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了聳肩道:“以前可從來沒來接過孩子,不免有些怪異。”
那侍衛聽完停下了腳步,轉身盯着他問道:“你在大人身邊多久了?”
“不到百年。”他回答,腳步倒是沒停。
“難怪了。”那侍衛聽完後又快步跟了上去,“時間太短遇見的事物還沒那麼多。”
“那你任職又有多久?”他問,不耐煩地左右小幅度甩了一下繩子。
“不過三百年。”那侍衛道,“比不得大人。”
這話勾起了他的好奇,他道:“大人活了很久嗎?”
“嗯。”那侍衛點點頭,“應該是很久很久。”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快步走到了易兒的門前。此時那侍衛倒是在門前頓住了,另一個伸手搭在門上正要推開,看到他的動作,扭頭皺眉道:“怎麼了?”
“我在想你的話。”那侍衛微微皺眉。他把手從門上拿開,一把錘在那侍衛的肩上哈哈笑道:“怎麼,這就讓你疑惑了?”
那侍衛擡眸:“這是何意?”
“我隻是沒見過而已,又不見得這是不對的。你不是見過嗎,怎麼還會被我影響。還要不要完成任務了?”他笑得更開心了,扶着門框笑得直不起身。
那侍衛神情忽地一變,也反應過來了,搖頭笑道:“是啊,我怎麼突然質疑起大人來了。我該相信大人才對。哦對,還有你。你雖然才來不久,但是功勞不小,大人很看好你。”
他倒是有些激動,忙道:“真的?我就知道大人嘴硬心軟,否則你這樣的直腦子也不會在大人跟前任職。”
“你什麼意思?”那侍衛頗有些無語,出手和他過了幾招,“按年齡來算,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兄長。再說了,你才是那個直腦子。”
“不過也别糾結這樣多,完成這個任務後大人給的賞賜可是很豐厚。”他還是那副缺心眼模樣,癡癡笑道,“不知大人是否會賞賜我想要的珠寶。”
那侍衛也跟着笑了起來,呆呆地幻想:“不知大人是否會賞賜我想要的官服。”
“官服?”他問。那侍衛答:“任職三百年當日,大人會親賜官服,和大人身上穿的是一個顔色。”
說完兩人默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服裝,同時一起擡頭,緩緩點頭道:“那确實很好。”
“走吧!”兩人摩拳擦掌,鬥志昂揚,手朝着繩子一揮,那繩子瞬間變得更為恐怖,隐隐閃着幽光。
我看着他們的動作,臉上的神情,看來這繩子遠勝平常,定是能一舉奪命。
兩人扭頭相視,緊握繩子仰天大笑,猛地推門朝屋裡走去。
“今日封侯拜相!”他們踏着堅定的步伐快速朝易兒奔去。
二人速度太快,以至于注意到腳上傳來的疼痛時,已經流血千裡。
“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兩人停下腳步扭頭問對方,握在手裡的繩子因疼痛微微發顫,幽光不在。
他二人此時還不敢低頭,而是将視線落在身後地上的血,渾身一震,低頭查看後尖聲大叫:“啊啊啊啊啊——我的腳!疼啊啊啊——”
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