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本想偷偷摸摸帶着鬼回去,沒想到卻又一次被人抓包。
面對着宋濯,林殊已經不想做他想了,丢面子這種事丢了一次就再也撿不起來了,于是林殊隻愣了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宋先生不是出差去了嗎?”
宋濯那雙帶笑的眸子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落在張慶豐身上時,雙眼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瞳孔深處似有紅光流轉。
張慶豐呆滞的臉莫名僵了一下,對眼前這人它有一種本能的懼怕,在宋濯的注視下,它挪到了潘大海身後,想用潘大海龐大的身軀擋住自己。
對面的宋濯也不知道不想放過它還是不想放過林殊,他開口道:“林大師不解釋一下?”
林殊随着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張慶豐,然後默了下。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宋濯這是一個鬼吧?宋濯又不像潘大海,胖子表面不說什麼,其實早心知肚明,關鍵在于胖子是老迷信,所以也不需要避諱他。
但宋濯……
于是他想了想說道:“一個男的。”
宋濯:“哦,林大師直播到一半就跑出去了,玩到三更半夜,最終還帶一個男人回家?”
林殊:“……”
這可不是人。
雖然宋濯說的始末也沒什麼問題,但林殊總聽出了哪裡不對味,至于哪裡不對,他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
宋濯不滿他默不作聲,于是繼續炮轟:“這人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這副德行,有沒有危險性,你都清楚了嗎就往回帶?”
林殊:“……”
潘大海:“……”
張慶豐:“……”
委屈,要說危險性,它哪裡比得上這位大師有危險性,太埋汰鬼了。
宋濯:“嗯?問你話呢?我不在的時候林大師是不是經常帶人回家?”
潘大海和張慶豐一人一鬼被宋濯的咄咄逼人吓死了,尤其潘大海,他從他們宋總的炮轟中琢磨出了一股子怨夫味兒。
“夠了!”林殊也煩了,“不能帶回來我就帶他出去住店。”
話音落地,空氣凝滞了。
宋濯倏地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還想帶他去開房?你有錢嗎?”
林殊頭疼:“……胖子有錢。”
宋濯看向潘大海,潘大海脖子一縮,兩邊他都不敢得罪啊,于是猶猶豫豫道:“大大大師,我到底該不該有錢?”
林殊怒其不争。
那邊宋濯突然笑了一聲:“要想把人留這裡也可以,不允許帶進你房間。”
林殊點頭。
隻是留在身邊以防它害人,帶他進房間幹什麼?鬼又不需要睡覺。
“下不為例。”就這樣,宋濯竟然也沒再繼續追究了。
林殊松了口氣,他不是怕的,是覺得幸好不用聽宋濯唠叨了。
嗯,他不是怕。
*
次日,林殊帶着張慶豐去了公司。兩人一路走過去,跟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今天空調是不是打太低了?”
“怎麼這麼冷。”
目睹這一切的潘大海:“……”
兄弟姐妹們可能不知道,你們剛與一隻鬼擦肩而過,能不冷嗎?潘大海打死也想不到他有一天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刺激。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他肯定是主角身邊那個重要的配角,他堅信總有一天,他會迎來他的高光時刻。
“林大師,你今天直播在10點,來太早了。”
林殊推門進了直播間,坐在椅子上,面色不虞:“宋濯讓我把昨天的直播補上,好好安撫粉絲。”
潘大海微囧,他昨晚已經被宋濯面談過了,讓他好好做助理,别讓自家主播放飛自我。
“那咱們就先播吧,今天公司買了新品蛋糕,我給你拿點來。”潘大海好聲好氣安撫着自家大師。
林殊老神在在:“不急,先幫我做一件事。”
潘大海:“啥事,您說。”
林殊:“張慶豐說的那個車牌,有辦法查嗎?”
潘大海想了想,說:“我有個同學在交警大隊,我中午請他吃個飯,可以讓他幫忙查查。”
“好。”見查車牌這事兒有着落,林殊也不急了,将手機一架,打開了直播。
“來了。”林殊直播風格也如平日裡一樣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他的粉絲就吃他這一套,明顯沒想到他會這個點上播,刷到的粉絲直接冒出來了。
“啊啊啊,林大師,你好早。昨晚去哪了?下得太突然啦。”
“哥哥,今天依然仙氣飄飄耶。”
“林殊,你到底是搞什麼的?你搞封建迷信不怕被封号嗎?”
“沒有封建迷信,我們林大師是心理治療師,玄學不就是心理上的問題嗎?”
“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林大師嘴裡從來沒提過鬼,他才沒搞封建迷信。”
“……可是,自從關注了他,他是沒提鬼,說的話卻處處透着詭異……”
“樓上廢話真多,能幫我們解決事兒就行。”
“林大師,上次你甩鞭子那個是什麼牛逼的技能?好帥!”
林殊的個簽從遊輪救人事件後就被公司改成了“玄學大師,最适合中國寶寶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