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看着議會長面無表情的俊美面龐,咬牙請罪道:“抱歉長官,我以為沒有人會找來醫院。”
所以就掉以輕心沒有在孟蓁的病房附近布置任何防護,隻有幾個護士,還因為孟蓁的抗拒,被安排在了病房外。
霍璟淺金色的眸子這才輕輕動了動,他把蘑菇湯放在桌子上,轉而去掀落在地上的被子。
上面除了幾根不起眼的貓毛和omega甜美的信息素,還有一股很淡的葡萄酒味道。
冷冷扯了扯嘴角,霍璟幾乎是氣到極緻笑出了聲,平日裡冷靜自持的優雅也維持不住。
白蛇纏在他的臂膀上,沖着副官張大了獠牙,發出攻擊性極強的嘶嘶聲,像是在發洩雌性被綁走的怒火。
副官打了個寒戰,額間已經爬滿了冷汗。
他的精神體倉鼠就在袖子裡躲着,瑟瑟發抖。
但是議會長并沒有斥責他。
霍璟緩緩從地上起身,聲音冷得要命,“去調監控。”
副官連忙躬身應是。
霍璟作為議會長,雖然被派到第十區幹着不屬于自己職責的工作,但核心區的事情也少操不了一點心。
他不能每時每刻都陪在貓貓身邊。
而發着低燒又即将進入發qing期的貓貓脾氣更是壞的很,除非它自己想,否則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來房間。
有一次貓貓神志不清差點摔在地上。
自那次以後,霍璟就在病房裡安上了攝像頭。
貓貓當然很不配合,它認為攝像頭這種東西時刻看着貓,監視貓,實在是太變态了。
于是還暴力錘爛過好幾次。
不得已,霍璟才找來一個微型攝像頭裝在了鐘表裡,又向警惕疑惑的貓貓保證不會安這種東西,貓貓才善罷甘休。
但現在看來,這個微型攝像頭的存在被人發現了,落在一地鐘表碎玻璃裡面,爛的不成樣子。
好在監控還是可以調取的。
霍璟看到孟蓁變成小貓時臉色還算溫和,到後來看到另一個alpha翻窗進來時,臉色已經冰冷到了極緻。
白蛇也認出了這就是之前住在小雌性家裡的alpha,立刻亮出毒牙憤怒地撲了上去。
毒牙當然咬不到監控裡面的人物,白蛇吐了吐信子,不甘心地纏回了主人的手腕上。
主人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霍璟看到那個alpha對着香香軟軟的小貓各種不要臉的貼貼後,手背青筋微冒,生生捏碎了桌子的一角。
副官将頭低得更低,隻聽到議會長冷而清晰的命令。
“封鎖醫院附近的全部街道,把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一定要把貓找回來。”
如此兩天過去,街道上的攝像頭像是被動過什麼手腳一般,居然絲毫沒有有用的信息。
貓和那個alpha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搜查的事情毫無進展,霍璟卻又接到了聯邦來人的消息,簡直分身乏術。
而此時,貓貓已經憑借着在第十區生存快二十年的經驗和記憶,成功找到了回醫院的路。
但是他的處境并不妙。
先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狗精神體,一直黏糊糊地跟在貓貓的尾巴後面打轉,時不時地低頭去嗅去聞。
貓貓給了那隻金毛幾爪子,但被修剪圓鈍的爪尖絲毫起不到什麼震懾的作用。
反而讓那條狗以為貓在和它玩耍,來來回回地拱着貓,硬生生将貓逼上了樹。
那條金毛仍在下面打轉,不願意離開。
貓貓輕盈地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絲毫不給金毛追上自己的機會,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枝繁葉茂的大樹裡。
甩掉了金毛,貓貓跳下樹,結果卻在一個胡同裡碰到了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幾隻壞貓精神體。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幾隻壞貓似乎對貓貓敵意很大,在聞到貓貓身上信息素的時候也隻是瞳孔微微豎起,朝着貓貓一步步逼近。
它們似乎放棄了對貓貓獻媚,而是想要暴力制服貓貓以解心頭怒氣。
貓貓見勢不好,立刻又爬上了樹。
那幾隻野貓也跟着貓貓竄上了樹,一有機會就想要用利爪尖牙困住貓貓。
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武器,體态嬌小的貓貓連裡面的一隻貓都打不過。
就在貓猶豫着要不要變回人形時,它在圍牆上的爪子一滑,生生歪倒了下去。
好巧不巧,掉進了一個alpha的懷裡。
硝煙味的信息素,熏得貓貓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能勉強睜開一條縫,對上了一雙紫到發黑的冷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