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太不上心。”岱淵有些生氣,“如今您不似在府上那樣安全。京城裡提起季大人都能想起您。這般顯名,危機也會接踵而至。”
我知道岱淵的擔心,于是開口安慰道:“如今季大人還是我阿姐。隻有少數人知道我的官職。如今在外我還是一個空有五品官職的較藝榜首。”
可誰知岱淵更生氣了:“這不是官位高低的問題,我是真的擔心您。我想要您好好的。”
我有些愣住,怎麼這樣生氣。我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如今我在外人眼中并未入官途,沒有很大的威脅感。如今确實不是官位高低的問題,其實隻要是我,那就是會有危險。我并未掉以輕心。之前阿姐讓我在府上我也知是為了保護我。你也是為我考慮。我并沒有你想的那般不顧安危。”
岱淵聽完我的一大段話後一直在盯着我,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眨了眨眼又低頭看向我握着她的手,擡頭反應過來,抿了抿唇别扭道:“我沒有對您生氣。我隻是有些擔心。”
“我之後會更加注意。”我安慰道,“不讓你再這般擔憂。”
“可願相信我?”我笑道。岱淵賭氣地點了點頭。我看着她無聲地笑了笑,一點情緒都不會隐藏。“到了府上,我會第一時間和阿姐說。若我說的不夠全面,還望你能添上。”我捏了捏她的手腕。
“那好吧。”這時岱淵才願意回話,似是勉強地迅速點頭。
到了府上,墨霜讓人将東西都搬下馬車,又對我道:“夫人在書房等您。”
我看向朗玉:“你記得去處理。”他點了點頭,又看向流川。流川看向我有些疑惑,旋即也點了點頭。
走去阿姐書房途中,我問墨霜:“流川不是将軍府的侍衛麼?怎麼時常看到他?”岱淵扶着我的動作稍稍頓住。
墨霜神情一滞轉瞬恢複:“将軍府的人,清泠和流川來季府還不到一年。”
我歎了口氣:“知道了。”到了阿姐書房,墨霜并沒有進去,隻道:“我去安置您帶回的禮品。”我點點頭正要扭頭讓岱淵和她一起去,突然瞟到岱淵在看着我,我又收回視線看向墨霜立馬道:“那你先去忙,我和岱淵還有話說。”墨霜道了是就離開了。
來到阿姐身邊,我就很安心,開口道:“我回來了。”阿姐依舊在寫字,密密麻麻的很是認真。
聽到我的聲音沒有驚訝隻是有些意外:“比我想象的要回來得早了很多。”
“你們遇到了什麼?”阿姐問。
我訝異,這是如何看出的。難道是朗玉已經傳信?我答道:“林中有人跟蹤。”
阿姐反應很大,立馬起身“啪”的一聲将筆猛地拍在桌面,頗有些咬牙切齒道:“跟蹤?”
岱淵聽我說完本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躲在我的身後沒有開口。
“膽敢這樣嚣張?”阿姐怒道。我看着看來并非這樣簡單。
我給阿姐順氣,将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最後道:“朗玉說他會去處理。我想着先和阿姐說說。”
阿姐聽完眉頭稍有舒展:“毫無戰力?”她似乎想起什麼,又道,“朗玉真是這麼說?”我點頭。
這時岱淵趁機說了幾句話,将我說的情況渲染了一遍。阿姐緩緩點頭,神色滿是不解并沒有回話。
“難道阿姐認識?”我問道。
“我隻是想起一個人。”阿姐若有所思,“待會兒朗玉就會向我回禀,若真是那人倒不必在意,我會讓人盯着。”
我點了點頭又問:“流川可認識那人?”
阿姐道:“認識,不過為何這樣問?”
“方才下馬車,我讓朗玉去處理這件事。他二人互相對視,流川看向我時有些疑惑。”我也說了這個情況。
阿姐開口:“若真是那人,朗玉不認識,流川認識。他應是不解為何那人會跟蹤你。”阿姐也有些想不通,“那人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反叛的心。”
“那人叫何名。”
“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