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思索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又把容器放了回去,道。
“沒事,估計有人手太閑了,反正臭了的東西,赫安莉雅也不會選。”
赫安莉雅隻會選擇自己喜歡的,這裡面的東西基本上是廢了,但也省的她們再想辦法做手腳。
……
夜幕降臨,寒風再次呼嘯而來,尚未關上的窗戶被風猛烈的拍打着,就像是有人在锲而不舍的敲門。
燈光明明滅滅,照映出擦拭利刃的男人,結實的手臂肌肉緊繃着,顯示了他和自己面上平靜的反差。
“這破燈怎麼回事?!”
他破口大罵,卻讓燈閃爍的頻率越發的高。
脾氣暴躁的男人抄起桌子上的東西,直接砸了過去。
玻璃個燈瞬間粉碎,瞬間漆黑的房間裡,充斥着男人大罵聲,以及東西掉落地上的聲音。
這時,敲門聲響起,禮貌地三聲後,是一個溫和卻不容拒絕的聲音。
“幸運的調香師,我的主人邀請你到二樓一叙。”
幸運這個詞像是一種諷刺,猛的紮在男人的心裡,讓本就因為燈的問題而煩躁的男人更加暴躁。
“不去。”男人惡狠狠地開口,握緊了手中保命的利刃,一張黃符,一個觀音吊墜,花了他大價積分。
胡天知道,自己若是上去了,就不可能真的是讨論香水的問題,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那個美豔的赫安莉雅身上。
然而,外面再次敲門,就像是沒有聽到男人的拒絕,繼續重複着上一句話。
“幸運的調香師,我的主人邀請你到二樓一叙。”
“……”
不斷重複的話,猶如魔音繞耳,黑暗的環境下,更是如同附在耳邊說得話,胡天終于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東西,徑直走過去。
但他走得太急了,又看不見路,被我打碎的水晶吊燈碎片鋪滿了地面,大塊的鋒利碎片,直接紮穿了他的鞋,深深陷進肉裡,血水直流。
胡天疼得抽氣一聲,冒着冷汗,一瘸一拐得走到了門口,給外面的人開了門。
走廊的燈光昏暗,但足夠胡天看清自己面前帶着虛假笑意的女管家。
珂瑞蕾的身後跟着兩個神情麻木的壯漢下人,一副若是對方再不開門,便要直接硬闖的架勢。
胡天的臉色很不好,黑着一張臉,冷聲道。
“聽不懂嗎?說了不去。”
珂瑞蕾保持着微笑,微微欠身,開口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您沒有拒絕我主人的權利。”
胡天的臉色微變,突然間伸手,将手上DR黃符貼在對方的身上,随即得意地看着她,但遲遲等不到黃符的反應,他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珂瑞蕾看着自己身上多出來的東西,笑着拿下來,慢條斯理地折起來,收了起來。
“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你是人?!”胡天狠狠擰着眉,不敢置信地開口。
見其要退回房間内,珂瑞蕾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在慘白的燈光下陰森詭谲,身後的兩人當即上前鉗制住男人。
“做什麼?!快放開老子!”
胡天的力氣不小,可面對這兩個下人卻像是撞到了鋼筋水泥上,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于事。
珂瑞蕾看着他被拖出來,這才慢條斯理地回答了男人先前的問題。
“您這是在說笑,我自然是個人……”她頓了頓,随即看向他,認真地開口。
“您不必驚慌,這是您自願的。”
胡天氣得破口大罵,奈何無法掙脫。
“你他爹的自願!還不快放開,小心老子殺了你。”
已經進入副本,他卻仍舊以為這是現實世界,可以由他殺人。
珂瑞蕾笑了,笑得諷刺,笑他的無知。
“為了防止您無法走上樓,我這是迫于無奈的舉動。”
聽着她睜眼說瞎話,胡天氣得青筋暴起,可手裡捏着的玉佩又好似給了他什麼自信,也不掙紮了,乖乖跟着他們往上面走,眼神卻逐漸陰鸷瘆人。
走廊的動靜,吵到了本就還未入睡的其他人,推開的1号門前,站着的江楠,沉默地看着上樓的人。
珂瑞蕾帶着歉意,朝她颔首,道。
“抱歉,打擾了,祝你們好覺。”
她沒有單指江楠,另外還知道江楠房間裡還有一個洛甯。
江楠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随即恢複淡漠的神情,目送了他們上樓。
洛甯出現在江楠的身後,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上面蠢蠢欲動的東西,瞬間不敢動彈。
“兩位漂亮姐姐。”
隔了六扇門的7号門打開,探出來一個腦袋,對她們笑了笑。
“我聽到動靜了,那個男的被抓上去了還能回來嗎?”林佳皺着眉問她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擔驚受怕的小白兔。
江楠和洛甯同時看過去,開口,沒有意識到她們的話重疊了。
“不知道。”
林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