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車子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前,穩穩停住。
連心遠打開車門。
衆人驚魂未定,但也慢慢都下了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巨大的,華美的中式宮殿建築。
金燦燦的牆和古樸豔麗的琉璃瓦片,地面青色石闆光澤溫潤,房檐下吊着的六角金鈴叮當作響,聯合學校四個大字立在門上,閃着燦爛的光輝。
在經過一番解釋之後,陳父和陳母終于理解了原來入口處是有所謂的結界,普通人是看不見的,而之所以挑這麼個地點,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誤闖。
陳百萬喃喃道:“老婆,我現在跟做夢一樣,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白凝道:“豈止,咱們兒子也要變神仙了。”
陳百萬:“那我以後豈不是神仙的爸爸?”
白凝掐了他一把。
這是随便能說的話?
校内場地十分開闊,但卻沒什麼人,連心遠解釋說考核在即,大家都在抓緊時間用功,要麼在教室或者圖書館,要麼就在訓練場。
說到底,修行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隻會比普通學業要更加辛苦。
他帶着幾人參觀了教學樓和圖書館,一邊簡單的介紹着:“課程主要分為修心和鍛體,心法課是相通的,妖修和道修會在一起上課,而鍛體課會分開進行。”
“道修主要着重于開發人體潛能,而妖修則是着重提升耐力。”
“學校每年有兩次考核,一次是水平考核,一次是自由考核,水平考核主要是學業課程考試,而自由考核重在個人提升,有一定風險,但不強制參與。”
陳白逐問:“心遠師兄,要達到什麼樣的标準,才可以結業?”
連心遠道:“很簡單,能憑本事從這裡出去,就是合格畢業了。”
陳白逐很快反應過來:“順利穿過結界?”
“沒錯。”
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衆人循聲望去,見是個白發白須的老者。
他身着淡色長袍,發冠高高束起,面容清瘦一臉嚴肅:“你就是今天入學的新生,陳白逐?”
陳白逐連忙應聲:“是我,老師。”
那老者在不近不遠處站定,将陳白逐上上下下打量一陣,才緩緩道:“我是負責你們心法課的老師,你可以喊我甯長老。”
他又看向連心遠:“差不多就把人帶出去吧,學校重地,閑雜人等不要随便帶進來。”
“是,甯長老。”
老者走遠後,陳百萬和白凝都有些不安。
雖然他們很想多了解一些,但那畢竟是白逐以後的老師,不好留下壞印象。
“大師,不然我們走吧,反正看也看過了,我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李知返拿出入學須知介紹冊,指着一條校規:“可我看這上面不是寫明了麼?學生第一次入學是準許家長陪同的。”
“長老再大,也不能大的過校規吧。”
連心遠:“......”
他終究是沒說什麼,領着他們往學校的其他地方繼續參觀。
而在看不見的角落,李知返嘴角落了下來。
這老頭頂多兩百來歲,實力比不上裝比本事的一半,之所以不當面給他難堪,是想着陳白逐以後還要在這裡上課,萬一給了小鞋穿,受委屈的還是自己人。
不過若是忍下這口氣,來日肯定要後悔。
有仇堪報直須報。
于是在參觀到食堂附近時,一行人便聽到兩個妖修弟子在角落裡偷偷議論八卦,說甯長老掉進了池塘裡。
這事的離譜程度不亞于青蛙長翅膀上了天。
學校裡有不少池子,有的作觀賞用,種了些蓮藕荷花,有的是學生訓練的場地,裡面安放了很多器械器材。
聯合學校建校雖不足百年,但掉池子這事兒,也就隻有在新生練功的時候才發生過。
甯長老雖然是主攻心法,卻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
兩個弟子看到連心遠,吃了一驚,忙打過招呼灰溜溜的跑走了。
“甯長老?就是我們剛剛見到的那位吧?”
李知返假惺惺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掉在湖裡了?人上了年紀,出行一定要小心些,畢竟身子骨是比不上年輕人了,摔一跤不得了的。”
連心遠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隻找人問了幾句,得知甯長老并沒有什麼大礙,這才稍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