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嗯!”
玉流蹙眉出聲:“我還有——”
秦辜幸笑着點頭:“可以呀。”
敏郎更大聲:“不可以!”
玉流:喂,她還沒有說話呢!
敏郎拿不講理的寶兒沒辦法,回頭瞵視秦辜幸。
秦辜幸咦了聲,張嘴就來:“哎呀呀,玉大人帶來的小郎君好兇呀。”
寶兒偷偷煽風點火:“嗯嗯,可兇了,他還瞪我了。”
秦辜幸:“可憐可憐。”
一張嘴敵不過兩張,敏郎垂着眼,尋向玉流:“大人,我沒有,他們、他們瞎說的!”
玉流終是擡起眼眸,先是看敏郎,心道怎麼回事,這小郎君是小狗炸毛了?接着又在這幾人臉上來回打轉:“我——”
“這樣吧……”秦辜幸再次打斷了玉流。玉流忍了忍,沒有發作。
寶兒笑着嗯嗯。
秦辜幸:“下次再說,這都什麼時辰了,小孩子回去睡覺。”
寶兒臉上的笑立馬就沒了:“樓主!”
秦辜幸:“嗯?”
“噢,”寶兒被他看得虧心,很不情願,走之前還戀戀不舍地拉着玉流,“那哥哥下次要來看寶兒哦!”
敏郎:沒有下次。
玉流看着寶兒臉上的期待,笑了笑,摸摸她的頭,也沒給個承諾。
寶兒走了,敏郎渾身豎起的毛好像一瞬間就撫平了,他變回了平常的模樣,讓玉流直呼稀奇。
秦辜幸摸着下巴看夠了戲,甩起衣袖:“玉大人,随我來?”
玉流點頭:“勞煩樓主。”
極樂天内部構造複雜,地下廊道更是衆多,玉流跟着秦辜幸繞了很久,突然瞧見一扇門。沒有窗子,密不透風,玉流敏銳地停下。
“你這地下,還有牢房?”玉流指向這占據着長長一面牆的房間。
“哦,大人誤會了,我這兒又不是侯官署,那間啊,”秦辜幸走過去,特别真誠道,“是花房。”
“花房?你這地方,花還不夠多?”不說别的,就是牡丹,皇宮的禦花園裡都不一定有這裡的齊全和豐富。
“大人這就看淺了,”秦辜幸揮着手指,“這兒,有真花,有假花,還有人花,裡面啊,就是讓人……愉悅到盛放的花。”
秦辜幸暧昧地靠過來:“想進去看看嗎?”
敏郎察覺不好,拉住玉流的衣袖,輕輕搖頭:“大人别去。”秦辜幸,不安好心。
“嗯,那你别進去。”玉流真的挺好奇的,包打聽都打聽不到多少的地方,她想看看。
随着秦辜幸開鎖推門,玉流驚訝地發現這門都不簡單:“銅門?”
“融了銅,畢竟這房裡都是寶貝,銅門防火防盜還隔音。”秦辜幸伸手,請玉流入内。
“還有這位小郎君,”秦辜幸的笑異常刺眼,“一起來嗎?”
玉流都進去了,敏郎拉着嘴巴,再不滿也隻能跟着。
房裡放着好多木架,架子上擺着各色的工具。多是長條的,玉流随手拿起一個:“鈴铛串?”
“大人眼光很好哦,”秦辜幸笑眯眯,“這鈴铛可以撐開,可以閉合,要我給你演示嗎?”
“嗯?”玉流已經摸到了機關,就在柄端,思緒堵了一刹,瞬間想明白了,“不了。”
敏郎也想明白了,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臉白了白,小聲地堅持:“大人我們出去吧。”
玉流拒絕,又拿起一個:“棍子?”
秦辜幸湊過來:“你細看呢?”
“這些凸起的圓點是什麼?”
“花苞。”
“啊!”玉流懂了。
大千世界百雜碎,要玩還得看祖宗。
玉流看起來很感興趣,秦辜幸像是找到了什麼知己,興沖沖地介紹:“這個呢,叫鎖陽先生,男女皆可。這個是如意袋,這個……”
玉流真的豎着耳朵在聽,眼底的興緻越發濃厚。
敏郎咬着牙在忍,他就知道秦辜幸是沒安好心。
“對了,我這裡還有些孤本,大人要不要——”
敏郎果斷拒絕:“我們不要。”
秦辜幸打量他,笑:“你的小郎君這麼正直?”
玉流:“他還小。”
說罷作勢推他:“行了,你出去等着,不然就别看别說話。”都十八了,總不至于純成清水吧,不知道在害羞什麼。
敏郎哪裡是害羞,他是不高興。他沒出去,悶悶不樂地選了後者,垂眼閉嘴。
秦辜幸看着這倆人的互動,笑容更大了,上下看了看:“小?不見得吧。”
好一個混不吝的調戲,敏郎羞憤,氣得别過臉。
玉流掂量着手裡的物件,她不至于被刺激得臉紅心跳,但也歎為觀止。這一個個的,搜集陳列起來,費了不少心力吧。現在做這種生意,還要有這種能力了?那給她看又是為什麼,單純為了顯擺?
玉流蓦地出聲:“秦樓主,你可夠厲害的……”
秦辜幸笑着承了:“那是肯定的。”
她端量着這位風姿綽綽的美人,冷不丁地接上後一句:“你自己用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