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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讓他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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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我、我……”聽見玉流的聲音,敏郎睜開眼,趁着謝遙知說話的工夫,咬牙抽出手抵在他胸前,急急地朝她望去,微紅的眼中帶着怯,帶着惱。

“我什麼我,你給我閉嘴!”謝遙知才不管玉流看沒看見,他清楚得很,玉流不會對他動手。回完玉流,定眼一看發覺讓敏郎得了手,惡狠狠地對着他吼,吼完扒開他的手又開始抓他。

他抓,他攔,他撓,他擋。

這場面不僅沒止住,反而往更加離奇的方向走了。

兩雙差了一個色度的手相互遊走,指甲劃過肌膚,留下道道紅印子。

不過不論這兩人怎麼鬧,玉流都沒停下。

她還在走,腳步很輕,氣息很淡,神情自若,甚至仔細看,嘴角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但若是諸幾和章囚在的話,就知道她已經有些生氣了。于她自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于他人,是泰山崩。

玉流停在謝遙知身後,相當平靜:“謝遙知,起來,然後,讓開。”

謝遙知:“不。”

“不?”玉流笑了聲,俯身,靠在他耳邊,微微偏頭,提着嗓子又說了聲,“不?”

“不”的餘聲在山間回蕩,從耳朵穿過耳朵,四周似乎突然靜了一瞬。站在露台上的慕容鸠放下紙筆,查看了眼天色,轉身回屋。躲在角落圍觀的侍女忙碌了起來,撩頭發的撩頭發,提裙擺的提裙擺,紛紛作鳥獸狀四散。

終于,這道回聲穿進了謝遙知的腦子裡,一頓一頓地松開五指,放開敏郎,整個人異常生硬地站起來,站到一邊。他摸着自己裂開的衣服,開始裝作很忙的樣子,做着無針無線的針線活,心頭紛雜的思緒亂竄。

好啊,他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就說敏郎剛才崴腳的時機怎麼那麼湊巧,合着就是演給玉流看的啊。

他以為玉流不吃這種勾心鬥角的小把戲,她居然真的吃?

可惡至極!

不行,他得補救。

“我剛才——”

“你住嘴。”

玉流沒眼瞎,敏郎的反擊她看見了,謝遙知壓着敏郎打她也看見了,他們都看見了。她根本不想理他,拉起完全不知謝遙知為什麼止戈的呆呆小郎君,給他拂去滿身的灰土。拂着拂着,那碎掉的衣衫整片掉下來,她的手幾乎就貼上了他的後背。

偏冷的手心和偏熱的脊背觸了觸,敏郎渾身都抖了抖,腳步小小地挪了一下,躲開了玉流。

玉流看着懸在半空的手,又看着身邊敏郎漫過脖頸的紅色,自然地收回來,撥去指間沾上的土屑,回頭道:“哪位姑娘姐姐給我的小仆找身衣衫來?”

紫衣立馬探頭,答:“玉姑娘稍等。”

望着紫衣一溜煙地消失在山路間,裝作很忙的謝遙知不幹了。不是,他也衣不蔽體的好嗎,就沒有人問問他嗎!

謝遙知不甘心被忽視:“紫衣,我也要!”

走進了裁衣樓的紫衣可不敢應,念着都是逍遙閣的人捎上了他。她翻着櫃子找這兩位能穿的,謝遙知她是知道的,那位面生的小郎君嘛,紫衣翻找的動作停了停,彎腰打開最下層的櫃子……

到底是逍遙閣最能幹的侍女,動作很快,她拿來兩套新衣:“那,兩位随我來?”

謝遙知當即擡步跟上。

敏郎卻先看她。

玉流點頭:“跟着去吧。”

敏郎這才放心走去,他的步子大了些,發間穿插的山茶受不住,落下來,就落在玉流的鞋邊。

她撿起來,盛開的紅山茶堪比她的手掌大小。她捏着花梗轉着斷花,不知在想什麼。

“……玉流,玉流,玉——”

“我沒聾。”

玉流擡眸,打斷先換好衣服的謝遙知的鬼叫。

謝遙知跟個人模人樣的狐狸似的湊過來,極其認真:“你得趕走他!趕、走、他!”

“為什麼?”

“為什麼?他、他、他一個禍水,又有幾分像……”謝遙知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生生斷了後面的話。

“像什麼?”玉流整個人都是冷的,冷冷瞥他,冷冷開口,眉梢似有一層霜寒,“你鬧夠了沒?”

“鬧?”謝遙知哽住。

他被敏郎戳中了心事,心裡又一直住着鬼,這才失了分寸。可他偏偏不能把敏郎的那些話說出來,否則以玉流的性子,可能連他一起懷疑一起調查,這樣不行。

敏郎是要查,他親自去查。不僅因為玉流,還因為他似乎知曉些自己的隐秘,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又安心地挑釁他。

謝遙知不太高興,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質問的資格。他換了一口氣,上一條路不通,他就換一條:“你為他吼我?我哪裡鬧了,怎麼就鬧了,他在裝,他是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你現在是在怪我嗎?你怎麼能怪我呢?難道不是——”

“不是謝公子的錯,是、是我的錯。我不該說些奇怪的話。”敏郎換好了衣衫走出來,勇敢地接上了謝遙知的話,就是越說底氣越不足。

紫衣給他的衣衫是绀宇的,藍偏深,繡着金黑邊,是逍遙閣過去的,如今不知道被慕容鸠藏到哪兒的暗衛的制服。不說别的,紫衣眼光不錯,衣服和敏郎,很配。

隻是在那張不輸女子的容顔下,他那身自卑的柔弱,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玉流在心裡笑,行,他要裝,讓他裝,她奉陪。

敏郎走下樓,走到玉流身前,折騰了太久,露在外頭的下巴和脖頸間都是指甲的紅痕,那道包紮好的傷口也重新裂開,白紗上滲出紅絲線。

玉流轉着手中的花,不再和謝遙知一問一答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提起難得的關心語氣,問他:“疼不疼。”

敏郎摸着白紗,強迫自己無視謝遙知想要吃人的視線:“還好。”

“不委屈?”

敏郎搖頭,發覺不對,點頭,還是覺得不對,于是說:“不、不委屈。”

“那就好,”玉流随手把山茶搭在他的耳邊,“别着吧。”

似乎與芍藥比,這種開到豔烈凋零都是整株花的山茶更為适合。

敏郎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吓得完全不敢動,好不容易褪去的粉色又從被她觸碰過的耳尖蔓延至半張臉。

謝遙知看得氣急了:“真裝!”

“你怎麼不問我疼不疼!我委不委屈!”謝遙知捧着從地上撿起來的頭發堆放到玉流眼前,用他剛擰了自己大腿一把而疼出眼淚的雙眼望着她,“你看我,你看我的頭發,地上都一大把一大把的。”

聲兒太大了,吵得玉流腦子疼,遂了他的願:“你怎麼樣了,我看你好的很。”

前一句是敷衍,後一句是偏心,謝遙知一肚子的話被堵在喉嚨裡。他當然疼,這個禍水狗崽子壞心眼,鋒利的爪子抓的都是他的後背,大庭廣衆又不能脫下來給玉流看,氣死他也。

謝遙知恨恨地嗯了聲,不說了。

玉流當做聽不見:“敏郎,走了。”

“啊,好。”

“走走走,反正你向來都是走……不行,我也要走,”謝遙知轉頭就反悔,厚着臉皮跟上,潇灑得很,“崇州太守府我還沒進去過,我要去看看。”

“随便你。”

謝遙知瘋歸瘋,鬧歸鬧,出了門還是要有玉公子的樣子,調理了一會兒氣息就變了回去。

狹長的山道上,三匹馬走得慢,兩匹在前,一匹在後。

“玉流!”叫人的時候氣勢強得很,問的話卻是很小聲,生怕旁人聽見,“你留下他到底要做什麼?”

“什麼什麼?”

謝遙知拿扇子指後面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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