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是沒有出來嗎?”
潘大海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幽靜,黑暗,一絲風聲都沒有。
跟他們踏入鬼蜮時的景象太像了,除了沒有那濃霧。但是孫宅的密室也是這樣的,他現在根本無法确定他們到底出沒出來。
潘大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林殊。
林殊還沒說話,突然頭頂上炸起一聲“卧槽!”
衆人集體回頭去看。
發出聲音的方向在樹上。
“卧槽啊,你們别動!别動啊!等我們工作人員過來!”
原來是攝像頭在說話。
這麼說,他們真的出來了!
馮窦和潘大海轉身互相抱頭痛哭,這死裡逃生的感覺真是太讓人開心了。
他們不僅是死裡逃生,還經曆了恐怖,絕望,還有燒腦傷身。就在鬼蜮的這幾天,他們仿佛過完了這一輩子。
南桑和方逾白也有點感慨,畢竟傳說中的鬼蜮竟然被他們碰到了,而且他們還活着出來了。有了這次的經曆,以後對于鬼蜮,他們也多了一分應對之策了。
隻是他們原本的七人,現在隻有六人。
孟恬被留在了那裡。
南桑看向林殊:“其實,我還是好奇。林大師,你是怎麼發現孟恬被孫慧附身的?”
林殊面色平淡如水:“她不是附身,孟恬就是孫慧。”
“啊?!”南桑驚訝地張了下嘴巴,“可是她不是從外面跟我們一起進來的嗎?鬼蜮裡的東西竟然能出來?”
“嗯,能。”林殊有些憊懶地說,“孟恬他們之前來見我的時候,我發現孟雪就有失魂之相,加上孟恬說,孟雪去玩密室摔破了皮,而孟恬身上有孟雪的氣息,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氣息相同是姐妹的原因。我探孟雪魂魄時我發現她是獨女命,沒有兄弟姐妹。”
“沒有兄弟姐妹?!那孟雪的父母怎麼會認可她的身份的?”潘大海疑惑不已。
林殊:“惑人心智這點小事,鬼蜮裡的東西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孟恬是假的?”南桑驚歎道。
林殊:“嗯。”
南桑:“那你還跟着她來鬼蜮幹什麼?”
林殊:“我來做開屁愛。”
“啥?!”南桑震驚了。
“開屁愛。這你都不知道嗎?”林殊有些不屑地掃她一眼。
南桑:“……”
有一句mmp 不知道能不能說。
kpi 就kpi 。你說得這麼傲嬌是怎麼回事?關鍵是什麼kpi要來鬼蜮啊?這他媽差點把命送了啊!
這邊她還想說什麼,突然孫宅裡燈光全亮了,真正的燈火通明。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群人沖了過來。
真的是一大群人。
有工作人員,有警察,然後……竟然還有穿道袍的。
“嗚嗚嗚,我的乖孫!”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雪鬓霜鬟穿着道袍的老者。人家老年人頭發胡子白成這樣的那走路都得打顫吧,但這位老者走路都帶風,中氣十足,跑得比警察都快。
老者沒幾步就到了林殊等人跟前,隻見他突然一把抱住方逾白,嚎啕大哭。
“乖孫啊,你要吓死爺爺啊,爺爺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爺爺不經吓啊,還等着你送終呢。”
林殊:“……”
他怎麼看這老頭子還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呢。
方逾白被抱着有些無奈也有些尴尬,他扶着老者的肩膀用力地将老者拉開些距離。
“爺爺,你怎麼來了?”
“還問我?!你這小子兩天兩夜不見動靜了,我找南家老頭子一算才知道你出事了!”老者吹胡子瞪眼。
“兩天兩夜?”方逾白愣了下,又看向林殊等人。
其他人神色也很意外。
“是啊,到底出了什麼事?”老者急壞了,“你身上這傷……哎喲,你到底怎麼樣?”
方逾白:“沒事,我們誤進了鬼蜮。”
“什麼?!!!鬼蜮!!!!”老者臉都吓白了,還待說什麼被打斷了。
“好了,你們家屬等會再聊,麻煩你們幾個跟我們說一下情況。”兩個警察也過來了。
“不是,警察怎麼也來了?”潘大海無語道。
一個憔悴的平頭男人沖出來,臉上都帶着淚水,似激動,似上火:“你還好意思問?啊?你們跑哪去了啊?兩天前你們進我們密室後,突然憑空消失了,我們找了一夜都沒看見你們人,并且送這位高個先生來的司機也來問我們要人,我們就更慌了,這才報了警。你們六個人到底跑哪去了?”
馮窦一聽就火了,撸起不存在的袖子就沖出來說:“你還問我們?你看看我們這副德行?啊?能活着出來你得燒高香知道嗎?”
工作人員被他一沖,也不敢說話了。
那警察又上來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監控的确是突然消失的。”
警察看的時候都以為監控壞了。
方逾白看了眼南桑,南桑開口道:“這事麻煩你們聯系一下你們駱局。”
那警察反應平常:“方道長找過駱局了,我們就是特殊部門的。”
“行,那你過來,我跟你說情況。”南桑把那警察帶到了一邊。
剩下的一個警察把那幾個工作人員疏散了,隻留下幾個道士還有林殊等人。
那工作人員走之前,方逾白叫了他一下:“你剛剛說我們六個人?”
那怨氣十足的平頭小哥看着他:“啊,怎麼了?我自己都奇怪,這個本最低7人呢,怎麼你們六人就讓你們玩了。”
方逾白想了想,最後對他說:“謝謝你。”
方逾白這邊把情況跟林殊說了下,林殊也沒說話。
那邊幾個道士在那警察的許可下立馬開始在宅子裡搜索。
過了半晌,那幾個道士回來了,對着那個老者搖了搖頭。
“探不到?”老者詫異地又看向自己孫子,“乖孫,你們确定是掉進了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