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雲間手心冒出一團火焰,似笑非笑地威脅着:“你應該仔細思酌一下究竟要不要說。”
火焰快要燃燒到黑熊眉須時,它大聲喊道:“好吧!俺是來找鬼的!”
“隻有找鬼?”于雲間依然沒收回火焰,黑熊瞪着眼說,“好吧!俺還是來偷劍的!”
景幽佳說道:“它們果然知道了。”
獨朽說道:“知道就知道呗,桃靈已經醒了,它就算有那個心也偷不到了。”
景幽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壓着心裡怒意說:“既然它們知道了桃靈的存在,就說明它們掌握着雀娅行蹤,或許它們想到了對策。明日戰場上絕對有黑熊族,光憑你我幾人當真能對付?”
被按在地上的黑熊得意道:“是呀,就憑你們幾個癡心妄想!俺們大王明日會将你們全殺光!”
他們相視不言,黑熊忽然預感大事不妙,神情頓時變了起來——
翌日,戰鼓響徹“咚咚咚——”
同一時城門嘩啦作響,将士們蜂擁而至,他們舉着長槍猶如萬馬奔騰,那是他們想要守護家人的信念。
長槍的碰撞是無聲的呐喊,或許是逝去的那些生命,被毀掉的家園,從那一刻凝結成了一股力量驅使着他們的勇敢,丢棄了恐懼。
昨個夜裡,幾人分好了各自任務。
雀娅拉起馬栓停止了奔波,眼前的場景血迹模糊,天上竟下起瓢潑大雨,變成了真正的血河。
她淡淡地掃了眼城牆上的景幽佳,景幽佳點頭示意。長槍劃過地面“刺啦”一聲,便被雀娅輕易舉起。
“不畏死亡,誓死守衛家園!”
将士們聽到這句話充滿力量,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跟着舉起手中長槍紛紛齊聲喊道:“沖啊!!!”
劍影在陽光下擦出火星,兵劍交至,戰馬嘶鳴,箭矢空中劃過,射向敵軍一方。
獨朽站在高城上觀察着局勢,他們在等待着一個破綻,而一場戰鬥中,隻需一秒的失誤便可造成萬個損失。
“也不清楚對面究竟有沒有黑熊族。”
北疆和牧陵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牧陵突然沒理由的要攻打北疆,定是受到蠱惑。
雖說如此,卻也拿不出證據。
景幽佳和于雲間拿出葉哨,以備不時之需。剩獨朽愣在原地:“不是,這玩意你們什麼時候搞的?就我沒有?”
“昨晚吹過。”
昨夜景幽佳吹過葉哨,獨朽當時隻顧着回想是否忘了什麼,也沒注意到。
“這個是去深蛇嶺前雀塵疊的。”景幽佳将手中的哨子給了獨朽,“本來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但他上不了戰場,臨走前讓我給你。”
獨朽接過葉哨,景幽佳手腕一轉,蛇骨劍驟然出現在手。她從城上一躍而下,斬下幾個牧陵兵的頭顱。
一把火焰凝成的長劍漸漸顯于于雲間手中,他示意獨朽一同跟上,方一落地便沒了影子。
白虎速度絕不是人類所能媲美,再者有瞬移之術,基本無人能鎖定他的身影。
五個牧陵士兵後背緊緊貼在一塊兒,緊繃着身體試圖找到于雲間。忽地頭上出現一片陰影,隻見他雙臂舉起瞬間,手上火星缭繞的劍揮斬而下:“戰場上發呆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紅色火劍直直砍下,觸到之地頓然化為灰燼。
獨朽上馬拉起馬栓,烈馬帶他去往了戰場中地,牧陵幾發箭速至落下,全被懸在空中的赤銀打了回去。
景幽佳手持蛇骨劍,配合着瞬移術完全不給對面絲毫反抗的機會,戰争中牧陵士兵便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牧陵士兵被這一幕所震撼,牧陵王見士氣被壓,眉心擰成一團怒道:“殺光他們!”
蛇骨劍在景幽佳手裡似乎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她暗暗道:“蛇王。”
“想起本王了?”蛇王的聲音悠悠響起。
“我想……”話被蛇王打斷,“明白。”
刹那間,劍柄上的綠寶石光芒一震,試圖接近她的牧陵士兵皆被震飛,想來如此一幕絕會被牧陵王所見。
果不其然,他對軍師揮了揮手,商量一番下,軍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景幽佳。
下一刻牧陵弓箭手直刷刷對準了她。
萬箭齊發而來,料是誰也想不到他們第一攻擊目标不是領頭的雀娅将軍,而是她。
也是,方才蛇骨劍迸發的力量被看到,他們隻會把她放到難以對付的位置上,絕對會急于殺她。
飛箭即将射中景幽佳,倏忽間築起一道巨大火牆融了所有飛來的弓箭。
獨朽松開握住馬栓的左手,葉哨回蕩四周,随即他在馬背上站起,手臂使勁一揮,赤銀空中直線劃過,目标正是——牧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