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組合,這樣的長相,在普通小區實在太過紮眼了。
丁洋輕咳:“幾位一路奔波辛苦了,就先請好好休息,晚上——”
胡麗麗笑着打斷他:“丁警官,接風什麼的不必了,我們晚上另有安排,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有任務随時聯系就好。”
丁洋走後,她戳戳李知返:“晚上提前收拾收拾,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李知返:“行。那王最呢?”
胡麗麗翻個白眼:“誰管他。”
入夜,胡麗麗倒騰完畢,挺着胸脯從房間出來,大波浪長發加烈焰紅唇,緊身黑色亮片吊帶裙再蹬上一雙尖跟恨天高,氣場全開。
她看到李知返身上的短袖長褲,差點把鼻子氣歪。
“這就是你的收拾?”
李知返無辜道:“我本來也沒帶什麼衣服...是要去酒會或者典禮嗎?我現在去買條裙子應該也來得及。”
胡麗麗:“算了,就這樣吧,我叫了車,馬上到樓下了。”
她挎上奢侈品牌logo的小包,風情萬種的扭出了門。
兩人來到一家會館,招牌上是長串的英文字母,還沒等李知返仔細分辨寫的是什麼,就被胡麗麗硬拽進了門。
她向招待小哥出示了一張小卡,對方恭敬的帶她們進入了一個非常隐蔽的包廂。
包廂裡光線昏暗,有長長的環形軟沙發和獨立的酒台,彩燈在房頂上閃爍着絢爛的光芒,裝修布置都是金碧輝煌的配色,一副燈紅酒綠奢靡做派。
胡麗麗抱胸往沙發上一坐,二郎腿翹起來:“開幾瓶好酒,把你們這裡模樣俊俏的都叫來,不用給姐姐省錢,也别拿劣貨糊弄姐姐的眼。”
李知返:“那我就要果汁吧,一大盒那種。”
胡麗麗:“......”
小哥見多識廣,隻是微笑應聲,然後用對講機說了什麼。
不多會兒,衆多服務生魚貫而入,送來了各色小吃果盤和名酒杯具,放好後恭敬的彎腰退出去,然後有十數個白襯衣西裝褲,頭戴貓耳狐耳的男模進了房間。
胡麗麗看都不看,大手一揮:“都留下了。”
李知返壓低聲音湊過去:“狐大仙,你們私底下都玩這麼開嗎?我好像是那個劉姥姥進了大花園。”
“那叫大觀園,你可念點書吧。”
胡麗麗翻個白眼,同樣低聲的道:“你以為來玩的?這家俱樂部就是朗日集團老闆許文名下的産業,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消費,營造人傻錢多,出手大方的外地冤大頭形象,等他上鈎。”
“不用拘着,喜歡哪個直接點,咱今天争取消費破百萬。”
她把頭發一甩,随着勁爆的音樂,紮人堆裡跳舞去了。
這可苦了李知返,雖說她一再推拒,但一直有人貼上來。
倒也不難理解,畢竟這樣的富婆隻要能搭上一個,今晚的提成就穩了。
而就在此時,包廂門又開了,為首的侍應生又領了五六個人進來,臉笑成一朵菊花。
“這幾個都是店裡的頭牌,特意叫來招待兩位貴賓的——還不快叫人?”
一陣此起彼伏的‘姐姐好’裡,李知返和陳白逐的眼神隔空對上了。
“......”
刹那間,陳白逐一張小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可謂是十分精彩。
領班将幾人留下後便離開了,在那群男模湊過來之前,李知返隔空一指:“你過來,其餘你們繼續跳,不要停。”
于是在一群男人的嫉妒的眼光裡,陳白逐獲得了坐在金主旁邊的殊榮。
他單手拿着酒杯,溫柔小意的貼着金主耳朵,外人看來濃情蜜意,實際卻在咬牙切齒說小話。
李知返壓低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陳白逐哼哼唧唧:“我還沒問你呢...一個人點十六個男模,太過分了。”
“......”
“我來參加自由考試,任務地點在德海市。我和師兄負責潛伏進來做内應。”
李知返往人堆裡看了看:“哪個是你師兄?”
陳白逐:“衣服最少那個。”
李知返:“?”
她擡眼望去,果然在舞動的男模裡看到一個僵硬扭動的身影,相比其他人,他的長相有點普通,但身材是真的好,線條精壯腹肌結實,肩寬腰窄,完美的像雕塑。
顯然領班也是深知揚長避短的道理,因此隻讓他穿了一件寬松的背帶褲,把整個上身都露在外面。
“......”
陳白逐:“你還看!”
李知返覺得冤枉:“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陳白逐:“隻能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