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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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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外站着的都是覆盆國的朝臣,分列兩旁,神色鄭重,卻都有着如釋重負的放松,在他們看來,姚自量被抓,就意味着這場打了近大半年的仗,可算是塵埃落定了。

梭真将信妥帖的放在了龍案之上,看向姚戚戚的神色極為溫和:“你是姚自量最小的女兒?”

姚戚戚稍稍擡頭,沒敢直視梭真,不過神情從容:“啟禀皇上,小女正是。”

“你為何會和姚自量一同來到這裡?”梭真問出了一個大多數人都想問的問題。

姚戚戚靜默片刻,才幽幽的道:“帶他來,我才能活命。”

梭真頗為訝異:“這又是何意?”

“我爹,本不想讓我活着,韓廣張在他的授意之下,殺了姚家上下幾十餘口,連帶着我的四個姐姐,我九死一生,才活到了現在。”姚戚戚極力醞釀着悲傷的情緒,眼裡含淚,卻隻在眼眶裡滴溜溜的打轉,沒有一滴落下。

“聽說你殺了姚自量的小兒子,你的親哥哥,姚得志,是嗎?”梭真的表情依舊溫和,但話語裡卻帶上了些許譴責之意。

姚戚戚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淚水,不卑不亢的直視着金殿上的那方龍椅,在她臉上出現了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姚得志,他咎由自取,平白無故害了多少人,視人命如草芥,這種人,不該殺嗎?”

梭真點頭,側頭去看一旁站着的驚瑤,驚瑤在朝堂之上從不坐着,她要向衆人表明,她就是一個将軍,一個能征善戰的女中豪傑。

驚瑤越過姚戚戚,去看殿外的囚車,梭真已經站起,和身材高挑的驚瑤并排站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人并肩緩步出了金殿,衆位大臣跟在他們的不遠處,梭真手裡還拿着周泰然的信,他站在囚車外,将信緩緩的打開,一字一句的道:“姚自量,你們的祁太後幾天前已經離世,真是可惜。”

梭真看向姚自量的眼裡似乎帶着些許同情,姚自量卻被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震驚到了,手腳并用的同時發力,晃得囚車差點側翻,他怒道:“你胡說,梭真小兒,竟然用這樣的消息诓騙于我。”

姚戚戚被人帶到囚車旁,沒敢去看姚自量,始終低垂着頭,梭真退後幾步,側頭去看:“你的女兒知道。”

姚自量錯愕的瞪着姚戚戚,姚戚戚一直跟着自己,也從沒跟他提到過,納悶之時他還是問出了聲:“她又如何得知?”

梭真看着姚戚戚的表情依舊慈祥,輕聲問道:“你知道嗎?”

姚戚戚面對着姚自量,還是帶上了一絲畏懼,不住地搖着頭,她的後背都是冷汗,因為現在囚車裡的姚自量更為可怖,瞪着她的眼睛裡都是血絲。

不管如何,姚自量就是她的生身父親,這一點無可辯駁,多年生活在他的威壓之下,就算現在的姚自量被關在牢籠裡,姚戚戚也不免保留着習慣性的怯意。

梭真挪開目光,長籲短歎道:“如今妄加國是國君羅威獨攬政權,總算沒了後宮幹政這種事。”

此話一出,姚戚戚像是被他點破了心思,身體有些發抖,忽然,她看到側殿後閃出了一個女人,身影窈窕,但又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就這麼一閃,姚戚戚都沒看清此人的相貌,可就是這驚鴻一瞥,她斷定這位女子是極美的。

姚自量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去看,還是看了個空,遠處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蹤影。

梭真再次拿起了書信,語調凝重:“當初祁太後對你出戰覆盆國之事的鼎力支持,你們打了什麼主意,我們也知道,先不說患城姚家人是怎麼死的,就你這份狠心,朕還真的是對你心服口服。”

梭真說着話,看向姚戚戚:“難怪你身邊的人都棄你而去,也都想要殺你,就連你的親生女兒都不想放過你,姚家五小姐,你是不是希望我現在就放你走?”

姚戚戚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堅決的道:“是。”

她擡眸看着梭真,誠懇道:“皇上,你放我回去,我保證兩國之間,從今往後再也不起戰事。”

梭真撫掌大笑,臉上帶了一些明察秋毫的得意:“果然如此,貴國的羅威在國書裡提到了你,他也是如此說的,想必寫這封信的時候,你也在。”

姚自量像是從這句話中聽懂了什麼,大叫道:“戚戚,姚戚戚。”

姚戚戚的目光忽的轉了過來,她在這一刻戰勝了心裡經年日久的恐懼:“父親,你知道,皇上是殺不了祁太後的,太後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

她說的是實話,周泰然的這封信實屬意料之外,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姚自量被抓,祁太後也死了,羅威和她想做的事情再無阻攔,順利的讓她難以置信。

梭真看向姚自量,看熱鬧似的說着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姚大帥,姚輔相,你被你女兒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她和你一起參與了這場戰争,就是想親眼看着你受死,你女兒和那個小皇帝一起,做着同一件事,小皇帝在患城殺了祁太後,以後,姚戚戚就是妄加國的皇後,這樣的結果,你可否瞑目?”

驚瑤站在梭真邊上始終沒有出聲,聽到皇後兩字,她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顫動了幾下。

姚自量圓瞪着雙眼,眼裡像是有澎湃的怒火即将噴出,他怒火沖天的破口大罵:“呸,就算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安生,下一個就是你,梭真,你不要覺得你有多麼聖明賢德,以為自己身在了九重巅峰,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覆盆國的地大物博交給你算是浪費了,它就是毀在了你的手上,還有你别忘了,我們既是唇亡齒寒的合作夥伴,又是同流合污的狐朋狗友,你要對我不客氣,縱使我死了,你别以為你會好過,總有秋後算賬的時候,你犯過的彌天大罪總有一天大白于天下。”

聽到這一番不留情面的夾槍帶棒,站的稍遠的一衆大臣聽的雲裡霧裡,在他們看來,明明是這位妄加國的輔相首先發動了這場戰争,可為何身在牢籠裡的他卻是振振有詞,還什麼合作夥伴,什麼狐朋狗友,真是聞所未聞,在他們心裡對這位覆盆國皇上知根知底,是一位愛民如子,大仁大義的賢德明君,不可能做過什麼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百姓的罪惡之事。

他們又有了一種猜測,一定是姚自量被抓住了知道自己求生無望,不知天高地厚的對皇上胡亂攀咬,以此要挾想要獲得一線生機,這人簡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大臣們在那義憤填膺,這邊梭真的臉上也很精彩,姚自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在了他的胸口,這些話别人不知道,他梭真可是一腦門清楚,想要回擊,噎了半晌,又把話給咽回去了。

一旦他和姚自量唇槍舌劍,就說明了姚自量所言非虛,畢竟現在是在覆盆國的都城,他在說與不說之間,還是選擇了不說,因為他不說,自有人會選擇相信他。

梭真心裡在轉着念頭,姚自量也不就此多做糾纏,相反調轉了船頭:“還有你,姚戚戚,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别自做聰明了。”

眼看着被徹底揭穿了真相,姚戚戚也徹底坦然了,她從容鎮定的走到了囚車之前,眼神同情的盯着姚自量:“父親,你和祁太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母親是怎麼死的,我大緻也猜得到,你入侵覆盆國的目的,就是想當皇帝,你說你都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一直惦記着此番不着邊際的春秋大夢。”

她微微前傾,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有些事,該讓給年輕人了,羅威是個好皇帝,他勤政愛民,廉潔自律,虛心納谏,最重要的是他與鄰為善,不是個好戰的皇帝。”

最後幾個字,姚戚戚咬字極重,幾乎是從齒間一字一句擠出來的。

聽罷,姚自量冷哼一聲:“那他就不太适合有你這樣的皇後,你可是個殺過人的卑鄙小人。”

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姚戚戚的神色一變,目光轉為陰鸷:“我殺人,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造成的,我如今這樣,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姚自量哈哈大笑,他像是總算找到了一件令他舒心的事情,暢快的和梭真聊起天來:“梭真,你看看她這樣,像不像一個與民為善的好皇後?”

梭真面色平靜,對此他并不關心,更不想回答,擡手揮了揮,他不想再留着姚自量在此口無遮攔,于是囚車的車輪無情的碾壓着覆盆國皇宮大殿的青石闆,被浩浩蕩蕩的推走了,隻留下了姚自量越發癫狂的笑聲:“我們姚家人都一樣,羅威小兒不會娶你的,不會的,你就是他的一枚棋子,棋子而已。”

聞言,姚戚戚纖細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心頭發虛,大義滅親的瞪着姚自量的背影,手掌緊握成拳,她希望姚自量趕緊,徹底的從世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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