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濛眯起眼:“這麼說,我勝他一籌?”
“當然。”
戴濛捏捏他的臉:“嘴巴甜,那個叫林殊的不是讓你難受了嗎,我找人幫你收拾他如何?”
江如嶼:“怎麼收拾?”
戴濛:“他不是裝神弄鬼嗎?我認識真的術士,就讓鬼去吓吓他吧。”
深夜,晴雪園。
2301室内一片漆黑,卧室内有兩個人,卻寂靜無聲。躺着的那個正是林殊,他喝多了一路睡回來的,現在躺着連胸口的呼吸都不明顯,而坐在床邊男人是宋濯,他正在看床上的人,安靜得一點動靜都沒有。
良久,宋濯緩緩伸出手,摸索着睡覺那人的眉心。
這眉心的紅色印記到底是什麼?
明明之前沒有的……
“吱嘎~”
宋濯的手一頓。
“吱嘎~”
宋濯收回手,擡頭向前看去。
卧室的窗戶不知何時打開了,也許就是剛剛。
一隻慘白發灰的手突然出現在窗台。
宋濯眯起眼睛,站起了身。
窗台那隻手“咔咔”響了幾下,慢慢地往裡爬來,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鬼出現在窗台上。女鬼剛一擡頭,與面無表情的宋濯大眼瞪小眼。
女鬼張開嘴,讓舌頭流出來。
宋濯面無表情。
女鬼:“……”
他不會看不見我吧?我現身了啊?
女鬼撩開自己的頭發,頭顱突然“咔,咔,咔”猶如機器人一樣,直接轉了180度。
它的後面也出現一張臉,一張男人的臉。
那張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然後……
它看見眼前的男人有反應了,但不是它預料中的反應。
隻見那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擡手掐住了它的脖子,一陣劇痛從它脖頸傳出,它覺得它的能量在流失,它瞬間感覺自己要再死一回了。
它知道這次碰上硬茬了。
“饒命,饒命,大師!”它想也不想直接讨饒。
“閉嘴!”宋濯聲音很冷。
他很怕這鬼東西吵醒林殊。
“誰讓你來的。”宋濯壓低聲音問那女鬼。
女鬼不敢說話,比手畫腳,又比了比自己的後背,宋濯拎着它,直接将它轉過去。
宋濯瞳孔猛地一縮。
一張鮮紅的符咒正貼在女鬼背上。
是勾魂符。
“你要勾誰的魂?”宋濯的聲音猶如寒潭,女鬼都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它哆嗦地指了下床的方向。
宋濯眸色漸深,似有紅光閃過,他一把揭下女鬼身上的勾魂符,然後直接收緊手指,女鬼瞬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它瘋狂掙紮求饒。
宋濯冷着臉,一聲不吭。
下一秒,那女鬼化作一道黑煙,魂飛魄散了。
宋濯看向手中的勾魂符,冷哼一聲,随後淩空畫了一道符拍在那勾魂符上,那勾魂符瞬間燃起紅色的光,然後飛出了窗外。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邊。
一個尖嘴縮腮,留着長須的中年男人猛地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渾身都在抽搐。
“這,這這是怎麼了?”江如嶼駭得連連後退。
“失敗了。”戴濛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失敗了?那,那,怎麼辦?這林殊這麼厲害?”
戴濛撕下中年男人胸口的符咒,看了一眼,随後滿眼亢奮:“是啊,他還是這麼厲害。”
地上的中年男人竭盡全力地拉住戴濛的褲腳,想求他救救自己。
戴濛低頭看了他一眼,随後咧開嘴笑道:“别怕,你不會死的。”
他話音落地,進來了兩個男人把中年男人拖了出去。
林殊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他醒後人都有些懵,他還是第一次醉酒。
關于昨晚,他隐約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但想又想不起來。
怔愣間,一陣香味飄來。
客廳裡,桌子上一桌菜,宋濯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瞧他出來了,便道:“這菜已經熱了3遍了,我以為林大師你要睡過去了。”
宋濯語氣揶揄,林殊有些赧然,他清了清嗓子,問道:“昨晚,我怎麼回來的?”
宋濯放下電腦,偏頭打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林大師不記得?”
“記得一些。”
“哪些?”
“我賺了很多錢。”想起這個林殊又有底氣了,他不由得挺了挺腰杆。
宋濯勾唇:“嚯,一晚上100萬,林大師果然厲害。”
“尚可。”林殊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自得,但轉念一想又怕宋濯問他到底怎麼賺的這錢。
然而宋濯沒問他怎麼賺的,那馮窦昨夜發了一篇小作文,聲情并茂,把晚上發生的事及歉意都說了一通。
于是宋濯說道:“嗯,那下個月帶你去學車,學好就帶你去選車。”
一聽到這個,林殊什麼也不想了,故作矜持地說:“那就麻煩宋先生了。”
林殊吃好飯,由宋濯開車送到了公司。宋濯開車送他,他絲毫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到了公司車庫,候在一旁的助理滿臉一言難盡。
林殊一向是冷着臉,不太與人搭話,看都不看便秘的助理一眼,直接叫了聲“胖子。”
潘大海飛奔而來:“林大師!”
林殊皺着眉看他一眼:“最近有沒有客戶?”
潘大海知道林殊口中的客戶是什麼意思,就是确切地遇上靈異事件的人,于是他迅速答道:“有!”
“一個叫锵锵锵的網友說她和她的妹妹可能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