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進入睡夢的宿歡猛地驚醒,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背影。
“現在嗎?”
她滿身痕迹,穿進來的衣服皺皺巴巴不成樣,被淩亂的丢在地上,根本不能穿了。
宿歡忍氣吞聲,低聲道:“太晚了,要不明白……”
她想問,能不能明天再回去。
身上的感覺讓她連坐起身都費勁,再走回去……她不敢想,如果被人看見會有什麼後果。
然而回應她的是浴室的水聲。
宿歡眼眸忽然黯淡下來,頓時如墜冰窟。
她的手抓緊了床單,胸口好像猛地塞進了大團棉花,透不出氣來。
她強忍着身上的不适,撐着身體的疲憊從床上起來,拾起地上髒亂的衣服,胡亂地裹緊自己的身體,緩慢地朝着門口挪去。
等沈星嶼再出來,人已經走了。
淩亂的大床似乎被收拾過,看不出原先的痕迹,隻是房間裡殘留的味道還提醒她剛剛的荒唐。
沈星嶼擡手揉了揉眉心,心底暗罵一聲。
喝酒真踏馬的誤事。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她隻能讓自己忘記發生的事情,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沈星嶼打開門正好看見宿歡。
宿歡不知是剛回來,還是要出去,手虛虛地搭在門把上,看着她的方向。
經過一晚上的調整,沈星嶼已經回複如常,即便是面對宿歡,也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不就是睡了宿歡嗎?以前又不是沒睡過。
沈星嶼目不斜視地往電梯的方向走。
剛走沒兩步,宿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星嶼!”
沈星嶼腳步一頓,而後加快步伐,似乎是要逃離這裡。
【宿主,你是不是……】
【閉嘴!】沈星嶼惱羞成怒。
身後,宿歡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的光一寸寸的黯淡下來。
至今還殘留在身上的感覺讓她雙腿還有些發軟,一整晚沒有好好休息,她的太陽穴有些發脹。
眼看着沈星嶼的身影徹底消失,她這才刷卡,推開門走房間。
正要坐下時,電話響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碼。
她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宿歡。”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眼神微微一動,抿緊了唇,“我知道了。文件發給我吧,我考慮好了會再聯系你們的。”
挂斷電話後,宿歡看着對方發來的文件,表情猶豫不決。
最終還是關上了手機,窩在沙發裡看着窗外歎氣。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留下來?
——
那一晚過後,沈星嶼一直在繞着宿歡走,刻意躲避她的時間。
以至于連着一個星期,兩個人都沒有碰到面。
倒不是無法面對那一晚,畢竟兩人以前比這更荒唐的事情都做過。
隻是見面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與其尴尬,還不如不見。
反正沈星嶼也沒什麼話想和她說。
一直到要回去的那天,沈星嶼才拖着行李箱出現在宿歡面前。
這一個星期她似乎過的很不錯,氣色瞧着不錯,面色紅潤,嘴角帶着淺淡的笑容,就連看宿歡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