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峰急忙低頭哈腰道歉,道:“後輩剛剛說話沒經過腦子,還請蕭伯伯不要介意,您怎麼會是個混賬玩意呢,是後輩該死。”
蕭望之是誰?
除去仙渺峰掌門身份外,還是三界都懼怕的第一音修,能教出秦玉這種天才劍修,怎會是閑等之輩。
隻在外面聽說他收秦玉和謝沉為弟子以外,還從未聽說過他又新收了一個弟子,不然,給李承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蕭望之的廚子徒弟。
李承峰臉上是一副認錯的模樣,心中卻是把方瓊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眼尾餘光瞥向蕭望之,見對方正在閉目養神,低聲問道:“承峰啊,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的,你且同老夫說清楚。”
李承峰看了一眼自己臉色不好的爹,想到要是承認是他先挑的事肯定會挨上一頓闆子,不如硬撐着繼續撒謊。
他面不改色道:“蕭伯伯後輩隻不過是去西廂房尋人,卻看見洛靈霄手上拿着我們飛雨閣的羽石,我便好聲好氣問他是否是偷了東西,結果他和方瓊二話不說将我扣在地上打,還險些讓我沒了做男人的機會,我這才氣不過叫人抓着洛靈霄,往他臉上撒尿,至于方瓊我隻是讓人攔着他,并未有羞辱的意思。”
話音剛落,飛雨閣主一拍桌子,喝道:“蕭掌門我早說過不該給各門派後廚的弟子參加‘四仙會’,上不了台面的人 ,永遠都是上不了台面,自以為參加一個會試就能心比天高了,想打誰就打誰,是不是明日就可以欺負到本閣主頭上。”
蕭望之看着父子倆一唱一和,慢條斯理說道:“那老夫應該如何做,才能解承峰你心中的怨恨?”
李承峰立即大言不愧說道:“蕭伯伯我們飛雨閣向來公平公正,不如打他們五十闆子剝奪參加‘四仙會’的資格,還有謝沉也要剝奪,誰讓他這個大師兄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師弟,這樣一來才能給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留下教訓。”
蕭望之啧了兩聲,放下茶杯,冷聲說道:“承峰你這如意算盤是跟誰學的?與你打架的隻有方瓊和洛靈霄,為何還要扯上謝沉的參賽資格?”
李承峰見蕭望之沒有松口的意思,心中一急,連忙說道:“蕭伯伯,我也是為了仙渺峰着想,畢竟這是曆屆‘四仙會’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若是不管,其他門派的人豈不是要效仿?”
謝沉冷眼瞪着李承峰。
蕭望之卻道:“承峰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又想打我門派弟子的闆子,又想剝奪他們參賽資格,最後還要扯上無辜之人,那用不用老夫也給你打上幾闆子?”
飛雨閣閣主看着蕭望之,厲聲道:“蕭望之,你别以為仗着自己是仙渺峰的掌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你偏袒你的弟子,那明日就會出大事,我可告訴你,青城山那一位早已經出關,就等着你弟子犯下大錯,到時候可别怪我無情,還有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會不知道嗎?”
蕭望之冷聲道:“仙家百門有誰不是等着看我們仙渺峰出錯的?隻怕是李閣主心中都盡快希望秦玉早些犯錯,跌出第一劍修位置,隻是你們這些世家的如意算盤隻能一年又一年落空。”
飛雨閣閣主聞言,臉色一變,指着蕭望之怒道:“蕭望之你……”
蕭望之氣定神閑。
最後,方瓊和洛靈霄各挨了五十闆子,二人參賽資格淪落為了待定,謝沉也險些失去參賽資格。
蕭望之背着挨了五十闆子的方瓊正欲往東廂房走,調侃道:“不愧是我的徒弟,打起人來,盡挑一些重要的位置。”
方瓊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低聲道:“師傅對不起,我本來是不想動手的,是那李承峰喊人往靈霄臉上撒尿,我這才……”
蕭望之聞言,腳步頓了頓,随後又輕笑幾聲,問道:“那你出手的時候可有顧慮,是想着救人,還是會害怕挨罰?”
方瓊聞言,低着頭,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想着不能讓他們傷害到靈霄,所以……所以我……”
蕭望之道:“那就夠了,有這個理由就夠了,所做之事不為愧疚,隻為心中的問心無愧。”
方瓊道:“師傅你明明知道我體内其實流着……”
蕭望之打斷道:“那又如何?我蕭望之的弟子并非以仙家正統為傲,更不會因為靈根血脈,師門而桎梏自己,我教你的隻是如何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說出來,而不是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