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的活動範圍隻有碧水雲居,婚禮現場的負責人過來征求她的意見,遞給她厚厚幾本設計方案,問一些跟婚禮有關的問題。
楚瑤卻隻是随手翻了翻,懶洋洋的回答:“我不喜歡紅玫瑰,全部換成白菊花吧。”
負責人:“這......”
哪有婚禮上放白菊花的,隻有葬禮上才有吧。
負責人離開後,忍不住打電話給顧塵淵說了這件事,“太太不像是打算辦婚禮,反倒有點像辦靈堂。”
顧塵淵擡手捏了捏眉心:“方案拿給我看就可以了,以後不用過問太太的意見。”
沒人打擾了,楚瑤白天睡覺,晚上等顧塵淵回來後,就去健身房跑步健身,顧塵淵十一點從書房回到卧室,打開燈,看到裡面空無一人。
他在浴室和次卧找了一圈,連楚瑤的人影都沒看到,又返回書房調監控,看到她在健身房裡。
顧塵淵站在健身房門口,看着揮汗如雨的女人,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點:“很晚了,還不去睡覺?”
楚瑤仿佛沒聽到,跑動的雙腿沒有任何停頓。
顧塵淵走到她跟前,觸摸了下按鈕:“你的作息一直都是十一點之前必須躺到床上,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了。”
楚瑤很注意皮膚的保養,生物鐘和作息一直都很規律,睡眠是她的頭等大事。
機器停下來,楚瑤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白天我已經補過覺了,現在不困,你自己去休息吧。”
顧塵淵:“你非得跟我作對,是吧?”
楚瑤:“是你非要跟我作對,顧塵淵,我已經被你限制了自由,你還想怎麼樣?”
顧塵淵:“回房休息。”
楚瑤:“然後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被你摟着抱着是吧。”
她滿臉晦氣:“我嫌惡心!”
顧塵淵深淵般的雙眸劇烈的震顫着,垂落在腿側的手指緊握成拳,男人薄唇翕動,最終卻又歸于平靜。
他哂笑,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到了健身器材上,捏住她的下颔,吻上她的唇,楚瑤掙紮,腰肢卻被男人的大掌固定的死死的,無法動彈。
顧塵淵另一隻手去撕扯她本來就貼身的健身服,楚瑤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紮的更厲害了,“顧塵淵,你放開我,唔!”
唇舌被堵住,顧塵淵長腿壓住她踢打的小腿,一隻手掐住她纖細的過份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被扭到身後的雙手手腕,繼續吻着她。
熱吻并未持續多久,大概兩分鐘,顧塵淵就放開她了:“要在這裡跟我繼續,還是回房間睡?”
楚瑤喘的厲害,眼神倔強,眼裡淚花閃爍。
顧塵淵:“别用這副甯死不屈的眼神看着我,我給了你選擇。”
“回房間睡,我不碰你,嗯?”
這個厚顔無恥的狗東西!
她如果選擇留在這裡,他是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楚瑤回了卧房,先去浴室磨磨蹭蹭的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從浴室出來時,顧塵淵依然沒有睡,拿着一本大部頭的原裝版西班牙語的書正在燈下看。
聽到開門聲,男人頭都沒有擡,淡淡道:“再過五分鐘不出來,我就進去幫你洗了。”
楚瑤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走到床邊,掀開被褥的一角,在離他盡量遠靠近床沿的位置躺進去,将後背對着他。
顧塵淵合上書,側頭看她一眼,也沒說什麼,擡手關了床頭燈,躺下了。
楚瑤白天睡得多,本來沒什麼睡意,可夜深人靜,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困意竟也醞釀出來,慢慢睡着了。
别墅外的燈光從半掩的落地窗外漏進來,顧塵淵睜開眼,側頭靜靜地看着已經睡着了的女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怕她滾下去,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身子,将她往自己身邊挪了挪,讓她盡量睡在床中間的位置。
真相被一點點揭開後,他知道她會跟他鬧,他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她會鬧到這個地步,甚至對他生了恨意。
第二天,顧塵淵睡醒,洗漱完後,站在床沿邊看着依然沉睡着的女人。
他俯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不由分說的親吻她的臉頰:“睡醒了就起床,不要裝睡了。”
楚瑤裝不下去了,推開他去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時,卧室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被褥折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也整理的平平整整,羊絨裙和搭配好的風衣外套擺放在沙發上,顧塵淵擡了擡下巴:“換上。”
楚瑤不肯:“睡衣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