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清可得意了。
蘭岱輕拍了拍他腦袋:“行了,别傻樂了,你躲外頭偷聽多久了?”
王安清假兮兮的抱着腦袋裝乖:“我一開始就在了,是你們沒發現。”
誰沒事十二個時辰都把内力灌注耳朵聽動靜啊,沒發現偷聽的人也是正常的。
王安清想到自己偷聽到的話,憂心忡忡的對蘭岱道:“老大現在要怎麼辦啊?我爹他們都把我們賣了……”
王翀智手又癢癢了。
蘭岱卻覺得他的實話很好聽,語氣都軟和三分:“别急,還沒賣成呢。”
在場三人聞言都緊盯着他。
那可是年家,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還能真不答應嗎?
為什麼要答應?在廁紙界他們可是壟斷地位。
“相信我,要是我們不幹了,急得一定不是我們。”
廁紙能那麼快打開市場,從一些有産階級購買變成全城都将廁紙那一月至少十文的花銷算進日常開銷就證明廁紙是人們日常需求的。
從沒有體驗過還好,這麼幾個月已經培養起了使用習慣要他們回到以前隻能用竹片刮的日子誰受得了?
再透露出消息去是隆達商行逼迫不讓賣,呵,那就有好戲看了。
要知道,一些世家貴族之流的廁紙采購量也是一點不低的。
既然這個世界這麼重視皇權,那官權想必也不是區區一個有錢的江湖世家能忽視的吧?
蘭岱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的看法,王翀智和鐘行轍都聽得打了個哆嗦,沒想到他眉清目秀一人竟然心裡彎彎繞繞那是一點也不少,黑得很。
鐘行轍更是害怕,他前面所作所為再怎麼找說辭對蘭岱都是背叛,可他現在說起自己的打算卻不背着他也不知是什麼個意思。
想到蘭岱的武力,鐘行轍很怕他将自己一掌拍死。
蘭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對着他說了一句:“我剛剛說了廁紙目前是壟斷産業。”
鐘行轍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蘭岱也沒有多解釋,自顧吩咐起王翀智讓底下兄弟在三天内将貨都清了,後續不用繼續造紙,做好時刻搬家的準備……
鐘行轍被撇在原地站了許久,不斷思索着他那句話,徒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哆嗦。
是啊,壟斷行業,若是被年家得知了生産方式,他們為了繼續壟斷,還會留着這些不可信任的外人嗎?
願意給出幾千兩挖人,也不過是做着那錢最後還會回到自己口袋裡的打算罷了。
可恨他一直自覺機敏,也差點被白花花的銀子糊了眼,步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現下得罪了老大,也不知日後要如何是好。
……
在蘭岱他們開小會的時候,江天光打上了熙禾派。洶洶氣勢唬的吳茝寶臉皮直抖:“江幫主這是?”
“好你個吳老兒,還有臉問?你拿我江天光和我的霸鲸幫給你熙禾派揚名,好算計啊!”
江天光的勢力在市井紮根很深,得到消息也快,此刻新謠言還沒傳到熙禾派衆人耳中,吳茝寶聞言隻覺莫名。
“江幫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認沒做對不起江幫主和霸鲸幫的事,遑論算計了。”
江天光冷笑一聲,讓一個手下上前來好好和吳掌門學學他聽到的流言。
聽到流言時,吳茝寶暗自提起的心先是一松,慶幸沒壞了事,過後又是怒:“這是污蔑!我熙禾派乃是正統門派,怎會用這般龌蹉手段揚名!”
“正統門派?”來曆并不正統的江天光可不愛聽這個:“正統門派雞鳴狗盜的事還少了嗎?”
吳茝寶聞言就想斥一句‘小兒猖狂’,但對上江天光不爽的眼,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得賠笑:“别人我不知道,我們熙禾派是絕對沒有什麼雞鳴狗盜的事。這位小兄弟說的那番話也絕不是事實,熙禾派是真的被賊人偷了神弓,所作所為也真的是為了尋回神弓。”
江天光對他的話有八層不信:“真是為了神弓?好啊,以何為證?若是你現在就将那賊人和神弓的具體畫像拿出來我便信你。”
吳茝寶為難的很。
“怎麼?做不到?”編出來的東西假的就是假的,東西和人吹的那麼天上有地上無的,他倒要看看他怎麼編的出來具體形象。
形象真是有的,然而……“真不是我推脫,那賊人長得好極,神弓更是光華璀璨,神威赫赫,無奈我派中人皆不善畫技,實是畫不出萬分之一神韻啊!”
吳茝寶嚎的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