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悄然而逝,一眨眼元旦近在眼前,陳北潞也在聽說餘斯羽邀請沈星穎去她家看電影的消息後,特意向陳志行申請回順安住兩天。
沈星穎和陳嘉陽直接打包行李去了順安,陳北潞從十四中過來大概率趕不上晚飯。
别墅早在幾天前就找人收拾過,走進去的時候沒有沈星穎想象中那樣粉塵撲面。
陳嘉陽熟門熟路地帶着沈星穎走進一間客房,“表姐,你就住這間吧,有單獨的衛生間。”
沈星穎點點頭,道了謝。
住兩天帶的東西也不多,沈星穎也沒什麼可整理,于是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玩手機。
正巧,餘斯羽按響門鈴。
陳嘉陽開門,“表姐在上面收拾東西。”
沈星穎興緻勃勃地沖下樓去,“我收拾好啦!”
餘斯羽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你們一起去我家吃飯吧。我媽媽在家。”
沈星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無措地看了看陳嘉陽。
沒想到他一口應下,“好。”
三人收拾收拾就跟着餘斯羽駕輕就熟地前往目的地。
這一片幾乎都是布局類似的三層小洋房,每家每戶都自帶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餘斯羽帶着兩人有說有笑地穿過花園。
“羨羨回來啦。”榮初瑤聽到動靜,往門口探了探。
餐桌上已經擺滿飯菜,餘羲和幫襯着放碗筷。
榮初瑤把水漬往圍兜上一擦,“呀,這就是阿和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姑娘吧。”
沈星穎有些羞澀,臉一下紅了起來,“阿姨好。”
“真可愛。”榮初瑤溫柔地誇贊着,又轉向陳嘉陽,“這麼久不見,陽陽又長高了。”
“您這不是廢話嘛,您兒子都這麼大了,陳嘉陽要是還和三年前一樣,那還得了。”餘羲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椅子上,懶懶地調侃道。
榮初瑤嗔怪:“淨胡說。”
“哎,北北那鬼丫頭呢,她小時候可最喜歡來我這蹭飯了。”
“我姐堵路上了,說您給她留一口吃的就行。”
“這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古靈精怪的。”榮初瑤笑容裡滿是親切。
“好啦好啦,快點去吃飯吧。阿姨手藝不好,你們多擔待着點。”
“不喜歡吃就趕出去。”餘羲和也半開玩笑。
榮初瑤不痛不癢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再亂說把你趕出去。”
他做了個“把嘴縫上”的手勢,慢慢坐正。
飽餐之後,餘羲和陳嘉陽又幫襯着收拾碗筷,把三人趕出了廚房。
“阿姨,這種事就留給我吧,我在家就幹這些,一天不洗碗我就手癢。”要不是親眼所見,沈星穎也絕不會想到這話是從陳嘉陽嘴裡說出來的。
餘羲和聽着也笑了,附和他說:“我不幹也難受,手都提不動了。”
榮初瑤拗不過他倆,隻能随他倆去。
餘斯羽帶着沈星穎坐到二樓陽台的搖椅上,兩人望着月亮聊天。
“羨羨,你媽媽是幹什麼的呀?”
沈星穎覺得榮初瑤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氣質,與《洛神賦》中所描寫的“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藻出綠波”如出一轍。
“我媽媽是劇團的,舞蹈演員。”餘斯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難怪,你媽媽長得真好看。”
“謝謝。”
“喲,美女,看月亮呢。”
餘羲和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靠在門框上調侃。
沈星穎順着搖椅搖了幾下,回怼,“喲,帥哥,看美女呢。”
餘羲和啞言,從懷裡拿出一本筆記本丢給她,“喏,給你的新年禮物。”
沈星穎手疾眼快地接住,草草地翻了一遍。本子裡詳詳細細記着每個手語的意思以及配圖。
這麼完美的繪圖,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畫的。
沈星穎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樓下的門開了,陳北潞着急忙慌地飛奔上樓,撲向坐在沙發上的榮初瑤,“瑤姐,好久不見。”
“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炒個揚州炒飯。”榮初瑤刮了下她的鼻尖,笑意盈盈。
“好喽。”陳北潞起身,走到陽台開始巡回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章魚哥,咋長這麼快呢。”她擡手拍了拍餘羲和的肩。
“寶貝們,想死你們了。”又奔到餘斯羽沈星穎面前擁抱。
三個女孩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些什麼,直到榮初瑤來叫人,才把戰場轉移到了飯桌。
六個人莫名其妙地又坐上餐桌。
“阿和,羨羨。媽媽有事和你們商量。”榮初瑤有些忐忑的開口。
“嗯。”餘羲和放下手機,等待下文。
餘斯羽也正襟危坐等着。
“媽媽想辭掉劇院的工作,開家免費的舞蹈培訓班。”
“為什麼?”餘羲和站起來反問。
沈星穎給他吓一跳,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你那麼急幹嘛,不能等阿姨說完嗎。”
“寒假我們劇院還有一場表演,阿姨想邀請你們來看,你們願意嗎?等你們看完,就懂了。”
“不能在這說嗎?你都決定好了,還和我們商量什麼?”
沈星穎看着榮初瑤失落的神色,“阿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