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你彈多少年貝斯了?”祝夏問。
時覓懶得計算,直接說,“我是從我十一歲開始學的,一直學到我十七,其實也就是五年多一點,後來也有很長時間沒彈過。大家不都說貝斯是樂隊裡最沒用存在感的樂器。”
秦随然笑了笑,便接上,“其實也有,比如去取個外賣什麼的。”
時覓啧了聲,“你真是,補刀專家。”
祝夏也跟着他們笑笑,“其實也要分能力吧,你彈的特别好,你們樂隊的編曲也并沒有可以弱化貝斯,你們樂隊的人其實并不這麼覺得貝斯可有可無,反而不想讓每個樂器,每個位置的人被忽視。你們很有團魂,歌曲也很耐聽,反正我很喜歡。”
“肯定有團魂啊。”時覓看向景宿雨,幽怨的眼神,“我們天天分,分,分,最後還能和好來參加這個節目,那肯定是有團魂了。”
畢竟也沒哪個樂隊分開兩三個月,最後幾句話又聚在一起去實現彼此的夢想。
江心又想起報名那天的話,“疏離感樂隊,沒參加就要解散。”
其實他們四個人還是很搭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外貌,亦或者是穿搭。
讓人覺得雨季樂隊就應該是這樣,也能一眼就看出他們四個是一支隊伍的。
三個小時,幾個人就排練的很好了,沒什麼難度。
他們五個人很有默契,看着根本不像是第一天排練。
休息時間。
秦随然看着外面的工作人員,喝了幾口書,把蓋子一擰,就走到門前,拉開門,“要不要進來看看?”
給工作人員小姐姐都問懵了,她估計也是沒想到有這麼直接的選手,點了下頭,說:“好。”
工作人員就這麼進來,以為祝夏會不耐煩或者有些生氣?
其實她也不确定,隻是祝夏在舞台上沒有什麼表情,這個要比生氣還可怕,畢竟她臉上有表情還能猜出她現在的情緒,沒有的話就真的令人心顫。
她一回頭,卻發現祝夏的臉上帶着非常明顯的笑意,正看着景宿雨,聽她講話。
然後不知道景宿雨說了些什麼,祝夏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來。
時覓已經拿起貝斯,“你們兩個别黏一起了,快來向工作人員展示展示我們一上午的成果。”
工作人員再次震驚,隻練了一上午。
她們兩個人走過去。
祝夏調整話筒時,工作人員又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在左手無名指上,她結婚了?
在觀看表演的過程中,她注意到景宿雨的手上也有戒指,隻不過是在左手食指處,雖然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有不同的意義,隻是她直覺感覺這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意義。
工作人員覺得自己一定是想錯了,錯的不能再錯,她晃了晃腦袋,繼續看。
表演結束。
她鼓起掌,“這竟然是一上午的成果,特此厲害,加油。”
工作人員也沒多停留,就離開繼續自己的工作。
表演完,幾個人上午也不打算繼續練,坐地下商量着吃什麼。
景宿雨剛才一直沒有功夫看手機,一打開就看到抖音的一堆消息。
朱書譯的消息,不是分享視頻,是一長串的語音。
這次景宿雨并沒有轉文字,點開語音。
第一條,對面的背景音很嘈雜,“小雨啊,我這店裡的人怎麼這麼多,是不是你發的微博的事兒。”
第二條,“小雨,我現在忙不過來了,我這個店都要擠炸了,一堆人在外面排隊。”
第三條,“我店旁邊的包子鋪,馄饨店也都是人,店主都擠不進來我的店,給我打的電話,問我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包的包子,馄饨都不夠了,這麼多年了都沒見過這麼多人。”
第四條,“小雨啊,你也沒給我說你是那個什麼網絡紅人啊,我一個人怎麼剪的過來,你發條微博勸勸,說去哪個店剪頭發都是一樣的,不一定非要來我這裡。”
第五條,“我這想關門都沒法關,他們不會打我吧,在外面排一上午了。”
上午六點多,朱大爺起的早,睡不太着,下了面條,吃完就下樓了。
七點到的店門口,然後走進了就看到一大堆人,還有人問他是不是這裡的店主。
朱大爺看着這麼多的人,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一來是他年紀大了,二來就是他開店也不為了賺錢,他有存款,有十幾套房,愛人也有退休工資,兒子每個月也給他們打錢,女兒假期結束就大四了,要準備實習。
他開店就隻是因為喜歡,他也想都接待,但是他接待不過來。
景宿雨點自己的頭像,看到視頻點贊已經破了十萬,大部分都是奔着她的臉點的。
下面還有個熱榜,叫“藏在老城區的小理發店有多絕”。
她覺得不妙,點進去,第一條是她的視頻,第二條就是一個探店博主的視頻。
博主花十塊錢剪了一個特别特别好的發型,反應特别真實再加上大爺有趣的話,視頻點贊也不少。
景宿雨給朱大爺發去消息。
景宿雨:【大爺,我對不起你】
大爺回的很快。
朱書譯:【我讓他們去吃飯,水電斷了後,我就直接将理發店關門了】
朱書譯:【我的抖音粉絲還破萬了,拍了一百多條視頻才一百多粉絲】
朱書譯:【沒事兒,正好我也提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