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明道就好,把詩文中的内化為某個人道的一部分,就可以在華夏藏館中收獲飛舞的綢緞。
拿人實驗一下,就最佳工具人季長青吧。
又有修為可以提升,又有靈石可以拿,這是他應得的。
夏探竹又擴展了思路,既然是内化為人的道,那她自己應該也可以,都是人,有什麼兩樣。
此事容後再議,畢竟這東西也看不出什麼用處,雖然挂着挺好看的。
夏探竹想着想着,把自己給想的樂了起來,随意瞥一眼天藍釉刻鵝頸瓶,發現它還在不斷凝聚,勢頭穩中向好。
下一件藏品——銅錢。
夏探竹站在磨砂玻璃的正前方,透過模糊的玻璃隐隐約約看到了銅錢的形狀。
這銅币就是秦朝那時固定下來的銅币樣式,圓形的,中間有方形的口子,可以讓人用細繩串起來,挂在腰間,或者随便揣在什麼地方。
夏探竹能想象出它大概的樣子,雖然看不清,但它應當會刻些字迹。
多半是四個字,就刻在四方。
大方,簡潔,且伴有古韻。
曆史的味道。
夏探竹把手放在磨砂玻璃前,等待着它變透明的那一刻。
還是熟悉的水波紋蕩漾開來,幾枚零散的銅币被放置在台子中央,銅錢上刻着方方正正的四個字,但卻不是如同夏探竹想的那樣,是一個朝代的産物。
而是很多朝代銅币的彙集。
藏品:曆代銅币
題詞:個許微軀萬事任,似泉流動利源深。①
小記:孔方兄
在夏探竹被卷入新的幻境前,她最後一個想法是,為什麼這次的小記這麼短。
多給點提示啊親。
森林裡靜谧無人,樹梢被風吹的微微搖晃,帶出沙沙的風聲。
草木茂盛的不講道理,輕輕松松的沒過了膝蓋,野性的生長力。
夏探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蠻荒之地。
這個蠻荒,是字面意義上的蠻荒,和她野人時期的那個山林子差不多。
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湛藍的天空更加清晰,泥土的氣息如此的鮮明,就缭繞在她的鼻尖。
她躺在地上,被野草埋沒。
上看着天,下靠着地。
得知真相的夏探竹立刻坐了起來,手指邊沾染着些許土屑,頭發也有些淩亂,她沒空去整理自己,先檢查起了周圍的情況。
很明顯,這次的幻境比酒壺的那個更勝一籌,不管是氣味,觸覺,還是修仙者所能感受到的氣息,都與真實世界别無二緻。
“你怎麼坐在這裡?”
一個貧苦裝扮的古人走到了夏探竹的身邊,他原本發的不是這樣的音,可夏探竹仿佛自帶翻譯系統,無師自通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
夏探竹試探性的說話:“我……也不是很清楚,醒來就在這。”
她的話語有些不連貫,顯然還沒有适應這樣的說話方式。
因為夏探竹心中雖想說普通話,但說出口的,卻是一種原始的語言。
好像還帶彈舌的。
她有這個嘴型嗎?
這種割裂感,讓因幻境過于真實而造成的混淆感減淡了少許,夏探竹更加清晰,她不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
“幫忙拉我一把。”夏探竹伸出手給這位看上去貧苦的古人。
那古人很配合的幫她站起來,夏探竹看着自己身上的破亂衣服,知道這次不是身穿,而是難度很大的魂穿。
但結果已經在這裡,糾結也無用,夏探竹看着古人,自己和眼前這個人有什麼關系呢?
她試探性的問:“哥,我這是在哪裡?”
古人眉頭蹙的死緊,一幅苦命相,他帶着明顯擔憂的語氣:“不會是生病了吧,摔着哪了。”
他伸出手來,不太放心的探着夏探竹的後腦,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味道直沖她的鼻腔。
夏探竹沒忍住往後退了幾步,試圖遠離氣味的源泉。
古人的眉頭明顯皺的更緊,深色的紋路在褶皺處壓着,深的發黑。
這是他在擔憂,很明顯,他這生活過得可謂是充滿憂慮,以至于皮膚都有了記憶力。
夏探竹晃晃腦袋,試圖讓她這個便宜哥哥安心,她抓住這人的衣袖,粗糙的質感:“哥,我沒什麼事情。”
她再次搖晃頭部,試圖佐證什麼:“你看,我沒有一點暈的感覺。”
他哥半攬住她,衣袖摩擦發出刺啦的聲響,夏探竹試圖屏蔽自己的嗅覺,就聽見他這便宜哥哥的聲音:“應當是沖撞了些什麼,回頭我找巫醫為你看看,做些法事。”
夏探竹回想起古代的巫醫情況,再想想如今自己一文難倒英雄漢的現狀,認為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