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一點的弟子不滿道:“師姐,秦玉都死三百年了,這些年我們的同門也死了不少,你為何就是堅信她還活着?”
扶幽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語氣不善道:“我說她還活着,她就還活着,你們就繼續找,找不到秦玉,你們都别想回去。”
胖一點的弟子罵了幾句,“憑什麼我們聽你的?我們可是玄音谷的弟子,扶幽,别以為你輩分比我們大就可以命令我們,我們隻聽谷主和長老的命令。”
扶幽怒極反笑,突然出手,一道靈力揮出,直接将那名弟子打翻在地,那名弟子吐出一口鮮血,捂着胸口,一臉痛苦,另一名瘦一點的弟子見狀,連忙扶住他,說道:“你……你竟然敢打他。”
扶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二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道:“我再說一遍,繼續找,找不到秦玉,你們都别想回去。”
兩人見她動了真格,也不敢再多言,連忙起身繼續尋找。
隻是心中對扶幽更加不滿,暗道:她當我們是傻子嗎?三百年了,若是秦玉還活着,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扶幽将羅盤收起來,自言自語道:“秦玉啊秦玉,你最好别讓我找到你,否則……”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喃喃道:“仙渺峰的叛徒,死有餘辜。”
茅草屋外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的聲音,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玄音谷弟子尋找秦玉這件事,卻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三界之中,沒有人知道它何時會落下。
扶幽看着羅盤,目光陰沉,她喃喃自語道:“秦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究竟躲在哪裡?”
她突然擡手,一道靈力揮出,将羅盤打翻在地,羅盤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碎片散落一地。
扶幽看着地上的碎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道:“是時候了。”
她站起身來,朝茅草屋外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月上樹梢,月光如水,清風徐來,樹葉沙沙作響,一輪圓月高懸于夜空之上,灑下淡淡銀光。
秦玉回到魔麟殿時方瓊還在沉睡,她坐在地上手撐着腦袋,仔細打量了起來,“師弟,你還是以前那個不會對我撒謊的小師弟嗎?”
秦玉用額頭貼着他的額頭感應體溫。
刹那間,她竟覺得全身力氣全失,控制不住地往後面倒。
方瓊被秦玉一撞,人便醒了過來,一看秦玉倒在地上,連忙起身将人抱在懷裡,“師姐,讓師弟抱着你睡吧。”
秦玉昏迷前聽不清方瓊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像是被拖入了無底洞,再度喪失了知覺。
……
秦玉還未出生時,有個道士來家裡做客說秦母肚子懷的乃是災星,要不得。
秦父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那道士一派胡言,那道士也不惱,隻是留下幾句話便離開了。
“若不信我,三年之内便會遭血光之災,立竿見影。”
秦母是受不了刺激之人,懷孕的人最忌諱情緒起起落落,可歎這妖道說話模棱兩可,身為凡人根本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她瞞着秦父找到了那道士,隻聽他說道:“此女克命,傷人傷己,若夫人執意要下這胎,恐怕會家裡長子喪命。”
秦母頭胎是個兒子名就秦陵惟從小體弱多病,比女孩都要嬌弱幾分,次女秦陵雨不得家中寵愛,自小包攬許多家務事 ,秦父不在家時,便是秦母的發洩對象。
秦母信了那道士的話,便想将秦玉打掉,結果反被秦父知道了,秦父舍不得這個孩子,便将秦母關在房裡,不讓她出去。
秦玉又怎會知道自己親娘想打掉她,她剛出生時哭聲微弱,秦母見了十分嫌棄,聽道士說女嬰生下來哭聲越低,長大後便越惡毒。
“你哭得這般兇,日後定是個禍害。”
秦母捏了一把她的臉,罵道:“你個災星,為何偏偏投了我的肚子,要是你真的把你大哥克死了,我定要拿剪刀将你的腦袋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