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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師尊寒症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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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溯點點頭,笑了:“你倒是口齒伶俐。”

李錦繡下意識抿緊唇。

能不口齒伶俐嗎,都是打小跟師尊頂嘴練出來的。

“求您了!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李錦繡開始裝可憐了,哭哭啼啼抹眼淚,“我每天隻吃一個餅子就可以了……不,半塊也行……我也可以出去撿垃圾吃,隻求有一個容身之處!”

江寒溯反問:“天大地大,何愁沒有容身之處?”

話到此處,剛好有個小和尚敲門,進來後就請他們前去用膳,在得知李錦繡無處可去後,小和尚本來沒有表示,可江寒溯不動聲色曲指一簇靈光打了過去,小和尚瞬間熱情起來,邀請李錦繡留下來當個掃地僧。

“我不要!”李錦繡立馬拒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六根不淨的,不能剃度!”

小和尚又說:“可以暫時不受戒,反正你隻求一個容身之處。”

“那也不行!我不當和尚!我不當!!”李錦繡急了,生怕師尊不肯收留他,還把他留下當和尚,下意識就跪行過去,往師尊跟前湊。

湊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不能和師尊親近,會露餡兒。

硬生生停了下來,李錦繡一咬牙,心一橫,直接叩首,再度請求師尊收留。

江寒溯到底心軟,便同意了。

小和尚出門後,過了好久才原地抖了一下,恍如夢醒般摸了摸自己的圓腦袋。

剛剛自己說了啥?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邊搖頭邊慢慢走進黝黑深長的走廊,一抹黑影悄無聲息一閃而過。

……

江寒溯辟谷多年,根本無須進食。

李錦繡懶得吃齋飯,清湯寡水的沒點油水,哪怕當遊魂野鬼那三年,日子那麼苦,他還能隔三差五抓點野兔山雞什麼的打打牙祭。

索性就厚着臉皮,賴在師尊房裡。趁師尊在打坐調息,就手腳輕快地幫忙收拾房間。

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寺廟裡的禅房說好聽點是素雅,說難聽點就是簡陋,屋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案之外,就隻有一盞銀制的香爐。

李錦繡拿起角落裡的火石,嘗試幾次都沒打出火來,見師尊阖眸,就側過身子,背對着師尊悄悄捏了個“焰訣”。淡青色的煙霧袅娜地從香爐中升起時,李錦繡還暗暗小松口氣。

殊不知身後的江寒溯睜開了雙眸,将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唇角劃出一絲笑意,很快又阖眸靜默。

李錦繡瞎勤快,假模假樣撅着屁股抹了幾遍地闆,又拿着雞毛撣子東掃西掃。實在無事可做之後,天色也徹底暗了。

剛打算起身告辭,哪知蓦然覺得身後驟寒,刺骨的寒意席卷而來,李錦繡被激得猛抖起來,面色一沉,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身後的師尊寒症再次發作,竟不知何時面覆寒冰,雪白的霜花在睫毛和發間密集織結,隻是瞬息之間就覆蓋全身。

李錦繡“呃”了一聲,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出去找燕雨真,可是來不及了——腳底傳來嘎巴嘎巴的聲音,三尺寒冰已經由師尊身上,往地面蔓延。

他一驚,很有經驗地騰空而起,剛要伸手去抓頭頂房梁,卻驚見房梁上不知何時,已經密密匝匝結滿了足有手臂長的尖銳冰棱,猶如長|槍倒豎,閃爍着泠泠寒光。

就是這麼一猶豫,寒冰已凍至腳下!

整個屋子都被凍住了,如同一座天然的冰窖,冷氣凍結成白霧彌漫四周。

可神奇的事發生了——原本即将凍至李錦繡腳下的寒冰,不知為何,如同觸碰到了燒紅的鐵水,竟瞬間退散。

李錦繡愣了愣,随即驚疑地往前邁了一步。

他發現寒冰似乎很怕接近他,隻要他往哪兒一邁,冰層瞬間就如置烈火中,迅速融化。

顧不得考究其中緣故,李錦繡急忙沖了過去,一下撲跪在師尊面前,看着熟悉的面容,此刻被冰雪覆蓋,蒼白如紙,他心裡如刀割般難受至極。

到嘴的師尊也不敢喊。

甚至出于敬畏,都不敢太過近身。

可正因如此,膝下的冰雪都融化成水,浸透了衣袍,可師尊身上霜雪猶在。

看着因寒症發作,血色全無的一張臉,濃黑的秀眉緊縮,原本殷紅的薄唇,此刻也血色寡淡,都凍出了血口。鮮血汩汩溢了出來,很快又凍成血色霜花。

李錦繡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擔心師尊,他最不願師尊受苦了,又跪行着湊近些,虛虛貼在師尊身旁。

被師尊身上散發的寒氣凍得瑟瑟發抖。

江寒溯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暗中施法。

好不容易才有融化迹象的寒冰,再度遍結全身。

“嗯……”江寒溯雙眸緊閉,從唇中洩出了一絲痛吟。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再不做點什麼,師尊就該凍成冰雕啦!

李錦繡頭皮發麻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聽着耳邊時不時傳來隐忍的痛聲,他再也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主動張開雙臂,先是虛虛抱着師尊,見寒冰消融了些,才剛面露喜色,卻見很快又凍了回去,心裡一急,索性就用力抱住師尊!

一抱之下,被凍得劇烈哆嗦起來。

寒冰反複融化,又反複凍結,李錦繡被雪水浸透了衣衫,很快就跟師尊凍到了一起。

他想把師尊抱走,這裡實在太冷了。

可才一起身,又嘭的一聲。

雙雙倒了下去。

李錦繡以一種不得體的姿勢,趴伏在師尊懷裡,側耳貼在師尊胸口,能清晰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冒犯師尊的愧疚感,讓他神經緊繃,生怕師尊突然清醒,又怕師尊無法清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

李錦繡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隐隐約約,他聽見了一聲低笑,似錯覺。

再度醒來時,李錦繡發現自己躺在師尊房間裡的床上。

見他醒來,江寒溯遞了杯溫水給他。

李錦繡心有餘悸,戰戰兢兢把水喝了。再擡起頭時,一副要說不說的表情。

“多謝你方才仗義出手,若非有你在,我此刻隻怕……”話到此處,江寒溯還輕輕咳嗽起來,面色依舊蒼白如紙,唇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此寒症當真無解?”李錦繡心疼師尊,問出此話時,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方才師尊慘無人色的面容還曆曆在目,想起自己可以消融寒冰,他問,“可我方才并沒有被寒冰覆蓋,是不是也跟我的體質有關?”

江寒溯避而不答。

“就告訴我罷,求您了!”李錦繡追問。

可江寒溯依舊不答,揮袖輕輕從他面前劃過,就讓李錦繡再度陷入昏睡。

翌日,江寒溯閉門調息,不見任何人。

又過一日,依舊閉門不出。

李錦繡滿腦子都是師尊的寒症,除此之外,連流火不知打哪兒給他搞來的雞腿鹵肉飯都沒興趣吃。

“哎呀,小山,你到底怎麼了啊?總不可能在佛門之地,還被鬼給迷住了吧?”流火年紀不大,倒是愛當老媽子,特能操心,“你就吃點罷,看你瘦的,大男人這般弱不禁風的……好看是好看,但我怕你餓着自己啊。”

李錦繡歪頭看他,很嚴肅:“我問你啊,你可知宗主的寒症……”

此話一出,流火的神情瞬間變了:“你如何得知?”

“我聽其他人說的……”李錦繡随口糊弄過去,追問流火。

流火歎氣:“宗主這個寒症在修真界不是什麼秘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時常發作,聽說每每發作冰凍三尺,非一般的冰雪,能生生将人的皮肉,骨骼,筋絡凍成豆|腐渣一樣脆,也就宗主修為高深,換個人隻怕……”

這些李錦繡都知道,他就想問可有解決之道。難道他死後的三年裡,還是沒有辦法治療師尊的寒症?

“沒辦法……莫說宗主本身就精通醫術,卻不能自醫。聽說這些年啊,什麼藥王谷啊,萬蠱宗啊,還什麼儒釋道三家的高人,都替宗主看過這寒症,但依舊不得解決之法。前年大師姐從夫家取得瀛洲趙家至寶倥侗玉,依舊無用。”流火感歎,“看來這寒症要伴随宗主一生咯。”

李錦繡心事重重的,飯後就跟流火說,自己出去走走消消食。

流火也要跟去,被李錦繡瞪了一眼,立馬擡手連說“好好好,我不跟不跟”。

可李錦繡才走了沒幾步,又怒而回身。

流火哭喪着臉:“我也沒辦法啊,燕師兄讓我看着你。”

李錦繡惱了:“我又不是犯人!”

“可我擔心你又去偷看宗主洗澡啊。”流火還是忘不了這茬兒,苦口婆心勸,“你别這樣,小山,聽哥一句勸,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李錦繡歎氣,“好吧,我聽你的。”

“這才對嘛,走我帶你去後山抓兔子玩,兔肉最香了……呃。”李錦繡一記手刀将人打暈過去,随手塞進了一旁的草叢裡。

可師尊下榻之處,早已設下結界,李錦繡根本進不去,隻能在附近來回轉悠。

被燕雨真發現後,就攔住了他的路。

李錦繡頭皮發麻,趕緊往旁邊退。

可他不管往哪兒退,都會被燕雨真擋住。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但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少癡心妄想了。”

燕師兄定是誤會他愛慕師尊,畢竟師尊的美貌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可李錦繡對師尊一向隻有敬愛之意,沒有半點愛慕之心啊。剛想開口解釋,燕雨真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竟直接施法将他捆住。他一急,忙解釋說,自己隻是擔心江宗主的寒症。

“你竟也知曉?”燕雨真微微詫異,随即濃眉緊蹙,沉聲警告,“你若是想趁此機會,偷襲我師尊,大可不必白費心機,縱然師尊寒症發作,亦不是你這般廢物可以近身的。”

“我想報恩!”李錦繡扯了個理由,“我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解了這寒症!”

“解?笑話,憑你有什麼本事去解?”燕雨真嗤笑一聲,“若你能解了師尊的寒症,這天底下的母豬都會爬樹了!”

李錦繡被他抓得胳膊疼,使勁扭了幾下,不悅道:“你怎麼瞧不起豬呢?”

“我是瞧不起你!”燕雨真語氣加重,回眸瞥了眼被結界籠罩的禅房,聲音愈低,“再敢讓我瞧見你蓄意接近師尊,我就把你頭砍下來當酒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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