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把戲玩一次兩次就可以了,哪有像你這樣的。”
夏探竹還是那副神色:“你放火,是想逼他們都出來?”
“我那是為了挑起矛盾好嘛,要不是那把被算在别的宗門頭上的火,長河入海門那群玩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松口。”
宋潭狹長的眼睛挑了挑:“我已經把我現在的事情辦好了,便是無事一身清。”
“而你可就要抓緊了,我親愛的——散,修。”
散修這兩個字被他說的極重極穩,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夏探竹的眼瞳依舊在無意識的擴散,她在想接下來的日子裡,能冒出多少散修。
至于那些假冒的散修能不能成功混進去,就得看長河入海門是什麼打算了。
或許是因為這片地界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夏探竹感覺日子過得飛快。
往往她還沒有在那個銅币的幻境裡失敗多少次,鬥法大會的排名就變的五花八門,一天一個樣子。
而石壁上的散修名字,也變得越來越多。
但随着日子的變化,這些飛舞的名字也變得穩定下來,至少前二十名的變化沒有這麼劇烈了。
夏探竹作為保送生,沒想這麼多事情,她也沒和唐辭再說什麼話。
她在唐辭面前樹立了神秘的形象,是不适合有太多太深的交情,否則就會适得其反。
但她在季長青面前,是沒有僞裝的。
“我需要做些什麼?”
季長青向夏探竹詢問,他負責跟蹤攬月樓那群人,來龍去脈倒是知道的清楚。
夏探竹摸着雪團的腦袋,和他說:“都行,如果你想去秘境的話,就去試着打幾場,看看有沒有機會。”
她嘴角上揚,似乎是回憶到了些有意思的場景,聲音都帶着愉悅:“最近得了名額的散修還真不少。”
季長青完全不明白夏探竹莫名其妙的在笑什麼,但他對夏探竹的話很支持:“那我去試一試。”
雪團的腦袋毛炸了起來,純粹是舒服的,很享受的蹭了蹭夏探竹的手指。
夏探竹手上動作不停,對着雪團的腦子做環球旅行,她可能不止是個優秀的Tony,還很擅長按摩。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可是她的修為還是沒有一點進益,同之前逍遙的幻境一樣,她遇上了點挫折。
因為她的兄長和她自己真是太容易死了。
可以渴死、餓死、病死,病死這個最膈應,哪怕是一陣寒風,都能把沒有醫藥的古人吹散架。
而夏探竹拿着那一枚銅錢和一車貨物,上窮碧落下黃泉,和錢是兩處茫茫皆不見。
而這,多半隻是銅錢的第一個幻境。
因為夏探竹仔細觀察過了,銅币有四個,分别對應四個朝代。
秦,唐,宋,清。
除了唐和宋離得時間近些,另外兩個朝代站了統一封建王朝的兩頭。
但她暫時沒想明白這朝代都象征着什麼,夏探竹更關注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
“所以,我要做四次封建時代的買貨郎。”
而她卡在第一次。
季長青看着又不知道把思緒放飛到那個角落的夏探竹,不敢打擾。
對于修仙人來說,一切皆是機緣,什麼都能頓悟一下。
一花一草,一葉一木,大千世界,至巍而至微。
但他高估夏探竹了,她并不是在頓悟,而是在做頓悟前的準備——遇到瓶頸。
“你說……我怎麼能在沒有任何能力和本錢的情況下,從零成為一方富甲?”
季長青:“?”
他的主子終于要因為揮霍無度沒靈石了嗎?
那他的工資怎麼辦?
為了主子能付的起他的工資,季長青積極的給夏探竹提意見:“當打手?”
拿當打手的靈石來養季長青這個打手,這很合适。
夏探竹把下颌放在手心上,目光下沉,似乎在思考:“你的身體很差……吃不飽飯,還沒有修為。”
季長青越聽越憐憫,面目仿佛籠罩上一層金輝光芒:“那就隻能找葉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