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内沒尋到東西,年家人就被派出去,瘋狂的侵擾全城。
可年家死了那麼多人,玳冠城又那麼大,短短一晚的時間怎麼夠他們将全城都搜一遍呢?
城門拖到不能不開的時候了。年煥沒有辦法,就隻能要求不許讓會武的武人離開蘭岱城。
昨天趁亂進入年家的人太多了,他根本不能确定是誰摸進書房偷了東西。
他隻能确定年家沒有失蹤的丫鬟家丁,除了這些人外,進入年家的人必都是有武功的。
當然,他最重點懷疑的肯定是進入後又消失行蹤的獅王。可獅王帶着面具,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模樣,隻能憑借印象中的身高體型去發懸賞令。
自己出不出城無所謂,被人攔着不能出城誰能樂意。玳冠城内的武林人對年家意見可是大的很,但年家現在瘋狂勁不比仇瘋子戰鬥的時候低,傷亡慘重的武林人一時也反抗不能。
年家找會武功的人和等級老低屬于普通老百姓範疇的書生秦公子有什麼關系呢?
蘭岱坐在堅強開門做生意的酒樓裡吃着地方特色茶點聽着隔壁醫館武人們的抱怨這麼想。
他光明正大的模樣任誰也看不出來年家瘋狂尋找的人就是他。
他的行動也和年煥想的偷盜他們年家書信賬本的人一定會急着出城半點不一樣,他悠哉的很。
這種時候每一個出城的人肯定都是年家人重點關注對象,不知底細的外來人就更是了。他又不急,東西放背包裡也不怕搜查,何必上趕着去引起年家的注意,多吃幾天海鮮大餐有什麼不好。
年家全城搜肯定會搜到蘭岱借住的王家,看到一個文弱俊秀的書生還敲詐了他幾兩銀子。但就像蘭岱想的那樣,沒有誰會把一個柔弱書生和他們要找的身形高大的獅王聯系在一起。
……
“貞娘,你臉色怎麼這麼白?身體不舒服嗎?”送走兇神惡煞的年家人,宋貞娘的娘親松了口氣,卻見女兒面色難看的很。
“沒有。”宋貞娘搖搖頭,仿佛脫力般虛弱的道:“就是剛剛那個年家家丁看我的眼神讓我不大舒服。”
宋貞娘是個嬌美的姑娘,她娘親沒有懷疑她的話,隻是恨恨的罵了幾聲猥瑣男,又念叨起要給她說親。
宋貞娘腦中閃過暗巷中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的俊臉,對娘親說這個很反感。
她娘見狀皺起眉:“你不會還惦記秦公子吧?你王嬸都打聽了人家有家室,我們好人家的姑娘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可不興給人家坐妾!”
教訓的起勁的娘沒發現女兒聽她說起秦公子時明顯愣了一下。
宋貞娘突然發現自己花心極了,她前一天還喜歡秦公子來着,隔天又對另一個男人動心了,難道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蘭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身份替另一個身份解決了桃花債,他忽視了所有動亂,很愉快的花十來天遊玩遍了玳冠城才決定離開。
在幾天前城門門禁就放松了。
連續搜了好幾天,年家搜不到人,他們買通的官員也實在沒辦法配合他們胡鬧,就放松了門禁。
不過誰知道這是不是故意放松釣魚呢,蘭岱才不往網裡鑽,便又等了幾天等到真正放松的時候。
蘭岱現在的身份是普通書生,不能用輕功趕路,臨走前去了一趟市場,花了幾十兩銀子買了輛騾車代步,還像模像樣的往騾車裡準備了出行的行李。
城門那果然是外松内嚴,暗地裡有年家人盯着江湖人出入。不過這一切真的和文弱的秦公子沒關系,那些人掃了他一眼就放他順順利利地出了北城門。
就在蘭岱離開玳冠城半個時辰後,年家少東家年德驕帶隊的出海完成交易的年家商隊從南城門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