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德拉科從白绮莉的床上醒來。他揉揉酸脹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發現這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沙發上躺着一個正呼呼大睡的人,她的四肢和腦袋各睡各的,扭得像一條被啃食剩下的蚯蚓屍體。可謂是挑戰人體極限。
少女的腰扭了扭,翻了一個身。德拉科本能想捂眼,防止看到什麼美少女細軟腰肢露在外面的香豔場面。
但——
德拉科嫌棄地看到白绮莉的秋衣被塞到秋褲裡,不管她怎麼翻身都沒有掉出來。絲毫沒有讓人遐想的空間……
她還打呼噜!美少女怎麼可能流着口水打呼噜!
德拉科想,以後能和她結婚的,隻能是地精或者黑熊了吧!
壞主意咕噜噜又冒了出來,德拉科魔杖輕點,一個熟練的生發魔咒,白绮莉微卷的頭發開始像注射了生長激素的藤蔓一樣,密密麻麻長出來,甚至能把整個沙發包裹起來。
小混蛋看着惡作劇成功,壞笑起來。這個魔咒還是父親前不久教給他的,因為他在信中表達了對自己未來可能會秃頭的擔憂。
“看看你現在,就是個野人,這造型很适合你。”他嘻嘻笑着,自言自語,眼裡閃爍着惡劣的光。
“早安,長發公主。”湊近白绮莉的腦袋,捏住她的鼻子,大喊。
白绮莉的眼睛唰地一下睜開,紅血絲遍布,整一個熬夜差點猝死的怨鬼:“早八!”她一把揮開德拉科的手,掙紮着、僵硬地起身。
然後……她就被自己地頭發絆倒了,等白绮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頭發将她裹成了一個球,還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毛線球。
“馬爾福——你對我做了什麼!”白绮莉怒吼,德拉科哈哈哈笑着,對她說:“要遲到咯~”說完就跑沒影了。
早上第一節,是魔藥課。在全體學生或崇拜或同情的目光中,白绮莉氣喘籲籲打開了教室的門。
她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
還正巧趕在斯内普教授給學生講評作業時。
白绮莉剛坐下,對着嘲笑她的德拉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斯内普終于忍無可忍。
“懷特——”斯内普的聲音響亮到帶了點回音,“不想學可以滾出教室!”
“對不起……教授。”白绮莉吓得縮了縮脖子,認錯态度十分良好。看到她在教授面前這麼慫,德拉科豎起書本,躲在後面偷笑。
然後,一截粉筆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繞過書本,精準擊中了他的腦袋。他的笑僵在臉上,顯得滑稽可笑。
斯内普的咆哮響徹教室:“馬爾福!因為嘲笑同學,禁閉一個月!現在!立刻!上黑闆來做題!”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沒扣分!不公平!
當然了,他們可沒有膽子說出來,一次的叛逆換來一輩子的陰影,不劃算。
德拉科在黑闆上的解題成功讓他挽回了一些臉面,至少斯内普說不出“愚蠢”二字。
下課後,白绮莉“抓”到了正要快步逃離的斯内普教授,剛要開口詢問傷勢……
“懷特小姐,來一下我的辦公室。你可憐的院長想要和你讨論一下關于你遲到的問題,以及你今天的奇特造型。”
白绮莉尴尬地摸了一把像被狗啃過的頭發,好像……确實有點醜哈!
這都怪小馬那個混蛋!乘人不備!
隻有祖師爺能知道她大早上因為這頭發過得有多麼驚心動魄!燒不掉,剪不斷,最後她隻能用劍氣把頭發割斷,這過程無數次讓她煩躁,但為了不傷到自己,隻能耐着性子,小心翼翼一點點割斷……
蒼天!大老爺!她那一頭寶貝疙瘩似的美麗長發!
斯内普的談話沒有什麼談心或者鼓勵環節。
和白雲以及鄧布利多不同,白雲是既當爹又當媽,嚴父慈母為一體,要不是長得好看還香香,白绮莉能有多叛逆就有多叛逆。
鄧布利多,沒什麼好多說的,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校長和長輩!他的藍眼睛注視着你的時候,你會感受到世間所有的美好,就算是沒人關注的小角落,也會被他的愛催生出一片花海。
斯内普,是所有人在求學階段都會遇到的嚴師,他不苟言笑,吹毛求疵,時刻和學生保持距離,當你望向他黑色的眼眸時,深淵也在凝視着你。很多小巫師包括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覺得斯内普教授讓人害怕,很難接近。
白绮莉并不,她天生能感應到愛和善意,也能辨認出裹在愛的表層下的惡意。就拿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來說,她就更偏向斯内普教授。再加上在國内上小學的經曆,接觸多了華|國嚴師們,她隻覺得斯内普教授是真的對她好,她也要回饋這份關心和善意。
于是,她在斯内普兇狠的瞪視中,一邊查資料一邊按照教授指導,熬出了一瓶完美的除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