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到我們回來,就停下動作并退至門外。
彭義問怎麼回事。我回道:“此事先不論,現下先審這幾人剛才的行為。”
我坐在位置上,看到那官兒子龇牙咧嘴的,有點像畫本裡閻羅殿端茶倒水的醜陋小妖。
目光掃向柱子上幾人,道:“并非人人都像你們是個繡花枕頭。”
視線鎖定那官兒子道:“本官不和你賭,是你根本就不配。”
他還想再說什麼,我擡手在左肩輕輕一點,他臉色驟然一變,綁在柱子上感覺像是死了的小妖。
我讓彭義說明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說本來他随侍衛去找賬本,發現有幾個侍衛總是鬼鬼祟祟,既不在前,也不在後,反倒在旁邊東張西望,他便知這縣丞定有大問題,便問侍衛帶路可是去縣丞處?
那侍衛說是!當然是!
他疑心不減,就說你們在前帶路,并找好角度就要逃跑。
沒想到那侍衛直接給他一擊,看他還沒完全暈倒,又放藥迷暈。
他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着關在屋子裡,外面還有侍衛把守。
“你們實在是計謀頗深,衆位可知殺害朝廷命官的後果。”
彭義道:“謀殺緻人死亡,不論主犯從犯,全部斬刑;謀殺緻人受傷,不論主犯從犯,全部絞刑。”
“本官是聖上派來此地任職的官員,彭大人亦是。幾位囚禁彭大人,刺殺本官,這是藐視皇權,對朝廷的背叛,對聖上的不敬。”聽到這話那幾個官瞬間擡頭,我看着他們,一字一字道,“這是謀逆罪。”
“我兒子被你刺傷!這又如何論!”那官瘋狂大叫。
“本官自會向聖上講明前因後果,至于如何處決要由聖上定奪。大人,可還有疑問?”
他無話可說。
百姓喊道:“大人!我們抓得奸人!”
并将三個侍衛推進公堂,道:“大人,這幾人在彭大人回來後就一直鬼鬼祟祟,應是想逃,被我們抓住。”
我含笑道:“有勞了。”
我問這三個侍衛,剛剛意欲何為。他們不說話,彭義道:“參與謀逆,其罪當誅。”
這三個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說他們幾個是按縣令吩咐将彭義關起來,等把我抓起來後,再把彭義殺了。
“如何抓本官。”那幾個侍衛說就直接綁起來,然後就不說話了,唯唯諾諾的。
我隻覺惡心得很,這種預感醜惡得讓我反胃,冷眼望向柱子上幾人:“你們腦子裡果然隻有這些腌臜。本性□□,又愚蠢無比。自知今時今日的地位無論如何再無法向上,所以企圖攀附他人以實現飛黃騰達。自知官職止步于此,若是再無妻女則徹底無用。你們再也接觸不到現下所能接觸到的所有,所以采取陰毒手段達到目的,以滿足□□本性。你們強搶民女,拐賣民女也是同等腌臜。本官說過幾位的念頭并非隻是殺人,可有說錯?”
那幾人低頭看地,不言一詞。
這麼不願說話?
“各掌嘴二十。”
侍衛打完後,我看着幾人紅腫的臉,反正也不說話,正好給你們不說話的理由,省得誣蔑我逼你們說話。
我看向那幾個侍衛,淡淡開口:“再來說一說彭大人。之前跟去的侍衛可是你們幾個?”
那幾個回答說是。
我又問:“可是你們幾個幫他們盯着縣裡的姑娘。”
那幾個說是,縣令給錢要他們幫盯梢,發現了就和他們說。
“然後呢,你們最好一次講完。”
那侍衛說,要麼是侍衛去搶,要麼通知他們去搶。
“這麼多年共有幾位女子遭到迫害。
“十名。”
竟有十名之多。我二拍驚堂木,問那幾人數目可對。
“是,但最後就四個,其他的因不想被抓就自殺了。”
縣丞居然說又不是不給她們好吃好喝,是給了她們名分。
聽完他這話後,我實在憤怒,罵道:“還敢口出狂言!你們以為隻是強搶民女?這是□□!”
彭義道:“□□女子者,處死。□□10歲以下幼女,斬立決。□□12歲以下10歲以上幼女,判秋後問斬,雖和同強。□□未遂,杖一百,去衣受刑,流三千裡。折傷者,絞。女子反抗将其殺之,不坐罪。”
我怒聲道:“萬惡淫為首!”然後吩咐侍衛去找剩下的女子。
百姓喊着要這幾個狗官償命。我等百姓差不多都發洩完情緒,就做個手勢讓大家安靜。
“說一說縣丞的糧稅問題。”
彭義說找到縣丞的賬本,完全是貪污至極,随意克扣百姓糧食,随意改變糧稅分量,賬本裡也記錄了他們幾人要百姓用糧換得自家姑娘的罪惡行徑。
實在是罪大惡極。
百姓紛紛大喊:“是這樣的!他用官威欺壓我們,我們若給則變本加厲,若不給就被杖責。他說如果給糧的話我們家裡的姑娘也許就能夠放過。”
百姓還說,這些官還抓男丁為他們修建房屋,這個官府就是這些官抓人去修建的,共修建了三年。好多人因累加上餓都死了,現在臨元縣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三拍驚堂木:“喪盡天良、可惡至極。”
勉強壓下怒氣,又問那幾個官:“這些錢除了搜刮百姓,還有何途徑。”
縣令回答:“以前到這任職的官員都要給我們錢,否則就不讓他們離開。”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