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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讀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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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滿牆的書冊,慕容鸠在格子裡按下詳冊的方位和編号,不知布了什麼精妙機關的書架動了動,玉流要的書便順着中空的竹子滑落下來,落在慕容鸠手邊。

遞給她之前,慕容鸠道:“不去問包打聽嗎?”

“包打聽哪有你快。”

慕容鸠點頭說是:“給。”

玉流不客氣,接過便拿食指指腹抵着書脊,看着刻下的書号,再拿拇指抵住書頁,翻了翻,又聞了聞,确實是陳年的舊書,不像是慕容鸠一兩日做出來騙她的。

翻至書錄,一目十行。敏郎說他十八,那就是成武元年,偏差也左右不過這兩年。玉流翻到元年那頁,崇州新生子,不是,不是,不是……找到了。

“敏郎,崇州崇江深水村人,父母不詳,于成武元年坐于木盆,順水而下……”

居然算是孤兒,玉流嘴角抽動:“慕容鸠,你編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玉流覺得是假的?”

“難道不是嗎?”

這種記錄,随便找個人替上去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她怎麼知道此敏郎是彼敏郎。更何況,玉流道:“他那細嫩的小身闆,像是在山水中長大的嗎?”

慕容鸠擡眸:“你對他上手了?”

“不行嗎?”

“我是說你小心些,現在的小郎君都有心氣,在意清白。”

玉流懷疑地看向慕容鸠:“……你認真的。”

慕容鸠:“你下次問問呢。”

“哈哈,”玉流面無表情地笑了幾聲,“别岔開話題。”

慕容鸠失笑:“你就當他的體質好,或者,他的親人把他養得很好。”

玉流和慕容鸠這種熟知天下事的半仙打交道,向來吃力不讨好。但,玉流提醒他:“你可不是會幹涉朝廷之事的人。”

慕容鸠收起了笑,輕歎:“玉流,你我相知多年,你該清楚,我不會傷害你。他來到太守府的原因是真的,這位小郎君,是個可憐人。”

既然如此,玉流直接挑明了她心中的猜測:“他是你的人。”

她甚至懶得用問句。

“是。”

“你不問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

“慕容鸠,你可真無趣。”

玉流找了把藤椅坐下,翹着二郎腿:“第一,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太守府沒人了這麼久,他卻剛好在我來之前被收留了?第二就是山下那兩個不長眼的。他裝得不行,看着慌,眼裡可絲毫沒有,更别說他身上藏着武器,我殺第二個前便已半殘,心口極細的刺傷,是他的手筆。”

“最後,”玉流将詳冊丢到慕容鸠懷裡,冷硬道,“他進這逍遙閣的山門,比我還熟悉,知道要先去找你的侍女登記。”

玉流曾懷疑過敏郎是哪家派來監視她的細作,本想找個好日子殺了,卻沒想到居然是逍遙閣的。

慕容鸠捧着詳冊,撫平書角的折痕:“他年紀小,你得諒解他。”

“小什麼小,比我小一歲也是小?”玉流看他,“你費盡心思送他進太守府做什麼,真不怕我殺了他?”

“來幫你。”

“幫我,為什麼幫我?”

“朋友一場。”

玉流不信:“我和你可不是朋友。”

“我知,”慕容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我和宋繁聲是。”

“哈。”

她倒是忘了,宋繁聲和慕容鸠是幾乎從小長大的交情。玉流諷刺一笑:“所以過了幾年,我還需要師兄的蔭蔽?”

“你不願?”

玉流躺在椅面上,雙臂蓋在扶手上,不像是客人,倒像是主人:“崇州路不好走,有人送上門給我當磨劍石,為何不願?”

答應便是好,慕容鸠:“那你好好用。你也不必擔心他反水,簽了生死契,生殺予奪歸我。當然了,你想殺他也可以,但要找點适當的理由,畢竟他現在算是逍遙閣的人。”

“行啊,”玉流應了,“那我要戳破他嗎?”

“看你。”

玉流想了想,有了更好的主意:“讓他自己熬不住說出來是不是更有意思?”

玉流想着敏郎害羞的模樣,在他腦門上貼上四個字:我的,可玩。

慕容鸠察覺到了玉流的惡趣味,沉默了會兒:“……看你。”

玉流微笑:“那就這樣,你也不要多話。”

“對了,這件事謝遙知不知情?”想起他剛才那番沒腦子的碎語,玉流真想割了他的喉嚨。

“阿遙總有不知道的事情。”

“好,我會善待他的。還有,碎情還在你這兒吧。”宋繁聲于無涯山身死,他的佩劍被慕容鸠帶回後,一直放在逍遙閣。

“我不能給你。”

“我沒想要,但我拿不到,你也不能給旁人。宋繁聲的東西,死了也得歸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當然。不過玉流,”慕容鸠放下詳冊,他道,“你聽起來,很恨他。”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無涯賊首。

慕容鸠的目光停在她的左臂上:“看來昨夜那場比劍,他不止傷了你的胳膊。”

玉流沒有否認,現在耳邊還時不時轉着那個混賬的話,但她不能說。

“慕容鸠,你還是安心當個寫書的啞巴半仙比較好,”玉流起身,又停下,“我還有一件事,你這兒給我做幾件衣裳如何?”

谷雨樓中氣氛不太妙,閣外的亭台樓榭裡也是如此。

紫衣給敏郎敷了藥,綁了紗布,才走出藥閣就被謝遙知擋了去路。

謝遙知正經的時候,身上有幾分江湖人漫不經心的殺意。紫衣想着自己已經完成了玉流的請求,便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退下了。

兩人身量差不多高,謝遙知将敏郎抵在牆邊,拿扇子挑着他的下巴,極為苛刻地打量這張能留在玉流身邊的臉。

年歲小,玉面未長開,那雙揚起的桃花眼裡還未有情。但他懂,這種長相的人,看着就是會勾人的禍水!

以前的宋繁聲,就是這樣的。

謝遙知極度不虞。

果然,玉流能狠心殺了他,卻還是忘不了他。他就猜到她那種不能為外人道也的占有欲遲早會出事。

“哼!”謝遙知收起玉扇,睨他,“說,叫什麼?”

“敏。”

“敏?”謝遙知眯着他的狐狸眼,評價道,“怪名字。”

“不怪,爺爺給我取的。”

敏郎不怵他,幽深的目光越過謝遙知的肩,望向藏在半山的閣樓。

他彎着眼睛,輕輕道: “隻是爺爺不識字,選了個好字卻隻會讀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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