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安雙唇緊抿,眉頭蹙起,氣鼓鼓的聽不進去一句話,楚易剛張嘴出聲就立刻被制止回去,他側目睨了楚易一眼,輕哼一聲,腳踩油門就朝山上沖去。
不限速的公路上,黑色超跑快速移動着,投射在車窗上的倒影都有些虛幻,天色漸沉,等抵達山頂時,周遭的一切已被黑暗吞噬,獨留天上、底下點點星光照相輝映。
一個漂移、急刹,車穩穩地停在了離護欄還有一米的地方。
四周靜的可怕。
狂跳的心久久無法平複,下一秒,一道黑影撞了上來,雙頰被捧住,微涼的唇覆了過來,帶着兇狠的氣勢,咬的楚易雙唇生疼。
楚易眉頭微蹙,并沒有阻止季晨安的動作,隻是在季晨安想要離開時,楚易伸手猛地扣住他的腰,按下對方的後腦勺,親身指導某位差生如何接吻。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但是楚易并沒有罷手的意思。
連帶着心底的那份驚慌和憤怒統統都發洩出來。
一手扣腰,一手向下試探。
溫熱的指腹激起陣陣漣漪,引得懷中的人兒止不住的發顫。
壞心思的掌舵者松開又堵住,帶着嗚咽的哭腔在耳畔響起,粘膩中帶着些撒嬌的韻味:“給我~”
“求我。”
“哼哼。”季晨安難耐的在楚易的臉上吻了又吻,發軟的四肢攀附着唯一的支撐體,他雙眼迷離,眼角被刺激得泛紅,很想堅持但最後難以忍受的輕聲低喚:“求你嗯,楚易。”
溫度驟升,楚易的眼神暗了又暗,扣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捏住季晨安的下巴靠近自己,一把噙住還未消散的紅腫,輾轉嘶磨。
“好。”
煙花炸起,封閉的空間中回蕩着急促的呼吸聲。
直到抵在肩膀上的手微微掙紮,楚易這才堪堪松開季晨安,穩住發軟下滑的季晨安,讓他穩穩地靠在懷中,楚易抽過幾張紙,仔細擦拭着手中的粘膩。
一通胡鬧,連帶着最後一絲郁氣也消失殆盡,不得不說,性是一個挺可怕的東西。
炙熱的呼吸劃過鎖骨,脖子被緊緊摟住,餍足帶着些讨好的意味似電流一般酥麻了耳垂:“我幫你。”
“不用。”
想也沒想就拒絕,一把按住季晨安亂動的手,楚易捏了下他發軟的腰,聲音暗啞無奈:“祖宗别浪了,給我安分點,公共場所,我不想監控拍到震動的車身。”
說楚易矜持吧,他能大庭廣衆之下跟季晨安擁吻,說他狂野吧,都到了這一步,還不肯接受手指姑娘的愛/撫。
顯然季晨安也了解楚易這别扭的性格,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楚易的懷中,把玩着他襯衣上的扣子,聽着對方還未恢複正常的心跳。
“憋死你算了。”
餘溫未散,擡眸看着楚易這個人,真是越看越喜歡,但該有的氣也是一點沒少,在楚易的下巴上磨了磨牙,又不舍得狠咬的季晨安松口,又貼上去在咬痕上親了親,像極了一個撸順毛的貓,傲嬌且粘人。
“你這幾天有病吧?喜怒無常的。”
環抱住楚易的脖子,烏黑的發蹭了蹭楚易的側臉,季晨安聲音還有些發軟,但這已經是他示弱的表現,楚易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摟緊季晨安,順杆子往下滑。
“沒事,工作壓力大,煩的。”
順毛不代表楚易說實話,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狀态,明明走之前特别潇灑,結果季晨安一到自己身邊,理智的思維就會被一次次的沖散,楚易不敢低估季晨安對自己的影響力,隻是他也不想特别清楚。
“那把你的工作辭了,來我手底下,絕對不會有人給你氣受。”季晨安擡眸看向楚易,不停的慫恿着。
伸手捂住季晨安的眼睛,楚易不得不承認,自己很難抗拒季晨安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滿心滿眼都是他,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的心髒都有些悸動。
“等你真的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我就跟你幹,不然不怕你哥姐把我撕了。”
下巴抵在季晨安的腦袋上,感受着懷中的溫度,楚易突然希望停止在這一刻,就這麼靜靜的抱着季晨安,其實橫在他跟季晨安之間的,何止是一個陸羽成。
楚易從不會天真的相信愛情,更何況這裡面還參雜了太多的算計。
不過對于楚易的想法,季晨安一概不知,他想反駁,隻是又不舍得打破此刻這難得的溫情。