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出二人庚帖,這變故究竟是什麼。為何看不透。京城局勢自十月開始更是危急,将軍府的血氣太重,我心神難安。盡管算後我也不能安心。
“朗玉。”他出現在我面前。我問道:“阿姐何時回來。”
“夫人在南城,酉時回府。”
“京城如今有何動向?”
他原本直視前方的雙眸微微轉向我,開口道:“趙大人在皇宮待了好幾日。”
我立馬警覺:“為何?”迅速擡頭看向将軍府方向,那邊天氣晴朗但霧氣漫布。
朗玉搖頭:“不知。隻知前些日子是皇後壽辰。其餘消息城内一無所知。”他皺眉,“所有官員一緻得很。”
我擡腳走向院門,朗玉緊跟在後,又道:“有關那場宴會情況,無人談及。”
這定是宴會上發生什麼事了。
“如今可回府了?”
“嗯。”朗玉點頭,“皇帝派人送回,得了旨意未來一月不必上朝。”
“丞相府至今如何?”
“趙丞相依舊上朝。”朗玉的話讓我心中的不安迅速放大,走到府門我立刻道:“你現在去請阿姐回來,無論她在做什麼,除非會危急她的安全。”
“是。”他速度極快,我話剛落他幾乎就要消失,我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喊住他,“流川呢?”
朗玉腳步一頓,又立馬開口:“他在将軍府。可要屬下把他抓來?”
抓?這兩人之間有怨?不過目前無需我擔心,于是我點了點頭:“有勞了。但先通知阿姐,越快越好。”
“是。”他離開後我來到書房,拿出蔔條測算,卦象變化極大,微弱無比。啪的一聲我将蔔條猛地蓋在桌面,怎會如此,命若懸絲?我不敢相信,阿嫂不是回到将軍府了嗎。卦象又顯轉危為安。
“岱淵!”我開口喚她。空中焦急的氣息蔓延。“去備些補血益氣的藥草!”
一刻鐘後,岱淵和墨霜二人裝好藥草拿到了書房。“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着急。”墨霜問。岱淵用筆一一寫下這些藥的功效和服用方法。
“我感覺将軍府出事了。”我檢查拿來的這些藥草,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幹澀。
“将軍府?”墨霜疑問,我以為她知道一些内情,立馬擡頭看她。她繼續道:“可并未聽說出了何事。”
我又問:“那你知道有關宮宴的事嗎?”
“宮宴九月二十五,京城官員五品以上參宴。”墨霜隻說了這些。
我沒灰心,許是墨霜今日太忙也沒注意,于是我又開口:“你可知為何阿嫂會待在宮裡好幾日?”
墨霜大驚,聲音控制不住地提升,瞪大雙眸問道:“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我瞬間冷靜下來,平穩呼吸恢複原有神情。此時岱淵也将手裡的紙筆放下,擡頭看着我也是滿臉震驚加疑惑:“小姐您這話是何意思,我不明白。”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看向墨霜。墨霜轉身将書房門關了起來,岱淵也起身走到我身旁。我開口道:“九月二十五日宴會後,所有人都離了宮?”
“是的。”墨霜點了點頭,“皇後道若是晚上辦宴則需耗費大量蠟燭和花燈,因此宮宴于白天舉辦。縱使是最晚的一人離宮也是在日落後。”
我緩慢走到桌前,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面。哒哒聲漸漸理清我的思緒。
我問:“将軍府晚上的燈有點起麼?”
墨霜點了點頭:“夫人道趙大人才剛回京此時又是參宴,定是勞累無比。因此在宮門外隐蔽處等着她的馬車出宮,需親自看過才能放心。結果您也知道,趙大人的馬車使出皇宮朝将軍府去。”
“親自看到将軍府大門打開,馬車上的人可有下車?”我又問。
“這個沒聽夫人提起過,不過應是這樣的。出了宮不回府又會去哪呢?天再晚些就要點燈了。”墨霜道。
我腦海裡不斷回想着墨霜所說的話,為何她說的和朗玉口中的情況不一緻。難道有人在欺騙隐瞞京中人?
“岱淵幾日你可有出府?”我坐在椅子上扶額思考。
“嗯,”岱淵回道,“從您有了官職後,我們能出府的次數相比以往多了些,我偶爾和墨霜出府購置您所需要的東西。”她繼續說着她的工作,“近日您除了常待書房,也會留些時間和女師學制作珠寶。我已買齊您所要的,本來打算今日給您,但我剛回府就聽到您喚我。”說完立馬轉身就要去拿珠寶。
我開口止住她:“不必,你讓紅盈去。我們繼續談。”
“那你可感覺有何不對勁?”我問。
“有,感覺衆多府邸都很局促不安,甚至這一感覺在宮宴後尤為強烈。”岱淵狠狠點頭。
“你和墨霜去打聽有關這場宮宴的情況,不必太久,一個時辰後回到書房。”我開口。
“是。”兩人應答,此時書房門被叩響,兩人打開門,逆着光我看到是紅盈站在門口。
“小姐,您的珠寶。”紅盈道。岱淵正要伸手接過錦盒,我看了一眼紅盈于是開口:“不必再數,拿來給我就好。”
我接過錦盒打開掃了一眼,擡頭看她開口道:“你是阿姐的侍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