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隻貓湊了上來,想要舔一舔貓貓,被貓貓躲開後微微愠怒,直接撲了上去。
貓貓脾氣大的很,立刻張牙舞爪地想要打回去,隻是它身形太小,立刻被摁着撲倒在了屋頂上。
黑貓也湊上來舔了舔貓貓,把貓貓原本順滑又香香的背毛舔地濕漉漉,亂糟糟的。
趴在貓貓背上的公貓還想咬貓貓的後頸,被貓貓狠狠地甩了下來。
貓貓弓起了身子,在黑貓試探性湊過來時一巴掌撓了過去。
黑貓沒想到這隻漂亮小貓脾氣這麼大,猝不及防被撓破了貓臉,它痛叫一聲。
這好像是一個信号,幾隻公貓也弓起了身子,喉嚨裡發出來威脅的呼噜聲。
它們在警告貓貓,如果不老實躺下來露出肚皮,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小貓根本不帶怕的,叫聲兇的要命。
幾隻公貓正打算撲上去,突然渾身一僵,腿腳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
貓貓的身後,露出了一個碩大又可怖的蛇頭,那雙淺金色的眼睛冰冷而恐怖,沖着它們張開了血盆大口。
貓貓看着幾隻公貓連滾帶爬地溜走,有些不明所以,以前碰到這些惡心的東西,他要麼會被咬傷流血,要麼也要變回人形才能把這些精神體趕走。
貓貓一般不太願意直接變回人形,因為沒有人教過貓貓,貓貓不會給自己變衣服。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什麼吓人的東西,貓貓甩了甩尾巴,心情大好,将這次的勝利歸結為自己的兇悍。
又抖了抖耳朵,貓貓無暇給自己舔順毛發,重新辨認了一下方向,朝家裡跑去。
等它跑遠了,白蛇才從屋檐下重新露出頭來,吐了吐蛇信,蛇瞳裡的喜歡濃地快要溢出來。
屋檐下,那幾隻公貓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死狀不一,或被白蛇勒碎了内髒,或直接被咬斷了喉管。
除非主人身死,精神體不會死亡,隻會受到重創,白蛇又在它們身上補了幾口,才毫不猶豫地追着貓貓離開了這裡。
躺在小床上的少年等了許久,聽到貓貓回來的聲音眼睛一亮,尋着聲音看過去,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蓁蓁,這是怎麼回事!”
孟蓁很不滿意這個beta對自己的稱呼。
這隻是自己随手救的冤大頭罷了,一個花着他的錢占着他的床養傷,還比自己小的beta,怎麼配這麼親切地叫自己呢?
隻有院長叫過他蓁蓁。
小貓當即兇巴巴地叫了幾聲。
可惜人貓語言不通,對方顯然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還膽大包天地想要過來抱貓。
小貓竄進了衣櫃,再出來時就變成了披着寬大襯衫的孟蓁。
孟蓁頭發微長,柔順地搭在肩上,他的五官豔麗,右眼下還有一顆淺紅色的淚痣,顯得整張小臉更加動人。
在破舊的小房子裡,他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讓人目眩神迷。
躺在床上的少年長相俊俏,一雙桃花眼看人顯得含情脈脈,笑起來時還會露出一對小虎牙。
不同于少年俊俏無害的面龐,他的身體肌肉一看就蘊含着強大的爆發力,隻是因為胸腹的貫穿傷而無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
孟蓁一點也不為這個看上去乖巧的beta心軟,在貓貓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還需要貓貓來養的廢物東西,連吃飯敷藥都要貓貓照顧。
要知道,孟蓁救他的初衷隻是單純看他有錢而已,卻沒想到這個少年醒來後滿臉無辜地告訴自己他失憶了。
貓貓很生氣,對着少年的腦袋扇了好幾個巴掌,但除了讓自己手痛外毫無作用。
他本想直接将少年丢掉的,卻沒想到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塊精緻的石頭。
孟蓁不知道這塊石頭是做什麼的,但是石頭換了好多錢,孟蓁也就勉強允許對方繼續在家裡呆着。
孟蓁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叫作裴屹白。
裴屹白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貓貓又是個存不住錢的,還送了一大筆給院長,很快就把錢花的一幹二淨。
裴屹白手裡也拿不出東西,貓貓隻能再出去做流莺站街。
所以貓貓對裴屹白再度沒有了好臉色。
此時也毫不客氣地指使傷患給自己洗澡。
裴屹白自然不會拒絕,隻是聞着貓貓身上其他alpha的味道,他的臉色還是不好。
他是騙了貓貓的,他能聞到信息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頂級alpha。
不是沒有想過坦白,但發現貓貓對alpha有多讨厭後,他又止住了這個想法。
孟蓁變回狼狽的小貓,恹恹地趴在水盆裡,貓貓讨厭水,才不喜歡泡在水裡,可是沒辦法,貧民區的水源太珍貴了,貓貓用不起。
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裴屹白敢黑着臉給自己洗澡,貓貓大怒,毫不客氣地朝着裴屹白的臉一巴掌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