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反正隻是一把瓜子，輸了就輸了。”李栀咂咂嘴。

“什……咳，咳咳……”聽到李栀說的話，李懷玉差點一口茶嗆進氣管裡：“什麼瓜子？”

“就是他們擺在桌子上的瓜子……怎麼這副表情？我是去你二叔家下的注，不會妨礙到别人家做生意的。”李栀擡手給女兒拍拍後背：“嗆到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沒咳……事，沒事。”李懷玉掏出手帕擦擦嘴：算了，習慣了，反正娘在大事上沒糊塗過，小事上就讓她過把瘾吧。

“你是不是又在心裡……哎，哎哎！我好像看到那個姑娘了！”

李栀無意中發現了騎馬路過的北喬，果斷跑出去想把人拉進來。李懷玉搖搖頭，端起茶杯又喝了幾口，等放下茶杯時，卻發現她娘一個人回來了：“人沒追上？”

“可能……吧？我喊了那姑娘兩聲，可她沒有回頭。”李栀一臉懵逼：“我覺得她好像往後瞄了一下，但她沒停下馬等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馬？剛才騎馬過去的不是隻有一位公子嗎？”李懷玉趕緊把茶杯推到一邊：還是先别喝了，省得把自己嗆死。

“不是吧，我覺得身高體重都差不多，雖然衣服和姿态都不大一樣，坐騎也不一樣……”李栀摸摸下巴：問就是直覺。

李懷玉頭疼扶額：“合着你不确定啊！”萬一認錯了呢？那多尴尬啊！

其實并沒有被認錯的北喬：哦呀，一張熟面孔……沒追上來？那就是沒有急事，不用等了。

剛好在附近的某位想碰瓷北喬的土著：我就知道！果然是他！

“我覺得我沒認錯。”李栀坐下來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行，就算你沒認錯，那你追着人家要幹什麼？”

“這不是覺得人家姑娘虧了嘛，所以……”

“所以？”

“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李栀非常光棍地攤開雙手。

“那不然就算了？”

“那怎麼能算了呢？人家虧了啊！”

“那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算了？”

“怎麼能算了……嗯？這話我好像剛才說過？

李栀：“……所以你什麼都沒有想好，也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出去攔人？”

“也不是沒有帶吧，就是覺得不值錢的拿不出手，值錢的又……太值錢了。”李栀默默把視線轉到一邊。

李栀：“……虧得人家沒被你攔下來，等你糾結出個結果來，天都得黑了。”熟人能明白你有選擇困難症和絕對公平強迫症，不熟的怕是會以為你是個假大方的人呢。

北喬并不知道李栀找自己有什麼目的，不過看李栀當時招呼自己的臉色，她猜測李栀家裡的那個暴雨梨花針應該也是假的，裡面的配置大概跟自己手裡的盒子差不多。

“不願意别人吃虧是真的，但要說大方……大概不多吧。”北喬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不要浪費那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