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姑娘跟在白一方後頭,道明了來意,白一方眉毛一挑:“你們三是可着沒嫁人的時候,拼了命兒要玩是麼?武鬥坊的地界兒全是男子和江湖上的女子,你們去湊什麼熱鬧。”
慕容卿上前撒嬌。
白一方甩開她:“去去去!别禍害我,剛能出門,别又給我霍霍得禁閉。”說完腦子裡蹦出了今兒是沈止守擂。
他神色狐疑得掃了三人一圈,最後目光定到了自己妹妹身上。
想想覺得不可能,這丫頭片子腦子裡都是陸狗,哪裡會移情别戀。
白一方又想起沈止的話,秉持着能攪黃就攪黃妹妹與陸狗的事兒,去武鬥坊自然會答應,可他不會讓這三個丫頭覺得他答應得那麼容易。
求了半晌,白一方掏掏耳朵為難道:“既你們這麼求我了,交點人事兒來。”
慕容卿上前就要踩她腳:“大哥你又不缺銀子花,還敢要人事兒。”
“我歡喜你管得着嗎?”
然後白一方死活不松口,三人就湊了六百兩給了他。
其中慕容卿給了四百五十兩,杜若給了一百兩,尤諾摳摳搜搜掏了攢了許久的一共五張十兩的小額銀票。
本她那份慕容卿說她來給,可白一方不答應,說哪個不給人事兒就不帶。尤諾都快哭了,她家底兒算是被白一方掏空了。
白一方見尤諾那可憐樣兒,心裡樂得不行。他讓三人趕緊的回靜雅堂,别墨迹。
等都換好了騎射裝,戴上幕籬,幾個小姑娘大大方方上了他的馬車。
一點時辰沒耽擱,朝着武鬥坊去了。
他在武鬥坊常年有雅間定着,不然這等賽事,臨時可定不着。
酉時三刻。
白一方下了馬車,身後還跟着三個高矮不一,頭戴幕籬臉戴面紗的妙齡女子。
管事兒的出來迎,給白一方投去了個羨慕的眼神:“白參領好豔福。”
氣得白一方直給了這渾不吝一腳:“少言語,竟說烏七八糟,還不快領爺幾個進去。”
一踏進那不起眼的門,慕容卿和尤諾眼睛都不夠看了。
連着杜若都有些忍不住興奮。
她們沒想到樸素得都有些破的武鬥坊門面兒裡頭竟然是這樣的。
非常大,非常寬,地下一層作為武鬥之用;地上兩層,一層不設桌椅,全是圍着武鬥台形成個方形格局,方便人觀看賽事;二樓則是貴人雅間兒,光有銀子是訂不到的,隻有權又有銀子的人家才能訂到。
像白一方這樣常年定的豪闊,也就隻他一位了。
這會兒坊内一層已經擠滿了人,還有許多人打扮得奇形怪狀,看得既怕人又新奇。
白一方帶着三人去了雅間兒,自倒了杯茶道:“瞧瞧你們沒出息的,至于嗎?眼睛可都不知往哪兒瞧了。”
三人都沒功夫搭理他的嘴毒。
還是杜若第一個反應過來問了他:“白大哥你給我們說說這賽事規矩吧,我們都不懂呢?”
白一方便解釋了起來。
武鬥坊常年賽事,一年會有十二個擂主,而這二月十八日的既是最大的一場。
由十二個擂主抽簽兩兩一組進行比武,這是第一輪,淘汰六個。以此類推,直到最後兩人,誕生出第一,再和去年的擂主比。
誰能奪魁,魁首的獎銀是三千兩黃金。
尤諾的大眼睛聽到黃金二字,瞪得更大更亮。
白一方酸她:“你眼饞也無用,這銀子你可沒命拿。知曉為何這武鬥坊都是江湖人士,而我也從不下場嗎?”
慕容卿與尤諾齊齊搖了搖頭。
“上了擂台,都要簽了生死狀,死人常有的事兒,點到為止在這不适用。隻有亡命之徒和武癡才會來此比武。”白一方捏了捏手裡茶杯:“我惜命,可不敢去比了。”
慕容卿問:“那為何沈少卿會敢上台?還成了擂主?”
白一方眼中難藏欣賞之色:“沈灼淵,是條漢子,他去年下擂,是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