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見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拿起記錄文件離開了審訊室。
誰知他剛出門就碰到了議會長。
副官吓了一跳,但議會長好像隻是若有所思,并沒有對馬錫的行為多做評價。
“這幾天,你去關照一下孟蓁的生意。”
副官被議會長輕飄飄一句話吓出了滿身冷汗,有些結巴道:“議會長,這…這不合規矩啊。”
戴着銀邊玻璃鏡的男人發型整肅,穿着大衣,手上還帶着白手套,神情溫和,但那雙淺金色的眼睛好像帶着不容置喙的力度,讓副官嗫嚅着嘴唇不敢說些什麼。
過了幾秒,他的長官突然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付文議員,你想岔了,我隻是讓你去給孟蓁送點錢,小流莺的貪财會成為我們工作很好的切入點。”
副官這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好在議會長沒有再為難他,隻是溫和地叫他出去辦事。
等副官離開,霍璟才慢慢踱步到室内,輕輕屈指敲了敲玻璃。
馬錫聞聲猛地擡起頭來。
隻是片刻,他的眼睛裡居然已經爬滿了紅血絲。
霍璟對他溫和地笑了笑,“馬錫先生,聽聞您和孟蓁有過一段?”
馬錫眼神有些黑沉,他來到這個臉色溫和,風度翩翩的男人面前。
他知道,是霍璟逮捕了自己,就是不知道這次來到這裡想做什麼。
他已經成為政圈的棄子了,霍璟還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還提到了孟蓁的名字。
不知想到了什麼,馬錫猛地擡頭,目眦欲裂,“你把孟蓁怎麼了?”
“噓,馬錫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我并沒有對孟蓁做什麼。”
男人唇角微勾,食指抵在唇邊,制止了馬錫的無能狂怒。
等到馬錫安靜下來,霍璟才将雙手插進了大衣的口袋裡,好整以暇道:
“我來是想要告訴您,以後孟蓁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我會照顧好他的。”
此話一出,馬錫猛地抓緊了欄杆,不顧電流灼傷皮膚的刺痛,近乎痛恨道:“孟蓁跟你了?”
孟蓁分明說過,他誰也不會跟的。
這個婊子,居然敢騙他!
霍璟淡淡笑了,“孟蓁親口說的,他厭惡關于您的一切,更痛恨您要求他做情人的行為。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您能服從聯邦的法律,囚禁至死。”
如果孟蓁在這裡,一定會撓花霍璟的臉,他最讨厭胡言亂語的alpha了。
但很明顯,另一個當事人對他嘴裡的話深信不疑。
馬錫近乎瘋狂地搖晃着欄杆,眼睛紅的恍若滴血,他被管制起來的精神體鷹雕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也開始瘋狂沖撞着籠子。
放了話,霍璟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審訊室。
他将接觸過玻璃的白手套慢條斯理地脫了下來,輕飄飄地扔進了垃圾桶。
沒辦法,如果他要娶這樣一個滿身污點的小流莺,至少要保證他和政圈上的人沒有交集。
馬錫,必須得死。
副官那邊,用金錢來拉進和孟蓁的關系的法子十分有效。
在又給了孟蓁一條綠寶石項鍊後,孟蓁滿意地不得了,甚至打算主動履行一下自己作為流莺的義務。
副官見他主動靠近受寵若驚,但在發現對方想要解他腰帶的意圖後吓得連連後退。
孟蓁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豔麗的小臉上浮現出和他面容不符的天真與稚嫩來。
副官心裡突突亂跳,他總不能告訴孟蓁,給他的東西都來自議會長的私庫吧。
輕咳兩聲,副官記挂着議會長給的任務,有些殷勤道:
“孟蓁,多虧了你,我們才抓到了那些犯罪的人,我想請你喝個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貓貓沒有那麼多心眼,隻是單純有點不想和别人一起吃飯喝茶的,但是副官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改變了主意。
“我會再給你兩串珍珠做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