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她的唇主動貼上來的那一刻,顧塵淵的大掌就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将她整個人用力壓向自己。
他激烈的纏吻着她,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楚瑤被吻的透不過氣來,掌心抵着他的肩膀,将他推開了一些。
她偏開臉,喘的厲害,“回房間,我不喜歡這裡......”
顧塵淵唇齒細細啃噬着她柔軟敏感的耳垂:“選哪一條?是打算永遠留在我身邊,還是給我生個孩子?”
楚瑤:“沒想好!”
顧塵淵綿密的親吻從耳垂蔓延到頸脖的位置:“沒想好就敢答應我?不害怕嗎?”
楚瑤:“比起讓清音坐牢,無論答應你哪個條件,我的處境都會更好一點,沒什麼怕不怕的,隻有值不值。”
顧塵淵退開了一些,盯着她的雙眸看了好一會,俯身将她打橫抱起,回了主卧......
雲消雨歇後,楚瑤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顧塵淵手肘撐在她的身子兩側,虛覆在她的身上,被褥滑落在腰腹以下,露出紋理結實的肌肉,男人貪戀又癡迷的凝着她的睡顔,眸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寵溺。
細細密密的熱汗從線條優美的側顔滑落,順着下巴滴落在她的鎖骨處,顧塵淵大掌輕輕撫摸着她已經長長了一些的發絲,蜻蜓點水般輕輕含吻她的唇,薄唇低喃:“大小姐!”
他仿佛回到了他們最初時候的摸樣,晚自習的某一天,他接她回家,車破天荒地在半路抛錨,司機等在原地。
那晚夜色很美,銀月皎潔,兩人下車後,一前一後往清泉灣的方向走。
她踢着路邊的小石子,一路蹦蹦跳跳,夜風吹着她瀑布般的發絲,像一隻不小心闖入人間的精靈。
她回頭面對着他,倒着步子往後退,問他:“哥,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嗎?”
顧塵淵渾身的血液一瞬間仿佛被點燃了,連頸脖都紅透了,要不是夜色遮掩,他甚至都不敢再看她。
他胸腔裡的心髒不受控制般,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可他依然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
“你才十六歲,不許早戀。”
他一闆一眼的說教,像個嚴苛又古闆的教導主任,楚瑤不高興了,她嘟了嘟嘴,又哼了哼,瞬間喪失了跟他聊天的興緻:“你這人好掃興。”
“一點意思都沒有。”
顧塵淵:“......”
顧塵淵為了不掃興,找補道:“剛才那些都是你爸爸對你的要求,你要是有了喜歡的男生,我可以替你保密。”
楚瑤:“真的?”
顧塵淵:“嗯,你喜歡什麼樣的?”
楚瑤歪着腦袋想了一會:“要有趣,要紳士,要帥,要聰明......像時序哥哥那樣的......”
好長一段時間,他都嫉妒商時序,嫉妒到了發狂的地步,哪怕商時序出國留學有了初戀女友,她踏入演藝圈日程排的滿滿當當,兩人忙的沒了聯系......
思緒被拉回,顧塵淵替她蓋好被褥,側身在她身邊躺下,鼻息裡又有了屬于她的氣息,顧塵淵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腰上搭着一條沉重的胳膊,楚瑤睜開眼,就見顧塵淵腦袋抵着她的腦袋,單手摟抱着她,依然還處于沉睡之中。
窗簾沒拉,下了整整一天大雪的天空放晴了,冬日驕陽的光芒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卧房裡開了暖氣,溫暖舒适極了。
已經上午十點了,楚瑤看了眼時間,去推腰上纏着的手臂。
顧塵淵驚醒過來,跟着也睜開了眼,半撐起身子:“醒了?如果還覺得累,就再多睡一會。”
楚瑤沒吭聲,也沒看他,裹着被褥坐起來,撿起地上的毛衣套在身上,赤着腳往浴室裡去了。
顧塵淵半倚在床頭,盯着她纖薄的背影看了片刻,也跟着起床了。
待楚瑤從浴室出來,顧塵淵已經洗漱完畢,換了身銀灰色的西裝外套,披了件筆挺的黑色羊絨大衣,正在床邊換床單被罩。
楚瑤看着這一幕,臉有些熱,開了窗戶,等顧塵淵忙完,問他:“你什麼時候去見封世謙?”
“不必見他。”顧塵淵走過去,像是熱戀中的戀人,親昵又自然的親了下她的唇角。
作為情人,該有情人的素養。
可作為人的本能卻條件反射般的避開了他的觸碰,楚瑤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轉開了臉,顧塵淵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
顧塵淵卻隻是靜靜看了她兩秒,仿若毫無察覺的攬着她的肩膀下樓:“先吃飯,吃了帶你去見另一個人。”
到了餐廳,依然是她喜歡的口味和早點。
顧塵淵紳士的拉開餐椅,待楚瑤入座後,才坐到她對面的位置,男人垂眸看了眼手機屏幕,“羅斯特對你提了什麼條件,把你氣成那樣?”
楚瑤向來追求舒适安逸,不願委屈自己,更不會沒苦硬吃,要不是氣狠了,她絕不可能大雪天坐在路邊那麼久,差點把自己凍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