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眼睛一亮:“你們殺死了鬼蜮裡的鬼怪?”
宋濯笑了下:“不是我們,是林大師。”
南桑扭頭看林殊,眼神中詫異又夾雜着探究。
林殊淡淡地把他們遇到畸形鬼怪的事簡單說了下,衆人卻聽得心驚肉跳。
“怎麼會有這種畸形的怪物?孫家的滅門是不是跟她有關?”馮窦也算是經曆過事兒的,此刻聽聞畸形怪物,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是畸形怪物,是兩個人,兩個女人。”宋濯說。
南桑挑眉:“兩個女人?”
“不錯。兩個被塞在缸裡的女人。”林殊道。
“缸?!”一提缸,馮窦又激動了,“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嗎?”
林殊點頭:“嗯。”
“這兩個女人到底什麼身份,怎麼會被塞進缸裡?”
“陳香蓮,孫家大太太,死于于誠之手,死亡時間民國五年九月十七日日。”
“李秀珍,孫家二太太,死于于誠之手,死亡時間民國七年二月七日。”
宋濯将那紙條上的内容念了出來。
畸形怪胎是孫家的兩個太太,都被一個叫于誠的人害死然後放進缸裡。
“兩個太太都死了,這孫家老爺就一無所知嗎?”潘大海虛弱地問。
“一無所知?怕是蓄意而為,整個二層被他找人布成了一個陣,而這陣眼就是這兩個女人,這個陣既可以讓這兩個女人永世不得超生,也可以讓孫家生意興旺。”
“卧槽!這麼毒?那是他自己的老婆啊?”馮窦震驚了。
南桑看向他:“喲,這位小帥哥,你還是個多情人?我以為有錢人家裡的女人都是工具呢。”
馮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可不興亂說啊,姐姐,我既然娶了對方,那就是我愛的女人,咋能欺負她是不是?”
南桑挑眉,笑了笑。
“那這于誠到底是誰?在孫家滅門案裡,我覺得他挺關鍵的。”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方逾白也拿出一張紙條。
“靠,小方同學,你也幹掉一隻鬼?”南桑瞪大了眼睛。
方逾白不太自然地應了聲:“嗯。”
“難怪你排第二,我排第三。”南桑不滿地撇了下嘴,但也是服氣了。
“什麼排第二第三?”馮窦感興趣地問。
“就一個他們這種玄學大師的排行榜。”潘大海說道。
馮窦:“還有這東西?靠什麼排名?”
南桑微笑:“實力,金錢和個人能力的綜合實力。”
馮窦好奇:“那你哪方面不如方哥啊?”
南桑撇撇嘴:“滅鬼能力弱了點,我專業醫術與招魂,方同學滅鬼一把好手。”
馮窦回想了下方逾白另半張臉吃鬼的事。
嗯……還真是一把好手……
“那你們排行榜第一誰啊?是不是很牛逼?”
南桑眼波流轉,神秘一笑:“不知道。”
“啊?”
方逾白道:“的确沒人知道。第一的那位名字沒公布。他也從來不參與我們的集體活動,或許隻有部分前輩知道他是誰。”
潘大海恍然大悟:“喲,這人好神秘啊,我還以為是南小姐不願意告訴我呢。”
南桑微笑:“不過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兩位大佬的臉色好像不好看了。”
林殊:“……”
宋濯:“……”
南桑拿過方逾白手裡的紙條:“來,我來念念方同學的紙條内容,于誠,孫家管家……靠,方同學,你弄死的竟然是于誠?”
林殊忍無可忍:“半個小時快到了。”
南桑倏地一笑:“于誠,死亡時間民國二十三年六月十九日,死于……”
“死于啥?南小姐你别關鍵時刻賣關子。”潘大海急道。
“……我沒賣關子,它後面就是沒有了。”南桑。
馮窦一聽眼睛都大了:“啊?還能這樣?跟我林哥手裡的不一樣啊,怎麼還缺斤少兩的,這算不算欺詐消費者?”
衆人:“……”
宋濯微笑:“令堂對你在生意上的悟性應該要表示欣慰了。”
馮窦:“……”
林殊:“死于未知,也就意味着弄死于誠的就是這個鬼蜮的最核心人物。由于鬼蜮的限制,不會輕易顯示,隻能靠我們自己去推斷。”
“民國二十三年六月十九日,我這裡還有個線索,一到晚上,一樓前廳會出現一具雙人棺材。裡面躺的是孫老爺。但是沒有新娘,據我觀察,這是一場冥婚。因為我在棺材裡找到一張婚帖,冥婚專用的那種,上面寫的新郎孫有志,新娘……”方逾白頓了下才又繼續說,“新娘孫慧,而且是活着的時候放進棺材裡的。”
“孫慧?”南桑挑眉。
馮窦驚道:“按照宋哥說的,這孫慧不是孫有志女兒嗎?卧槽這……這不是□□嗎?”
林殊和宋濯對視一眼,眼中卻是沒多少驚訝。
畢竟他們在孫有志書房看到的東西早讓他們有了心理準備。
林殊不想再念那三個字,于是示意宋濯将東西拿出來讓他們自己看。
衆人湊成一堆,看完後表情各異。
馮窦嘎笑一聲:“雖然殺人是不對的,但出軌也是不道德的。”
潘大海應和道:“是啊是啊,雖然被連續戴綠帽很慘,但是孫慧怎麼着也算養女,這樣也有點道德的淪喪。”
林殊皺起眉:“少說無用之話,還有沒有線索?”
“有。”
“有啊。”
方逾白和南桑同時說。
兩人對視一眼,南桑說:“你先來。”
方逾白點頭:“我們搜到一個房間,裡面有一疊欠款單,欠款人是孫小海。我覺得孫小海吸□□,他的房間裡有那種味道。”
“方大師你怎麼知道□□是哪種味道?”潘大海疑惑,那種東西不是早被滅了嗎?
南桑:“他煉丹,這種草啊,花啊,藥方啊,奇珍異獸啊他多多少少都了解。”
“牛逼。”潘大海肅然起敬。
方逾白表情淡淡的:“我們還找到一個東西,一隻珍珠耳環。”
“珍珠耳環?”潘大海倏地挺直腰闆,提起這個珍珠耳環,他背脊發寒。
“你怎麼了?胖子?”馮窦看出他的不對,立馬關心道。
潘大海聲音帶抖:“我們也找到一隻……”
“你們也找到不是好事嗎?你怎麼抖得跟被電了一樣。”
南桑微微一笑:“因為,這耳環剛剛就戴在他耳朵上。”
馮窦:“卧槽!你幹啥?你有啥大病啊?”
“我……我……”潘大海哆哆嗦嗦啥也沒說出來。
最後還是南桑把他們的經曆都說了一遍。幾人聽完神色凝重。
宋濯說:“我推斷這個鬼新娘就是這個世界的核心。”
“孫慧對嗎?”馮窦急道,“那我們解開她被害的真相就可以出去了嗎?”
宋濯:“或許是。”
“那我覺得挺明顯了,你看孫慧不是孫有志的親生女兒,但孫有志卻把遺産分了一半給她,說明這個孫有志本來就對孫慧有虎狼之心。然後孫小海不是欠了一屁股債嗎?或許從哪裡得知了遺囑的事,于是逼迫孫慧把财産轉讓給他。你看孫小海那裡有她的耳環,就證明兩人私下有什麼聯系,後來孫有志不知道怎麼突然死了,然後……”馮窦說到這突然愣住了。
“對啊,如果孫有志死了,孫慧也自願轉讓财産,她為什麼還會被活活埋在棺材裡配冥婚?”
林殊瞥他一眼:“半個小時到了,你要想就繼續想,其他人繼續找線索。”
衆人點頭。
臨分開前,潘大海猶猶豫豫地走到宋濯面前:“宋總,小棺材能不能給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