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于總确實很溺愛他那大女兒。他家還有一個小女兒，學藝術的，我沒見過就是了。”

楊右樂忽而笑了，“無所謂，到時候真是那個大小姐繼承家業，我就撤資了。”

岑甯跟着笑起來。

“你呢？有打算接手你們家企業嗎？”

“還沒想那麼多，現在隻想把定和做好。”

“我最近發現，很多公司交給女性接班人後，就會開始走上坡路的事情。”

岑甯從來沒想過要繼承家業，連回國都是岑軍逼的。但剛剛韓柳鬧那麼一下，再聽了楊右樂這麼一說，倒是有了一點想法。

“我還是再培養一下對做生意的興趣，再回答你的問題吧。”

“好。”

—

晚上，岑甯收到了來自楊右樂的郵件，岑甯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韓柳竟然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岑甯把郵件發給她的發小林鎮秋，林鎮秋看完後發了一連串的省略号，然後一個視頻電話就打來了。

林鎮秋看起來還在律所，【甯甯，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弄到了這麼多證據，好牛啊！】

岑甯屈膝坐在床上，笑着說：【是朋友發給我的。】

林鎮秋眯起眼睛，湊近手機，整張臉占滿整個屏幕：【朋友？什麼朋友？看你笑的，男朋友還是朋友？】

岑甯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是女的。】

林鎮秋：【哦，是女朋友。】

岑甯正色道：【不是，不要亂說，我們剛認識沒多久。】

林鎮秋笑着遠離屏幕，【好好好，看來是還在暧昧期。】

聽到“暧昧期”三個字，岑甯臉上出現了困惑，【暧昧期？怎麼樣算暧昧期？】

這個問題問到林鎮秋了，沉吟了許久，才不确定地說道：【暧昧期是個很微妙的事情，心裡有好感，但是沒有戳破窗戶紙，維持着比朋友還要更親密的關系？并且這段關系，具有排他性吧。】

岑甯仔細想了想，【那不是，我們不僅算不上親密，也沒有排他……】

說到這裡，岑甯楞住了，她回想起任栖季的事情，好像……她單方面對這段關系存在着一丁點排他性。

她才意識到那個不起眼的感情是排他啊。

林鎮秋作為律師，最擅長觀察他人的表情，看到岑甯這一系列表情，【知道了，你鐵暗戀。】

岑甯：……

岑甯挂掉了電話。

暗戀？她暗戀楊右樂嗎？

岑甯不懂，她明明才見過楊右樂沒幾次。喜歡應該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這麼輕易就定義自己喜歡楊右樂這件事，總覺得既侮辱了自己，又侮辱了楊右樂。

情窦從未初開的女人在此刻感到了巨大的困惑。

岑甯拿起手機，點開和楊右樂的微信對話窗，最下面的兩句話，是兩人互相道的“晚安”。

楊右樂的頭像是她戴着墨鏡，穿着休閑，淺笑站在楓樹下的照片。

岑甯點開大圖，将這張照片保存了下來，然後點開相冊，發現在一片黑白文件中，這張色彩濃郁的照片在裡面頗為顯眼，惹得她耳朵瞬間充血。

岑甯抖着手把這張照片删了，返回微信退出楊右樂的微信名片，因為太緊張，不小心觸發了拍一拍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