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在看到霍璟的身影後,直直拖着麻木的尾巴撲到了對方懷裡。
傅時厲在核心區和霍璟打過幾次交道。
這個年輕有為的議會長一向是元首座下的紅人,手腕鐵血,善弄權術,又生了一張溫和儒雅的俊美面容,可謂是西聯邦的官員門面。
但傅時厲從未聽說對方有過妻子。
當他聽到霍璟口中的“妻子”時,隻覺得腦中一痛,心髒沉得幾乎擡不起來。
他的唇角動了動,到底沒有阻攔小貓撲向霍璟的動作。
霍璟小心地抱着懷裡軟軟一團,第一時間發現了小貓受傷的尾巴。
他的臉上浮現出怒色。
“傅時厲,你是不把omega保護法放在眼裡嗎?”
小貓尾巴上的傷不是傅時厲做的,但确實與他有關,所以傅時厲并沒有否認和推脫。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霍璟懷裡縮成一團,極盡依賴霍璟的小貓,第一次感覺到心頭苦澀。
後悔的情緒幾乎将他淹沒。
“抱歉。”
撫摸着小貓柔軟的脊背,霍璟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點,或者竹竿打在了小貓身上會怎樣。
慢慢平複着後怕與怒氣,霍璟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傅少将,今天的事,霍某記住了。”
——————
貓貓似乎是被訪問室裡發生的事情吓得應激了,回去的路上又是發抖又是嘔吐。
霍璟輕輕地幫它拍着脊背,小貓恹恹地趴在alpha懷裡,無精打采。
因為臨時标記,貓貓對alpha雪松味的信息素很是抗拒,但好歹沒有躲開。
貓貓被帶到醫院拍了個片,尾巴的骨頭沒有受傷,隻是微微錯位,但這也夠貓貓難受的了。
醫生看了片子,還以為這個抱着貓的alpha是貓的丈夫,心下惋惜。
這麼好的皮囊和信息素,看着也是個頂級alpha,怎麼還帶家暴老婆的呢。
“令夫人的精神體尾巴沒有大礙,每天堅持噴藥,一周左右就可以好,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信息素輔助,可以讓伴侶減輕疼痛。”
看了看小小一團貓卷,醫生還是心軟提醒道:“這段時間不要有什麼過激行為,尾巴可以輕輕撫摸,但千萬不要再用力錘砸,否則是可能造成身體癱瘓的。”
霍璟揉了揉小貓的下颚,鄭重地點了點頭。
貓貓蹭了蹭alpha的手指,并沒有拒絕對方的親近。
貓實在是太可憐了,遇到這麼多晦氣的alpha,把貓原來平靜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我夫人患有精神體紊亂症,那他最近還能變回人形嗎?”
醫生翻了翻貓貓的眼皮,又給貓抽了一小管血,“這說不定,一般情況下是可以變回人形的,這還要看您夫人心情如何,如果病人不配合,那也不要采取強制手段。”
霍璟按住因為抽血而惱怒的貓貓,認真地點了點頭。
貓貓真的太委屈了,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它平時是不會輕易流眼淚的,說不上來為什麼,孟蓁總是會很注意自己在外面的形象。
小流莺流眼淚的脆弱模樣其實很大程度上會激發alpha的保護欲,但變态的alpha也多的要命,說不定就會對可憐的貓貓做什麼變态的事情。
貓并沒有過多在意過alpha的眼神,但它下意識裡總會覺得這群alpha想做不好的事情,于是平時站街接到客人也總是兇的要命。
絲毫不給客人好臉色。
現在這個金主倒是看着對貓還不錯的樣子,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像那個硝煙味的1alpha一樣,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降低貓的警惕,然後傷害貓。
霍璟有些心疼地擦了擦小貓的眼淚。
他的手指常年帶着手套,即使寫字拿槍磨出了繭子,但也不算粗糙。
貓沒有精力去抓花alpha的手,任由對方輕輕地捧着貓的臉,在貓貓的漂亮眼睛上吻了吻。
孟蓁受傷這件事再度讓霍璟把帶omega回核心區的想法提上了日程。
“蓁蓁,你願意去核心區生活嗎?”
貓不太想理會alpha,但是alpha一直在貓耳邊問,貓貓一個炸毛,在alpha的胳膊上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
霍璟也不在意這點疼痛,自言自語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摸着貓貓柔軟的皮毛,似乎在暢想未來的生活,“等你的傷養好了,我們就回去結婚,對,還要給你找一個好點的身份,萬一那群老不死的總是為難你怎麼辦?”
如果貓貓真的在核心區受了欺負,那它一定會抛棄給自己生活帶來麻煩的丈夫。
貓這麼小,随便一跑,霍璟都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他。
alpha似乎有點激動,雪松味的信息素再次纏上了貓的腺體。
但貓被臨時标記後對别人的信息素總是帶着毫不掩飾的抗拒,就像現在這樣,居然對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了尖牙。
如果不是貓貓這麼不聽話,霍璟還真忘了和它計較信息素臨時标記的事情。
不是說隻喜歡有錢的alpha嗎,怎麼可以容忍那個窮酸小子咬上自己的腺體?
還表現得很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