他一個。
姜丹尼迩站在牆邊,對金月允豎了個大拇指,後者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卻反而将自己發燙的耳朵暴露了出來。
全宰勝“咦”了一聲,他之前還以為是有擅長舞蹈的練習生幫了其他人,卻沒想到發揮更大作用的居然是金月允這個“後進生”。
“金月允練習生做得很好,”全宰勝更加确信自己挖掘到了一株好苗子,學跳舞不怕開始晚,也不怕基礎弱,就怕學生不開竅,“我不在意你們用什麼樣的方法練習,隻要能達到結果就可以。比起死記硬背或者毫無效率的練習,想要跳好舞,會動腦筋也很重要,這一點你們都需要向月允學習。”
少年被誇得臉更紅了,他微微垂下眼,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雙眼中那一瞬間與表情不符的平淡目光。
和其他人相比,金月允的舞蹈水平并沒有太多優勢,所以想要充分利用這三天集訓的鏡頭展現自己,他必須另辟蹊徑。
找上金在煥是他有意為之,金月允在初評級時就注意到了對方。他們同樣是因為出色的唱歌水平被分到B等級,同樣沒有舞蹈基礎,也同樣并沒有一起參加節目的同伴。這樣相似的處境剛好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于是在剛剛拿到主題曲編舞視頻時,金在煥緊皺眉頭的模樣就落入了金月允的視線。
從金在煥的視角看來,他是被善良的天使碰巧發現的幸運兒。
仍在平複呼吸的個人練習生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金月允,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
……
剛在D班訓了不少人的樸佳熙疲憊地走出練習室,一擡頭就看見了全宰勝滿臉笑容的模樣。
“宰勝哥上完課了?”
她記得B班也有幾個舞蹈零基礎的練習生吧,這位哥怎麼還能這麼開心?
“是佳熙啊,你那邊不順利嗎?”全宰勝看到樸佳熙微微皺起的眉頭就知道D班的進度不如預期,不過對于這個平均實力不高的班級,他們本就沒有抱有太大期待。
樸佳熙搖搖頭,“這次主題曲的舞蹈不簡單,他們學得有點吃力。”
因為時間太緊,練習生們難免心裡着急,然而他們心裡越急,就越學不進去。樸佳熙能夠理解他們的難處,但生存戰本就是殘酷的,盡早明白這個道理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不如讓他們去請教一下金月允練習生吧。”全宰勝提到了一個出乎樸佳熙意料的名字,“他應該很願意分享自己的訣竅。”
實際上不需要他的提議,其他等級的練習生們沒過多久就聽說了B班裡發生的事情。金月允的口訣很快傳遍了各個練習室,就連A班的選手們也有所耳聞。
“金月允練習生?”
金Samuel聽到有人提起金月允這個名字時,立刻擡起了頭。
“是唱了《斯卡布羅集市》的那位練習生嗎?我記得他。”李大晖說道。
應該說不僅僅是記得,而是印象很深刻才對。金月允一開口,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淨化了。
“今天聲樂課和舞蹈課的導師都誇了他,所以大家都覺得他有可能會升到A等級。”金楠炯的同公司隊友剛好和金月允一樣在B班,所以他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一些。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沉默了一瞬。
之前導師才當着他們的面說過A班一定會有人掉下去,即使再欣賞對方,也沒有人希望看到自己是被替代的那一個。
不過,金Samuel想起對方初評級時的自我介紹,他對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城市的金月允還是有很多好奇的。
如果對方升上A班的話,他們說不定可以成為朋友。
金Samuel腦海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
“也不知道月允現在怎麼樣了。”姜道弘靠在别墅的沙發上,一隻手摸着阿拉斯加柔軟蓬松的長毛,另一隻手拿着手機,百無聊賴地說道。
在集訓時練習生們的手機都被節目組收走了,他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這讓自我代入了兄長身份的姜道弘很是擔心。
萬一節目組的飯不合月允口味怎麼辦?萬一有人欺負我們家孩子怎麼辦?萬一哪個壞心眼的練習生覺得月允太好看了是個威脅,使壞對付他怎麼辦?
金月允才離開不到三天,姜道弘就像個空巢老人一樣逮着個人就開始碎碎念,煩得樸雅賢直接把他從公司勸回了家,反正他這個社長呆在辦公室也沒有什麼正事可做,還不如讓他還她們一個清淨。
阿拉斯加犬聽到了熟悉的發音,耳朵一抖,仰起頭“嗷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