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白她在學校麻煩的事情肯定特别多,就當給你的賠罪,我不收你錢。”林見舟實在想不出理由,就随便說了幾句,“上次派出所不就挺麻煩的嗎”
周甯清沉默了一下:“實際上,上次是我連累了她。”
都這樣說了,林見舟也沒有其他理由再拒絕了,隻能說道:“那好吧,那你給一半的就行了。”
在林見舟的一再堅持下,最後的價格隻給了三分之二,也就是1200.
等走出咖啡廳後,已經是快九點十分了。
南城一中是晚上8點半放學,除在路上用的時間,林見舟在咖啡廳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而白家的酒席是九點準時開席,白子軒的消息已經發了很多條,電話也打了過來。
“好的,這樣你先替我和白叔叔道歉,我馬上就到,不好意思啊。”
挂斷電話,周甯清要和林見舟告别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等等”林見舟叫住周甯清,她剛才好像聽到了白叔叔這個名字。
“怎麼了?”
“你要去哪兒”
林見舟和周甯清并不熟悉,至少今天才是第一次交流,這樣打探别人的去向,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周甯清沒想到林見舟這樣問,但還是回答了:“我要去參加一個叔叔的壽宴。”
“你那個叔叔姓什麼?”林見舟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白,怎麼了。”
“沒怎麼,壽宴在哪兒啊。”林見舟又追問,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說話的不妥,“我下次帶着林樂白也去吃一下。”
兩句話,沒頭沒尾,漏洞百出。
但周甯清還是回答了:“臨北海明路天音大酒店,三樓。”
說完,周甯清拿着畫就上車了,她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目送着周甯清離開,林見舟在街頭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車内,周甯清打開畫,剛才在咖啡廳,林見舟一直偷看她,讓她沒有好好欣賞這幅畫。
她約稿的内容主要是一副風景畫,是她在有一次在外面時候偶然看見的,周甯清很喜歡這個地方,她也畫過,但始終不太滿意。
沒想到林見舟倒是畫出來了。
輕輕摩擦着畫,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指尖劃過畫紙上的一處地方,手指停頓了一下,這個顔色,好像有點不對。
“小周總到了。”
“好,李叔兩個小時後再來接我吧,你先去醫院看看李嬌。”
這幾天李嬌生病了,一直在醫院,壽宴要至少好幾個小時,在外面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先讓他去看看女兒。
“好的”
和李虎約好了時間,周甯清往酒店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對白子軒無感,但白子軒的爸爸和她的爸爸是多年好友,也算個長輩,遲到終究是不好的。
白子軒早早的就在外面等着了,看到周甯清後,立馬跑了過來。
“阿清,我們快進去吧,酒席已經開始了。”
“好。”
白子軒望了望周甯清的身後,發現沒人,又接着說道:“阿清,你家的那個司機呢,他沒來嗎?”
“他辦事情去了,一會兒會來接我。”
周甯清向前走去,白子軒慢了兩步,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目光追随着周甯清,像一匹餓狼,盯上了一塊肥肉。
酒席是辦在一個大廳内,大概有十幾席,請的都是親近的朋友親戚,周甯清大多都不認識,而壽星所在一席,都是相近的親戚,或者是同一個圈層合作夥伴一類的。
周甯清踏進大廳的那一刻,心髒跳動了一下,好像有點不太妙。
席間,白子軒的媽媽看見周甯清到了,連忙熱絡的走了過來。
“阿清啊,你總算來了,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路上來晚了”周甯清道着歉。
“沒事沒事,人到了就行”
白子軒把人送到,看了手機,對倆人說道:“媽,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去吧去吧”
白母拉着周甯清向席位坐去,白方坐在主位,白母坐在他旁邊,另外一邊是白子軒的位置,她拉着周甯清坐在她旁邊。
“阿姨,我坐這兒就好了。”周甯清推脫到,這樣安排不太好,她不想坐這裡,主席一般都是相近的親戚或者朋友坐的,她一個朋友家的女兒坐這兒實在太奇怪了。
“阿清,你就坐這兒吧,你那個位置是鄭芯的,她去上廁所了。”
“你這孩子,就坐阿姨身邊。”
幾番争執下,周甯清實在推脫不過,沒有辦法,隻好在這裡坐下,白方的左邊是白子軒,白母的右邊是周甯清,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