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一塊就受傷，被這麼一戳，簡直痛到上天。

“不是說這是尊嚴的象征嗎。”林漣說。

秦升：ＱＡＱ

錯了，行了嗎，在疼痛面前，尊嚴算個屁。

臉上的血漬被擦幹淨了，目前來看，除了鼻子那裡略腫，沒有什麼大問題，林漣毫不留情扯下秦升鼻孔裡的紙巾，和濕紙巾一起丢進垃圾桶裡。

正好在這時候，校車來了，秦升一瘸一拐的上了校車。

“剩下的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林漣，你快回去上課吧。”秦升說道。

林漣眉毛一挑，“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回去上拉丁舞課。”他也跟着上車，坐在了秦升身邊，“師傅，麻煩在校醫院那裡停一下。”

“收到，出發咯。”司機師傅點點頭，拉上手刹，開車出發。

也是，出了那樣的烏龍，怎麼好意思繼續上課。

兩人坐在校車後座，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一路上，人很少，也沒有學生想要上校車，兩人基本上就是獨占了這一趟車。

外面的天氣是炎熱的，空中沒有一朵雲，陽光毫無保留落在車棚之上，還好，秦升和林漣都坐在車棚帶來的陰影裡。

校車開動的時候，迎面而來涼爽的風，秦升一時間覺得鼻子上的挫傷都沒有那麼痛了。

他悄咪咪的，斜眼看了一下林漣，林漣低着頭，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但他表情很淡定。

好像林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淡淡的，秦升見到他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就是在剛剛的體育課……

想着想着，秦升忽然覺得臉和耳朵又熱了起來，哎呀，那真的怪尴尬的，秦升覺得他這輩子都忘記不了這個烏龍了。

“秦升。”他忽然聽見林漣叫他的名字。

他轉過頭，發現林漣忽然湊了過來，眼神嚴肅地盯着他。

哎呀，這是幹什麼，秦升覺得臉更熱了。

林漣皺着眉頭，嚴肅地說：“秦升，你好像面部充血了，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去校外的醫院看一下。”

“沒事，沒事，能有多大點事，擦點藥酒就好了！”

秦升一個激靈，向後微微挪了一點，剛剛那一下，靠得也太近了吧，弄得秦升胸口砰砰跳個不停，差點喘不上氣。

“你确定？”林漣疑惑地說：“萬一是腦震蕩之類的就不好了。”

“确定啦，唉，哪裡會那麼容易腦震蕩啊，我以前玩滑闆摔地上頭破血流的，被拉去醫院檢查一通，最後也隻是軟組織損傷而已。”

“好吧。”林漣說道。

兩人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秦升說：“你呢，你有受傷嗎。”

林漣低下頭，抖了抖腿，說道：“沒有受傷吧，剛剛那一下還蠻痛的，過一會就好了。”

“哦哦。”秦升說。

又又一次沉默。

秦升撓了撓腦袋，他想說對不起來着，但他說出口的卻是：“剛剛那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說完，秦升就後悔了，啊啊啊啊，真想給自己臉上來一巴掌，不會說話可以别說！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升趕緊解釋。

林漣卻偏過頭，看着校車外流動的綠化帶，他聲音很輕的說：“還真是。”

秦升：……

呃，闖大禍了。

“其實，你不提，我都要把這件事給忘了。”林漣回過頭，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秦升總覺得林漣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變粉。

靠，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有一股血氣從胸口直接沖上鼻腔，鼻腔濕濕熱熱的，秦升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靠，剛剛止住的鼻血，又流了。

正在這時，一卷紙忽然塞進了他的鼻子裡。

林漣神色複雜的說：“你還是暫時先把鼻子堵住吧。”

很快，校車停在了校醫院門口。

秦升說了一聲謝謝，就在林漣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走進校醫院。

今天值班的大夫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看起來很和藹的老太太，老太穿着一身白大褂，看到秦升被攙扶着走進來，震驚地說：“喔唷，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男孩子打球的時候要小心點啊。”

要真是打球打的就好了，秦升心裡想，好歹不會那麼社死。

好在林漣也是一個激靈人，隻說了秦升摔跤腳崴了，同時臉也摔傷了，問有沒有什麼藥可以塗。

“你沒感覺頭暈想吐之類的吧？”老太問。

“沒有。我隻覺得腳和鼻子都超級痛。”秦升說。

“脫個鞋給我看一下。”老太說，“喲，你們男孩子現在流行穿這種鞋打球啊，怪不得又是崴腳又是摔跤的。”

秦升：……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個體尊嚴和群體尊嚴面前，秦升選擇個體尊嚴。

大夫檢查片刻後，說道：“問題不大，年輕人嘛，恢複得很快的，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去做激烈運動了，好好休息個把星期的就行了。”

大夫給開了瓶跌打損傷藥，還有一瓶生理鹽水，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